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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5.梦一场Ⅰ(求收藏,求推荐)

耳边传来沙沙的书写声,有节奏的敲击声,还有一听就是老旧的摇头电风扇的嗡嗡声,伴随着些许聊胜于无的微风和扑鼻的劣质木材的味道,东方羽不禁翻了个身,试图让自己睡得更舒服一些。

扑通

好像是从什么高的地方掉下来了,然后摔倒在光滑的地面上,身体还在不经意间撞上了几处木质的障碍。

摔得不重,但心里不爽。

“啧,你又在出什么洋相?”

不远处传来一声极度厌恶且似乎早就料到的不满意的鼻音,像是从什么老旧的水壶嘴里发出的一般,苦涩且顺滑。

怎么听着这么熟悉?东方羽闭着眼睛问了自己一句。

哒,哒

紧接着就是从远而近的脚步声,像是尖锐的高跟鞋的声音。

“东方崇明,你又在出什么洋相?在数学课上睡觉也就罢了,考虑到你的背景我也就忍了。可你能不能不要再搞这些不必要的小动作?其他学生还要学习,不像你,知道吗?东方崇明?”

哒,哒

脚步声越来越近,这种莫名有逼迫感的声音让东方羽浑身汗毛一下子竖了起来。

明知道有人走了过来,那么远,又那么近,好像走了一万年,又好像根本就在眼前。

单是听到脚步声,再胆小的人也不会紧张。就好像走在大街上,熙熙攘攘的全是脚步声。迎面走来的,身后走来的,面前看得到面孔,后面的猜得出至少也是随便路过的路人。

人类在身处熟悉且遍布同类的场景下很难心生紧张感,又或是别的什么想法。

类比一下,成群的牦牛会悠然自得的吃草,但落单的牦牛就会失神,希望找到同类,这样才有胃口吃草。不然总会担心有什么危险会降临到自己身上。

前提是脚步声的主人是同类。

或者至少能看到对方的面孔,或是反馈出来一些其他有用的信息,至少能让人确定不是什么妖魔鬼怪在靠近。

问题就在这。

东方羽听着脚步,却无法得到更多的信息。

不知道什么原因,他现在的身体动弹不得,连眼睛都张不开,更别说回头看看走来的谁。

这一种自然的恐惧感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一种源于社会,社交的恐惧感。

出于对身边环境的熟悉,还有一定的智商参考,以及一丢丢些许的记忆,东方羽总算是听出,掺杂在脚步声中的说话声音是出自熟悉的初中班主任的声音。

还好不是什么洪水猛兽,不过,也好不到哪去。

所谓的班主任叫王老虎。

王老虎教数学的,一如符合所有数学老师的标准,为人严厉到令人窒息。

东方羽下意识的就想先睁开眼睛,然后滚回自己的座位去,要不然王老虎可要动手了。

可眼睛就像沾了胶水一样,又好像自己没有眼睛,怎么下命令都没有回应。

好急啊!我又不是故意的!别!

“诶呦”

嘴先做出了回应,回应耳朵尖传来的刺痛。

两根枯瘦尖锐的手指头像拔刺一般掐住东方羽的耳朵,毫不留情的将他从地板上拉了起来,尤是身体没回应,简单的物理定律也将他整个人拉了起来。

耳朵像是要裂开一样,其实东方羽巴不得耳朵裂开,这样就不至于红着脸像外逃的宠物猴子一样被人捏着耳朵拎起来。

“还不睁眼?怎么?都到这份儿上了还装?”

