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不肯甘心，开口又道了声“小姐”，却也再次被司马沫菡打断，“我乏了，你去收拾东西吧，顺带为师父和师兄们准备上三个月的饭菜。”
月儿到底是放弃了，无奈之下，只能轻应，“是。”
待月儿退出房门，桌子上的茶杯瞬间被司马沫菡空手捏碎，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开始颤抖，仿佛陷入了巨大的痛苦之中。
“为什么，为什么要给她安排这样一个身世？”
“只是凑巧而已，”一位看起来和司马沫菡差不多大的女孩骤然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女孩轻叹了一声气，俯身仔细为司马沫菡挑出了手心中残留的碎片，“你不是早就不在乎了吗，干嘛还把自己折腾这么惨？”
司马沫菡没搭理女孩，她倔强地扬起了头，将眼眶中的泪生生给憋了回去。
说是不在乎，可怎么能不在乎呢，护她的，爱她的一个个都走了，只剩下了她在那孤冷的世上独自苟活。
什么温柔善良，什么正直友慈，到头来不都败给了奸诈狡猾？
眼看着司马沫菡的情绪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女孩当机立断，立刻轻拥住了她，“乖，那些事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是啊，明明都已经过去了，可你为什么还要让我再经历一遭？”司马沫菡推开了女孩，眼底一片冰寒，“比起伤害，虚假的关怀更让我恶心！”
“都说了不是我，”女孩一脸无奈，甚至还有些痛心，“五年了，你还没看清我是怎样的一个人吗？”
“你就一破系统，哪里算得上人？”
“都说了多少次，我不是系统，我有名字，叫小灵儿！”女孩鼓起腮，衬得她愈加可爱，只是司马沫菡却根本看不到，她蹲在桌角，双臂收紧环抱住了自己的双腿。
小灵儿瞧着她，怒火渐渐转化为了心疼，这五年来，她一直陪在司马沫菡的身边，跟着她出生入死，她是她的引导者，是她的朋友，也是她的亲人。
她看着她成长，她也随着她成长，从一开始只能在神识中交流到现在能幻化出实体面对面地坐在一起，她们费了不少的心力。
都说时间越长，越容易淡忘，小灵儿原本以为过了这么久，司马沫菡已经能够理智地对待以往的一切。
可现在看来，不是这样的，她只是把所有情感都压积在了心里，并将自己困在其中。
房间的门突然被叩响，小灵儿迅速回到了司马沫菡的神识中，“快起来，有人来了！”
……
许康乐敲了半天的门，也不见里面有人答应，便喃喃自语了句，“难不成睡着了？”
“这时候睡什么觉？”萧奕灏看了眼天色，一遍吐槽一边推开了门，许康乐想拦都没拦住，最后只好也朝房间内走去。
他们两个下意识地先往床上扫了一眼，见枕头与被子都工工整整地放着，萧奕灏的话脱口而出，“原来没在……”
可才说了一半，就听见许康乐焦急地唤了声，“沫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