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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6.颓废度日

总是不经意间想起、或是忘了

你还在那里,从未离去

算不上一个打击,但也总需要几天时间来释怀。尝试着放空自己,把一切烦恼与不悦都丢出去,就这么干乐着,没心没肺地过一天。有假模假样地看会儿书,有无所事事般的闲庭信步,也有呆呆地冲着阳光傻笑……或许,这样生活,才是一直追寻的简单,还有那份说不上来的洒脱与自由。总之,一切看起来是那样的无忧无虑,那般的随性恬静,似乎任何杂念都与我无关。

可当一朵薄薄的云遮住了阳光,投下一片阴影,有谁能体会那一丝的辛苦,伪装背后的恐惧与无助?摘掉快乐的面具,还自己一份失落,与月同眠,与夜同暮,又何尝有谁能给予少许的安慰,不过是寂寞侵蚀着孤独。我不想,你也不必施舍那不情愿的怜悯,收起来送给穿梭于喧哗的乞儿,他们也许已等了很久很久。

总是一个人漫步于天马行空的陶醉,总是喜欢听着歌哼着小曲儿,就像总是不经意间想起、或是忘了,你还在那里,从未离去。每每从记忆中抽取到那段不羁的过往,先是微微一笑,接着几分感伤,继而悔恨不已,却又不得不再挤出几丝苦涩……笑的是青葱岁月的懵懂与单纯,走过就值得;感的是时光悄然的流逝,我们却无能为力;伤的是优柔寡断的懦弱,时近时远的距离;悔当初拿不出的勇敢与决绝,也不至恨今日之殊途陌路;最终落得如此境地,只能在回首之际仰天长叹,笑世事难料,笑人生无常,笑一切可笑之荒唐事!把多年的不甘揉碎了,往肚子里咽。

曾几何时,努力让自己放手,我真的努力了,却不曾想几番放下,又几番拾起;曾几何时,有关你的一切在我的世界里成为禁忌,却不曾想每个习惯里都有了你的烙印;曾几何时,那些暗暗期许的梦想与未来,哪个不是同你一起,却不曾想一个个画面随你的离去而荡然无存!又奈何,南柯一梦,终虚幻……

因听到你订婚的消息,遂辞职旅行,五岳归来之后本以为认清了自己、放下了你;可当得知你结婚,为这段故事彻底画上了句号的时候,还是有那么几分不甘。那一种万念俱灰的颓废,不知该如何形容,此刻的能言善辩哪去了,言辞凿凿哪去了?竟然找不到一个理由或是借口,能让自己平静下来!如果说是晴天霹雳,可这早已是预料中的事,只是不知道它会在什么时候、以何种方式出现。那只好说是现实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接受起来竟是如此残酷与不忍。曾幻想过,那一刻来临时的各种对白,要表现出一副大度、潇洒的君子做派,送上看似真诚、温馨的祝福,得到一句随意、礼貌的感谢。的确,幻想永远是幻想,正如你不知道潜意识中的自己只是简简单单拼凑了两个词,还傻傻地等待着永远不可能再有的回复。

不再去想,如果当初勇敢的在一起,又是怎样结局;不再去想,时过境迁下的物是人非,彼此该如何面对;不再去想了,已然想不起什么了,就这样,又何尝不是一种美好?

罢了,但愿时间真是一剂良药,我拥有的也不过只是大把的空闲。收拾好心情,不再去触碰那情绪的底线,也不容许别人触碰,仅此而已。看着散落在桌角的书签,“当才华撑不起你的野心时,静心,学习;当能力达不到你的目标时,沉心,历练。”我该做些什么呢,也只好练练硬笔字,以此消磨时光。

可命运绝不会就这样轻易地放过一个已坠入深渊的孤魂,必须要再给他一些触景生情的文字,才能将失望演化为彻底的绝望。譬如,接到若馨的短信,“谢谢你。本想着一块吃个饭,可是太远了,还是算了,等回去再联系吧……”

再有联系已是几月之后。初中毕业十周年的小聚上,我打个照面后便匆匆离去,在出门时刚巧看到了你,你面无表情,我微微一笑。不是我不珍惜这样难得相聚的时光,只是再次见到你,不知该说些什么。你或许不知道,我一直询问着你们那边的动向,却迟迟不敢进去,只得游荡在灯火通明却又寂寥的街上。也许还是放不下吧,不然也不致于此番纠结。只好继续用我的方式,说出想说的话。不知在你看到的时候,能否读懂……

“见了诸多很久未见的旧时故友,与一些已记不起名字的昔日同窗。不是我们少了联系或挤不出时间,见一面有时候真的很难!你们还是那个在我最美的年华里遇见的你们,幸运的是那些过往的痕迹依然清晰。福佑你我的情谊来日方长,就此匆匆一聚匆匆一别,好过在碎片里搜寻那残缺的记忆。”

或许,我能说的也就这一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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