依旧是那个苦涩顺滑的声音,不过这次是贴在耳朵上,且几近咆哮。

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在发烫的脸和周围悉悉索索的窃笑声中,东方羽终于睁开了眼睛,但很快又闭上了。

突如其来的光明刺激了长期处于黑暗中的眼睛,尤其是刚睡醒的。这时候就应该来个微眯双眼,以及一个恨不得揽住天空大地的懒腰。

麻木的胳膊和双腿渐渐充血,麻痹渐渐褪去,东方羽重新占据身体的主动权。

“老师我知道错了”

毫不留底线的认错,才是弱势群体面对强权欺压的最好对策。倒不是说会因为仁慈而逃过一劫,而是,只能这么做。因为东方羽自认为自己是弱势群体。

学生,不管是身体强壮的体育生也好,还是常年混迹于各大小卖部,自认为天下无敌的小混混也好,又或只是个普通的吃瓜学生,任由他们在学校里混的多么风生水起,任由多少学生对他们俯首称臣,任由其肆意妄为,在学校里,也有个比天还大的存在,那就是老师。

老师就像传统意义上的天敌,学生没理由的就要臣服,就要敬畏他们。

谁也说不明白,本来老师骂学生的时候就很想反抗,很想一巴掌呼过去,可就是做不出来,好像手被铁链子拴住了一样。

所以就是,遇到老师,认个怂,这才是最标准,最直接,最通俗的做法。

东方羽觉得所谓的物竞天择,还是有一定道理的。认怂这项技能能流传至今,并一直占据‘学生如何处理老师的苛责的一百条对策’榜首,说明它还是有一定作用的。

没有竞争力,没有很好的实际效用,它就会被榜上的第二条‘找理由为自己开脱,嫁祸给好基友’所取代。

终于,耳朵上的枷锁解除了,王老虎松开了手。

东方羽得以腾出更多精力在傲娇的眼睛上,毕竟作为一个正常人,视觉是获得外界信息的首要,或者说唯一途径。

恐怕人获得的大部分信息都是来自视觉,闭上眼,就好像失去了这个世界。

柔和,明媚,还有什么能形容这种阳光呢?

依身上的汗水和讨厌的暖风,当然,还有偶尔的特别过瘾的小凉风,东方羽判断,这是夏天的阳光。

谈不上细长,却确实令人感到狭窄的长方形铁窗,全开,也就是四十五度,生生别的屋里的人难受,就不能向外开吗?

翠绿,或者说原本的颜色淡了,只是因为染上了阳光才变得如此动人,那随风飘动的窗帘。

还有,暗红色,陈旧,却无可奈何的亲切的木头桌子,小到放不下整个屁股的高凳,磨得乌黑发亮甚至可以去典当的足踏,哗啦哗啦响个不停,且新的不像话的大板子……数学书,幼稚,积极向上的笑脸,万年不变的小明小红和某个瘪三的封面,密密麻麻的阿拉伯符号,哦。

这该死的,无处安放的,明知道有用却就是讨厌的maths。

东方羽搞不懂,明明是拼音标注,为什么搞得像英文翻译一样?真当我傻么?

白,绿,又或是红,整齐,整齐到令人目眩的颜色,厚重,又无奈。

穿插在暗色调之间的几个身影,应该是身影吧?肥瘦高低各不同,长短亮暗也不同,却齐齐的看着自己窃笑,满脸的莫名的兴奋,而不是……

呵,该死的同学,他们的真实身份就是吃瓜群众,平时再怎么好与坏,又或是老死不相往来,到了老师欺负学生的时候总是会冒出来充当道具,嘲讽+100,丢人现眼+100。

呵,当然,都是齐刷刷的向后看,扭着脖子,又不想让身体转过来,又要保持清晰无死角的视角,像极了某动物。

这倒不是说嘲讽,实话实说而已。

再回头看看巨大无比,崭新的既定套路,不知见过多少次的板报,东方羽终究还是吐槽了一句:

最后一排环境好。

属实,最后一排碍着的窗户最大,而且没有那么多人分享,视野开阔,空气清新,当然,前提是你有自动屏蔽垃圾桶的功能。

放眼望去,整个教室横跨两个梁柱,纵排八架电风扇,日照灯若干,怎一个豪气了得,不过在这里看来也就尔……

“醒了就赶紧继续回去睡,离下课还有十五分钟,足够你和周公再下一盘棋!呵,”

“差点儿忘了,你怎么会知道周公呢?”

