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刚一抬起手来,她忽然不能动了,仿佛被施了定身术。
跟在她后面冲进来的丫鬟们不由愣了一下,什么情况?怎么回事?
刘姨娘在众人簇拥下缓步走了进来,看自己得力助手忽然定在那里,连话也说不出来,眼睛仿佛啐了毒一般看着江城雪,“几日没见,你的胆子竟然这么大,我看是之前的处罚太轻了,应该将你打残才是最好的。”
江城雪轻轻拍了拍护在自己前面的秦慕昭和紫竹,走到距离刘姨娘不足三尺的地方,微微仰头,嘴角勾着一个冷笑,“士别三日,刮目相看,刘姨娘不会没有听过吧?你的处罚轻不轻我不好定论,不过我可以肯定你再没有机会那般对我。”
“是么?”刘姨娘手往腰上一叉,手一挥,“绑住这贱|人给我往死里打!”
敢对自己的宝贝下毒,她是活腻了!今日就让她好好看看自己的手段。
丫鬟们听到号令,立刻朝江城雪涌过来。
就在江城雪准备下手时,门外传来一个极具穿透力的男声,“你们做什么?”
众人吵吵嚷嚷,这声音却完全没有受影响,一点不差地送进了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江城雪一听到这个声音,便暗中解了那嬷嬷的穴。
刘姨娘正一脸怒色,听到声音回眸一看,立刻转了脸色,“六爷?何时回来的?”
来者正是江渭崖,他沉着脸,摇着折扇缓步走进来,看了一眼这满屋子的人,又看向刘姨娘,“刘姨娘带人来做什么?”
“我……”刘姨娘想说为江城雨来讨说法,可转念一想,这件事并没有抓住江城雪的证据,不好直接定罪,转而忽然想到了被定住的嬷嬷,正要指对方,又发现嬷嬷已经能动了,只好硬着头皮道,“六爷有所不知,前几日去历练,三小姐进了二小姐帐篷后,不知怎么回事脸肿的不像样子,故今日奴家来问问二小姐到底怎么回事。”
“问问我怎么回事?刘姨娘这阵仗可不像只来问问吧?”江城雪怎么会给对方胡说的空间,她立刻接过话来,指着屋里的丫鬟婆子,淡淡一笑,“进来后推倒了我的柴禾,打翻了我的水盆,是想要抄家么?我住到这里也不能叫你舒服么?”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刘姨娘柳眉一竖,想起江渭崖还在又立刻和缓下来,“刚才是她们无意的,我平时身边人就多……”
“哦,你好像不过是个姨娘吧?身边这么多人?我好歹也是江家的二小姐,怎么身边才一个丫鬟,还不久被你打死了?你一个姨娘的身份在江家这么高啊……”江城雪啧啧称奇,上下打量着刘姨娘。
刘姨娘现在再怒火冲天,在江渭崖跟前也不敢造次,只得忽略掉江城雪的质问,匆匆朝江渭崖福身,“奴家还有事要做,六爷失陪了。”
那些丫鬟婆子看主子着急走,哪里敢逗留,一个个灰溜溜地跟着出去很快消失在院门口。
江城雪看了一眼江渭崖好像没有走的意思,一时不知道他来做什么,只得先客气地请对方坐,同时问道,“六叔前来可是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