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大型支线任务都像是赌博，赌赢了，她离终点便更近了一步，赌输了，就只能够重来。
她不想重来，可更不愿止步不前。
“什么天意不天意的，只要你愿意，为师一定会拼尽全力护你，”清虚饮完杯中之酒，长长叹了声气。
可惜，她每次的选择都并不是他所要的。
司马沫菡朝着清虚行了个礼，“有师父这句话就够了。”
若说这世界有什么她所留恋的，她的师父师兄和月儿便是首选，他们同样也是她坚持下去的动力。
“罢了，罢了，”清虚挥手，他拦不住她，只能用话来嘱托，“虽说你天赋异禀，修炼也犹如神速，但还是要明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在派中有你师兄让你，有我护你，但一旦出了师门，可就没这么简单了，你万不可再太过任性。
那都京与溪灵镇和妖山都不同，它是座大城，百姓财臣众多，人心各异，虽说我不该妄自议论，但那三大世家里的人和主君个个都不是善茬，能少与他们接触就少接触。”
清虚这边絮絮念着，满目忧愁，司马沫菡那边却不由得笑了，“师父，沫儿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这些事也都懂，您不用这么担心的，而且小师兄和三师兄都是世家里的子弟，您这么说，就不怕他们听了后不开心啊？”
“我说得都是实话，他们不想承认也得承认，”提起许康乐和萧奕灏，清虚的脸上立刻换了副表情，“而且那两小子的心大的很，哪里会把这点儿小事放在心上？”
司马沫菡为清虚重新斟满了酒，刚想顺着聊下去，却听他又把话题扯回了她的身上，“你十岁的时候第一次去妖山，就说自己长大了，如今过去五年了，用的理由竟然还是这个，你说你道理都明白，可哪次按着道理去做了？
明……”
“明知道自己体质特殊，还到处招摇……”司马沫菡往清虚的嘴里塞了个果子，把他要说的话悉数背了出来，“师父，您还嫌我用的理由烂，可您每次教育我不也就这么一套吗？”
“我……”清虚好不容易将果子咽了下去，司马沫菡又往他嘴里放了块儿糕点，“您啊，就放宽心吧，沫儿我命大的呢，死不了！”
别人不行，但她可是能无限次复活呢，虽然这个技能她一点儿都不想要。
“你这……”就当司马沫菡第三次想要往清虚的嘴里放东西的时候，许康乐和萧奕灏终于是过来解救她了，“师父。”
“嗯，”清虚恢复了以往的高冷模样，司马沫菡则默默退到了一旁，“师兄们，你们陪着师父吧，我回屋帮月儿收拾东西了。”
清虚怎会瞧不出他们几人的心思，眼睛一眯，又重新靠回了摇椅上，“为师不用人陪，你们都走吧！”
“那徒儿们就先行告退了，”司马沫菡三人行了个礼，刚转身就听到后面的傲娇老头又开了口，“记得给我备好食物和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