呃……东方羽无力吐槽。

王老虎手是松开了,但身为一个老师,如果就这么算了,那真是丢尽了老师这个职业的脸。体罚往往常和语言攻击相伴,两者相辅相成,亲密无比。

王老虎歹毒的借着仁慈放过东方羽的名号,又来了一次深刻的讽刺。像是在炫耀周公是什么很隐晦的知识,只有她这种德高望重的人民教师才知道。而仅仅是个在数学课打盹的学生的东方羽,怎么可能知道。

这就是明知故问。很多时候,这种情况都被用于讽刺。又或者只是想简单的让人难堪。

她想表达的就是:你看吧,我就是知道,可我就是偏还要问,气不气?

东方羽回过头来,无奈又不得不看向说话的主人公,一个刻意又并不想被他无视的存在。

五十五岁临近退休,兢兢战战做好最后一岗,染着酒红却混着灰白、短而精神的头发,的数学老师,王其山,学生爱称为王老虎的彪悍老师。

说是刻意,是因为作为被训的学生大都很抵触直接接触另一边高高在上的老师,无论是目光也好,还是面目可憎的脸也好。谁也不想听着对方的无理羞辱还奉承的同时记录下对方做作的表情,这对于被责骂者来说是一种身体和心灵上的双重刺激。

可对方毕竟是自己的老师。在这里,姑且定义为教室的地方里,这里就是老师的神圣领域。

或者说是如来佛的手掌心会更贴切。

老师就是一身金漆,满口慈悲为怀,又高高在上容不得任何人质疑的如来佛,而学生就是顽劣,只是想做些正常来说可以做的事情,却委屈被人欺压的孙猴子。

任你有天大的本事,一个跟斗十万八千里,你也别想逃出如来佛的手掌心。

手掌心就是个囚笼,不仅限制人身自由,还限制人的思想。

没地方跑,也跑不出去,眼前就是高耸入云的五指山,背后就是穷凶极恶追赶而来的如来佛。不管有多不情愿,终究也要面对。

王老虎要训斥东方羽,那他就没得选择,必须转过身面对老师的凌辱。

王老虎象征性,又或者是确实有这个必要的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红框眼镜,刻板又老套的褶子表情,嘴巴似张非张,已经有些灰暗,又布满血丝的眼睛似乎是在直视,又似乎是在躲闪;又似乎是凌驾,又似乎是弱势群体,看着人,却又好像穿透了这个人,看到了身后面去。

她矮东方羽一头,虽然穿着高跟鞋。当然,学校发的黑色的,亮的不像话同时款式也老的不像话的黑色高跟鞋,也不知道合不合脚,总觉得脚后跟凉凉的,好像少了什么东西来填充。

带着老年气息又彰显朝气——橘黄色,亮的发亮的那种,绣着老年专属花绣,但明眼看过来就是机器打的——配上黑色的紧身裤。东方羽纳闷了,为什么是紧身裤???

这就是眼前熟悉又陌生的王老虎。

一大把年纪却又表现的像是个年轻人,想表达什么?不服老?还是别的什么?东方羽从来都搞不清楚这位雌性动物在想什么。

身为一个老师却穿着如此怪异,就不怕对年幼的学生产生什么不好的影响吗?

东方羽记得自己以前一直想吐槽王老虎,可一直没有机会。一方面是他压根就没这个胆子,去反抗最权威最神圣的老师;一方面是,好吧,只有一方面,只是简单的怂。

不过东方羽从来没有放弃过,他想着在毕业典礼的时候羞辱一下王老虎,吐槽一下那奇葩的衣服,借此找回自己昔日在教室中被王老虎抹去的面子。

倒不是因为他有仇必报,又或者说是斤斤计较、小人心肠,作为一个年轻的小屁孩,恶作剧一般的捉弄一下老师,恐怕没多么严重吧?

