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沫菡很认真很严肃地注视着清虚，“师父，我不想成为您的拖累，您养我这么大，护我这么久已经足够了，不必再因为我而操心太多了。”
“怎么，你这是把自己亲外公外婆说走后，又要把我推开了？”清虚神情骤冷，眉目间也沾染了些许怒气。
“不是把您推开，只是觉得自己不值得您付出这么多，”司马沫菡垂眸情绪复杂的笑了笑，“我啊，其实，从小就是个特别不幸的孩子，这种不幸还不只是停留在自己的身上，更多的时候，它都会害了对我好的那些人。”
经历了那么多，她，不敢太幸福啊！
“师父，真的，不要总是担心我，记挂我了，多做些有利于你自己的事去吧，好好渡劫，好好修炼，好好变成神。”
瞧着她这副模样，清虚脸上的神情渐渐缓和了些，但心却是更痛了，他拿起酒喝了一点儿，尽量用平日里的语气说道。
“你这丫头，怎么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就变得这么多愁善感了？快别乱想了，本来就不怎么聪明，再瞎担心下去，早晚变成真傻子，到时候，就算你哭着求我，我也不要你了。”
“师父！”司马沫菡嗔怪地瞪了清虚一眼，他怎么跟萧奕灏一样，就知道瞎打岔呢！
“师父什么师父，快回屋睡觉吧，”清虚挥挥手，闭上眼睛不理她了。
司马沫菡见他这副态度，深呼了一口气，“我知道您不想听，但我还是得说……”
“行，你说，你在这儿说吧，我回去了，”清虚从摇椅上起了身，她不走，他走，也不是不行。
“师父！”司马沫菡紧跟着清虚，她不管，她今天一定要把话说完，“您……”
“说什么呢，这么激烈，在外面都能听到了，”一天没露面的萧奕灏终于出现在了司马沫菡的面前，身后还跟着一脸兴奋的宇赐。
听他们絮絮叨叨这么久的一个传奇人物，终于是见到活着了。
“奕灏和宇赐啊，你们可算是回来了，”清虚像是看到了希望，将他俩往自己身后一拉，挡住了司马沫菡的去路，“我先回去休息了，你们师兄妹这么久没见，好好聊一聊吧。”
“我……”司马沫菡看着清虚愈来愈远的背影，那个不甘心啊。
“哎，干嘛呢？”萧奕灏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心里也不舒服，这什么态度，故意忽视他是吗？
“你干嘛呢？！”司马沫菡瞪了萧奕灏一眼，这厮就知道坏她的事！
萧奕灏被她吼得一脸懵，怎么一回来就这么冲，他也没惹到她啊？难不成在外面受欺负了？
“你怎么了？”
司马沫菡瞧着萧奕灏这副小心翼翼的模样，心里的气瞬间就消散了，都是关心她的人，她不能胡乱怪罪啊！
司马沫菡平复了一下情绪，“我没事，你怎么回来这么晚？”
“跟人谈生意去了，”萧奕灏回完，很不确定地又问了遍，“你真的没事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