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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一碗失败的面

《太委屈》里有几句歌词是:人说恋爱就像放风筝,如果太计较就有悔恨,只是你们都忘了告诉我,放纵的爱也会让天空划满伤痕。

与季飞昂恋爱,真的是太太太委屈了。

放纵,那纯他妈的犯傻;信任,那纯他妈的放屁。到头来,都不顶他的小青梅一通电话。

季飞昂鲜少见到方小小哭,在他的面前,她总是快乐的。

他错愕看着方小小殷红的眼眶,一遍遍扪心自问:季飞昂,你现在能分辨出自己爱的到底是谁吗?

他想为方小小抹去泪水,却被她倔强地躲开:“你别碰我。这是公司门口,你不要身份我还想要脸呢。”

“季飞昂,我已经做过一次你和辛蒂爱情的人肉背景了,也衬托出了你对辛蒂的忠贞不二了,你们要过怎样幸福都与我没有关系,我过得怎么落魄怎么悲惨也都与你没有关系……”

“别再想拉我当你们俩的炮灰,我,天生就想要当女主,哪怕他是流氓痞寇,我也要当他的女主。”

方小小赌气吼完,在其它同事的指指点点下上了公交车。

季飞昂也失去了平日的镇定与冷静,车子驰得飞快离开。

不远处的展馨将一切收于眼底,她右手食指在下巴处来回游动,思索着一个问题:季飞昂喜欢方小小?

如果是这样,那方小小和辛副总的关系应该不会融洽,自己的担心有点多余了。

坐在公交车上的方小小从包里取出一张面纸,拭着脸上的泪水,抬眼望望天空,又是一阵明媚忧伤。

她从包里取出耳机,麻痹似的将声音调到最大,震得自己晕头转向,回到家还出现间接性耳鸣。

“陆少铭,你怎么老张嘴不发音?”她揉着耳朵问。

陆少铭惊悚看着她:“你聋啦?”

她没听到他在说什么,也不在意他说的是什么,只是自言自语道:“我今天不饿,也不想吃饭,晚饭你自己解决吧,我睡觉了。”

陆少铭觉得很奇怪,从她回来,他已经问了五遍“为什么会穿保洁制服回来?为什么哭了?”

但她一直没有回答。

帮她盖了盖被子后,他轻手轻脚走出客厅。

方小小一觉醒来,天已经黑了。

她看到自己面前的茶几上摆放了一堆零食,几个卤味,和几瓶啤酒。

陆少铭笨手笨脚地端着一碗西红柿鸡蛋面从厨房走出来,看到方小小从沙发上坐起来了,笑着道:“你是闻着香起来的吧?快尝尝我秘制的私房鸡蛋面,味道会让你终生难忘。”

方小小瞄了那冒着热气的鸡蛋面一眼,鸡蛋有点糊,面还有点坨,番茄还是块状的……

一看就知道是一碗失败的面。

方小小觉得,看似“美味”的佳肴自己不可独享,怎么着也得让厨师一起来享用劳动成果。“陆少铭,你坐下,我们一起吃。”

她不怎么优雅地往沙发一侧挪了挪,腾出位置给陆少铭。

陆少铭眼神飘忽:“我,吃过了,你吃就好。一定要全吃光……我去洗锅了。”

他一溜烟地跑进厨房。

他自认为论长相和才华自己还行,可以出得了厅堂,但是真进不了厨房。先别提什么秘制鸡蛋面了,做的那叫什么玩意,自己都难以下咽。

但是,他打电话给NS集团一个认识的人了,了解到方小小为什么会穿保洁制服回来,又为什么会红了眼眶~

不知道为什么,他想给这个逼着自己坚强的女生一点温暖,虽然这可能会让她的味觉痛苦……

陆少铭躲在隔断玻璃门后面偷偷看方小小吃面后的反应。

她先仰头灌了自己一大口瓶酒,苦苦涩涩的滋味应该就跟她的心情差不多。

然后她极不情愿的吃了一口面,忍着要呕的冲动,她拆了卤味嚼着将面送下肚,那愁眉苦脸的样子,就好像是在受刑罚一样。

不过她还是没有将面倒掉,还是一口一口艰难地吞咽着。

不大一会儿,她的脸彻底纠结成了一团,好多的眼泪全都忍不住,最后嚎啕大哭。

“太他妈难吃了!怎么会有这么难吃的面,煮面的人是魔鬼吗?……”

陆少铭在玻璃门后静静看着她的狼狈样微笑,他的语气很轻很轻:“哭出来吧……哭出来心里应该就舒服了。”

第二天醒来,方小小发现自己歪倒在地上,而陆少铭躺在沙发上睡得香甜。

她踉跄着起来,抬脚踹在陆少铭的屁股上。

陆少铭从痛苦中醒过来,看着肿着双眼抡袖子要找自己算帐的方小小,他知道那个生龙活虎的她又回来了。

于是,脚底抹油一样溜回自己房间锁上了房门。

早上刚到公司,方小小就碰到了展馨,她笑着打招呼:“展经理,早上好。”

展馨上上下下看了她一眼,淡淡回了句:“嗯。小小,你一会儿来我办公室一下。”

方小小心里惴惴,昨天下班时她看到展馨和季飞昂站一起了,相信展经理也看到自己和季飞昂吵嘴了,展经理不会以为自己和辛副总交好而要开除自己吧?

如果真是这样,那自己简直比窦娥还冤,自己和辛副总明明是交恶的。

想到这,方小小没去保洁换衣室,直接跟着展馨去了她办室。

方小小不等展馨坐下,就开口解释:“展经理,我……我和季飞昂,没……什么关系。”

她垮下肩。因为这解释,她自己都觉得苍白又无力。

展馨坐在旋转皮椅上,看着想张口解释却又说不出一个字的方小小,笑了一下:“别紧张,你和季总什么关系那都是你的私事,我今天要和你说的是公司的决定。”

事实上,昨天晚上展馨已经托人查清楚了方小小与季飞昂的关系。

她觉得,应该把方小小放进市场部。爱情的力量不可估量,说不定方小小可以成为袁怡的左膀右臂。

而且,还有一点儿。今天早上,总经理打电话给她,点名让她把方小小安排到一个合适的部门。

总经理说广告设计公司的季飞昂昨晚和柳董打了招呼,说方小小是他远方表妹,他愿意免费为NS新产品宣传策划,请公司给表妹一个合适的职务。

既然公司领导都开口了,她做为人事经理,何乐不为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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