小孩子的思想很简单,你骂我我就要骂回去。不为了报仇,也不为了什么利益或是面子,就是简单的一对一。

好吧。

事实上东方羽从始至终也没能达成他这个心愿。

好不容易熬到了毕业,也拍完了毕业照,可到了那时候,什么报复老师这样幼稚又无趣的想法早就灰飞烟灭了。

拍完毕业照,同班的学生都哭得稀里哗啦的,不是在交换纪念物就是在伤感未来,伤感分开的惆怅。

东方羽没哭,但身处在这么一个悲伤的环境中他的心情也变得乱乱的。

人类的情感会传染,无论是开心还是悲伤,就像最致命的毒气一般,会迅速扩张和感染周围的所有人。

到了现在,再次站到老师的面前,东方羽却丝毫没有了任何劳什子报复的想法。

东方羽已经不是以前的东方羽了,他长大了。不再是小孩了,不再有不切实际的想法了。

“知道了王老师”

东方羽的回复简短又无力,老套又有奇效的回应。他都懒得吐槽和解释,在这样一个时间,这样一个地点,任谁都不想多废话,明知道就是这个套路,那就懒得节外生枝,安安分分的按套路走下去就好了。

东方羽态度认真,诚恳的表了个态,随即像泥鳅一般迅速滑到自己的座位上。

直到现在,东方羽还在懵逼,自己到底是怎么了,这里又是怎么了。总觉得自己好像有两个思想一样。

一边是还在上学的小破孩思想,一边是混杂已久,以一个第三视角,以‘现在’作为‘过去’来看待的思想。

面前的王老虎空洞的眼睛里总算是有了一丝光彩,仿佛做了什么精彩的事情,给原本枯燥乏味,千篇一律的生活带来了一丝慰藉,又或是满足了什么可耻或是不能言否的愿望,终于是转身走回了讲台。

“勾股就是这样,两个短边的平方和一定等于最长边的平方和。换而言之,满足这样条件的图形必然是三角形。就拿书本上的例图来说,这是一个标准的正三角形……”

东方羽挠挠头,奇怪,这么大的声音,又这么枯燥,在这么大的空间里竟然没有回音,好诡异的说。

王老师很快进入了状态,得益于某热心同学的推波助澜,调节气氛,这个闷热又呆板的下午好像又有了一点活力,似乎又能略带愉快的度过一个难熬的工作日了。

进入工作状态,不不,只是进入了生活状态。

相比之下东方羽有点儿难以步入正轨。

一方面是刚醒来,人有点儿葫芦,记忆又或者是意识有点儿断片;一方面是,总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

看着黑板,看着王老虎,看着班里的学生,东方羽自问了一句:我是学生?我在教室里上课?我刚才被王老虎骂了?我……

不对归不对,那印在灵魂深处的,作为学生的基本素质还是在的,又或者说已经成为了一种潜意识,一种写进了基因序列的下意识动作,就好像跌倒要出手防护,完全不过脑子。

就是不知道没了脑子会不会还有这种反应。

即使觉得周围的一切都和自己不太一样,同时自己的脑袋里也有很多奇异的想法和感触,但。

东方羽小臂往桌上一搭,讨厌,桌子还是温热的,要是换做冬天或许还能令人稍有些感动,但在这热死蚊子又漫长的夏天,好讨厌的感觉。

他还是个学生,仍旧是个学生,一个讨厌学习,讨厌学校的学生。

再讨厌又能怎么样,换个冰桌子如何?又或者叫班花在旁边扇风?

呵。

一个萝卜一个坑,说的不仅是按部就班,说的也是命运。

乖乖趴下睡觉,别想太多,没用。

东方羽现在只觉得脑子很累,什么都不想多想,只想爬下来睡觉,作为一个学生。

头刚一低,脖子就传来一阵酸痛,连带着逐渐清醒的意识和各种感官器官的恢复到位,东方羽想了想,又或者是压根没想,直起身靠在了后墙上。

顿时一股沁凉激活了东方羽的愉悦细胞,以及背上的表皮细胞,肌肉细胞,结缔组织什么的,高深的也说不出来,就是一个字:爽。

坐在最后一排就是有着一个优点,可以靠靠冰冰凉的后墙,隔着草绿色的不知道是什么的油漆,也不担心白灰会粘到身上,也暂时不会考虑这种沁凉是有时效的,总之就是一阵放松,放松到可以想一些事情。

电风扇还在悠悠的转,王老虎也在,似乎是在奋笔疾书,因为哒哒声还在持续。

但东方羽觉得时间好像停止了,当然,只对他一个人。

因为前排——所有的前排都看得一清二楚都在动,写,扭,交谈,传纸条,之类的。

东方羽嘴唇有些干涩,很奇怪在这样的天气里嘴唇怎么会干涩,干,才是正常的吧?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现在很想,很在想一件事情。

自己好像做了一个好长,长到一千多集都说不完的梦,长到不敢相信那是一个梦,这么简单。

18岁被福利院合法的踢出来,几个月又或者是几年的社会浪迹,然后又是搞不懂的入行地下赛车,然后是不知怎么着的成为某某,很有钱的肥男人的义子,然后……苦逼的去上大学,混吃等死混文凭,沉寂吃鸡和外卖,然后……

然后被什么东西捏住命运的脖颈,去到什么鸟鬼地方,做什么苦力,还有异世界,火影,偷鸣人(划掉)别人内裤什么的,然后和纲手豪赌,还输了,然后……

爆炸

头痛欲裂

昏死

做梦

……

呃……

东方羽深吸了一口气,激动的心脏这才得到了些许的帮助,渐渐恢复了正常的跳动状态,不至于像刚才那样有时候都会感觉心跳的后背都在抖动。

凳子微微后仰,东方羽双手插兜,整个背贴在墙上,不舒服之后又换了一块地方,一块新的,凉凉的墙。

片刻,又或者根本就不是片刻,东方羽挣脱了一下,脱掉了厚重又结实的校服褂子,胡乱的塞到桌洞——应该是叫这个名字吧?形象但不太雅观——重新占据精神氧吧,依靠温度填充自己空虚的灵魂。

“嗯……”

犹豫着该不该这样怀疑,东方羽寻思着是不是要继续探讨这个问题。

还是探讨一下吧,不明白的事情放着不管,就像……拉X拉一半一样,难受。

说回来,梦,二十几分钟,如果是上课时睡着的话,多半也就是这样……这么短的时间里做这么长的梦,似乎有点儿不太正常啊?

说一个世纪那么长都觉得合情合理,压缩在半节课上演绎出来,说实话,真是那样的话,东方羽都崇拜自己。

“喂,发什么呆啊你?瞧你那损色样,是不是又梦见和班花牵手了?”

东方羽耳边传来一个,呃……男中音,细柔绵长,好听又不娘的声音,只不过这内容属实不咋好听,甚至会引来血光之灾。

嗯?东方羽一挑眉毛,保持平衡的同时艰难的扭了一下头,目光呆滞的看向身边。

果然,我也是有同桌的吗?

对了,那个死胖子。

“死胖子”

有时候人类的行为不怎么遵守物理定律,牛顿的也好,爱因斯坦的也好,又或是什么哥斯拉的也好,声音比光传播的还快。

具体体现在,东方羽目光未及之时,这个充满敬爱和友好的问候就已经传递到了目标的耳朵里。

不过有时候人类也不得不遵守物理法则,不管是情愿还是不情愿。

东方羽想收回那三个字了。

因为坐在他旁边的不是一个胖子,而是一个身形瘦弱,又或者只是体型正常的少年,除了飘逸流动的过耳长发,精致的五官,饱含深情(划掉)有神的眼睛,惬意自然的动作——身体半靠在课桌旁,左手恰到好处的支着脑袋,整个曲线优美(划掉)身体协调到符合一切审美,甚至用东方羽这种学渣的话来说都是:完美无瑕。

“长贵儿?”

这个儿字音是顺口,又或者就想这么叫,鬼知道。

呃……

短暂的短片,东方羽眼睛里闪过一丝迷茫,随即又被嘲讽取代。

搞笑,连自己同桌都会搞错。

林长贵嘛!

那个……

那个……

那个谁?

诶呀,总之就是很熟啦,熟到发糊的那种。

可是为什么一个形容词都想不到?

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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