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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二话 幼稚

小的时候总是会有很多的奇思妙想,幻想自己是一只小猫,跳到了房顶上晒着温暖的阳光,幻想自己是一起来看流星雨中的楚雨荨,跳着爱的华尔兹,想着以后能够成为一名传奇歌手称霸舞台......

罗一阳的父母因为有工作接不了他,所以每周五得等到文莹澄的爸爸来一起接走。

罗一阳是个很阳光的大男孩,体育很好,还不到十岁的年纪就已经长到了1米7。文莹澄和他的关系就像兄妹,罗一阳时常会调侃她,但是她知道他是在开玩笑,不会放在心上。等到文莹澄大了几岁后,性格依旧大大咧咧,开始学会了反击,和男生也聊的很自在。

让文莹澄没有想到的是,一件现在想来幼稚十分的事,在当时却津津乐道了整整一个月。

周五下午,同学们都走得差不多了,文莹澄在教室写作业。

对于写作业文莹澄有着一种执念,快准狠。当语文老师的课代表三年,早已摸清楚了老师布置作业的套路。每周老师布置摘抄作业,文莹澄这周便把下周的摘抄也做了。知道昨天上了哪篇课文,今天就要一定会做课后的练习,或是不知道老师会不会布置,干脆都做了。有时,老师还没布置下作业,文莹澄就已经在放学前把作业给做完了,同学们时常投来羡慕的目光,这让文莹澄很骄傲。

4:15分,文莹澄正写着数学习题,罗一阳和易尹杰打完球回来了。

“你饿吗?我们去买点东西吃?”罗一阳一边抹着脸上的汗一边走进教室。

“等会回家吃饭,话说门口卖冰棍的阿姨好像很喜欢你,每次都叫阳阳,说和她家闺女一样可爱,哈哈哈哈”

罗一阳被开了玩笑,作势要揍易尹杰,两人挤到墙角,把角落的整齐的扫把推了一地。

“你俩能不能消停消停”

文莹澄走过去开始整理起了东西。

“诶,不对,你看那个地方好像不太对”罗一阳说的文莹澄很是疑惑。

“什么不对?哪里有问题了?”

“好像真的,那个地方变了刚刚不是这样的”,听到易尹杰的话,文莹澄更是疑惑得摸不着头脑。

“你看,刚刚这里没有这一块印记,现在多了一块渍!”

“什么?”

“不会是鬼吧!”

听到他们这样一说,文莹澄的胆子瞬间变小,真有那么邪乎,还有鬼?

“啊!鬼啊,快跑啊!”文莹澄跑到门外,看到罗一阳和易尹杰似乎也是害怕的样子,真的相信了这么滑稽的一说。

文莹澄真的很是相信别人说的,这样也让她吃了不少亏。就像几年后罗一阳在空间里发了一段得了绝症的话,让文莹澄很是担心,第二天小心翼翼的询问他的情况,没想到竟是罗一阳和别人打赌输了的赌注。但是文莹澄信了,还被罗一阳嘲笑了半天。

“遇鬼”事件后,文莹澄总会觉得身后的墙角哪里怪怪的。又是周五,文莹澄不自觉的盯着墙角看,总觉得有问题!

“鬼又来了吗!”啊啊啊!”尖叫着跑出去,碰上回来的俩人。

“有鬼,有鬼!”

“你才是鬼吧,叫的我耳朵要聋了”罗一阳嫌弃的说。

文莹澄拉着他们到墙角,认真的说,“你们快看,这里......这里刚刚明明是凸起来的,凸的......现在平了,是平的!”

紧锁眉头,说不清话的文莹澄把罗一阳逗笑了,和易尹杰相视一笑后,俩人跟着文莹澄一起叫“鬼啊”

“快跑啊,啊啊啊,有鬼!”

三人推推搡着驱鬼,最后逃离了教室。

好几个礼拜后,大概是连鬼也厌烦了,墙角回到了回来平淡无奇的样子,罗一阳周五也开始自己回家了,独属于三个人的周五,也就结束了。

升学考试马上就要来了,城北小学是威南市的重点小学,通过最终学期末成绩直接决定了能否直升城北中学,当然也有例外。

文莹澄的学习一直处在中上游徘徊,因为之前一直在处理校大队部的事情,难免学习上有些落后。文莹澄擅长文科,每年参加作文比赛,能获个奖,但是比起才女陈云还是有差距的。

周一的下午,威南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抱着老师刚批好得作业,走进异常热闹的教室。

讲台前拥着一群人,不知道在探讨着什么。

文莹澄刚想翻开数学课本,只听到老师高扯着嗓子:“上周数学考试的最高分,文莹澄100分!”

“100?最高分?我”文莹澄自己都不太敢相信,想到上周连夜复习做了一堆的练习题,晚上熬到凌晨,本来只求个不要太差的成绩就好,没想到,直接得了满分,皇天不负有心人啊!

一边心里暗自窃喜,一边听到同学“好厉害啊”、“满分诶”的赞扬,文莹澄心里笑乐开了花。拿着用红色水笔批的“100”的卷子,小心地放进抽屉,回家和爸妈还好炫耀一番。

下一堂正是数学课,老师评讲着考试卷,文莹澄听得格外认真,还时不时的和老师点头回应。

课后,坐在前面的杨艺转过身“你的卷子可以给我看一下嘛,我有道题目不是很懂诶”

“没问题”文莹澄递过了自己的卷子。

一直到下课,杨艺还没有归还卷子,人也不见了,刚想问问易尹杰他的同桌去哪里了,杨艺跑了进来,把考卷放在文莹澄面前。

“怎么样?”易尹杰说。

“老师说,这个地方不要加括号,再有下次就要扣分的”。

文莹澄很是不解和气愤,杨艺和易尹杰刚才课上反反复复地翻看她的卷子就是为了找她试卷的错误不成?

不过是一个单位,虽然老师说过不用加括号,但是文莹澄在考试的时候,为了凸显单位,都加上了括号。

真是辛苦了,文莹澄想。为了让我扣个分,值得你们这么努力?

没有给杨艺任何回应,但是文莹澄看到了杨艺桌子上99.5分的卷子。

是啊,0.5的相差可能就是完全不一样的结局,受到老师嘉奖、同学敬佩就不是我文莹澄了。算不上错误的错误被故意放大,心里的阴影也在无限扩大,一点点地吞噬着心里的阳光之地。

升学考试日渐接近,但是文莹澄的数学成绩在那唯一的一次满分后,就一蹶不振,总在70多分徘徊。杨艺是女学霸,在课余时间还能够教其他同学。陈云,从小立志以后出国留学,做律师,还有私人的家庭教师,自然也不会差。罗一阳、易尹杰几个玩的好的男生,虽然皮的很,但是成绩倒一点也没落下。

一个月后,升学考试终于是结束了,文莹澄进了城北中学,只比分数线高了3分,真险。

六月放暑假了。文莹澄没有什么特别亲密的朋友,大多都是为了不落单而在一起的朋友,真正可以谈心疏解的还真没有。

暑假热的很,在家里吹着空调吃着冰棍,别提多享受了。看见文莹澄如此颓废的生活,文爸终于是忍不住了,“你能不能找点事干?整天睡觉吃饭睡觉”!于是一大早上拖着文莹澄去了中心的图书馆。

早晨的图书馆人很少静得很,文莹澄漫不经心的翻看着架子上的书,没有什么想看的,随手抽了几本便回到了位子上。

文爸坐在对面按着电脑键盘工作着。文莹澄喝着贩售机里买的可乐,咬着吸管,心不在焉地看着书。

父亲和母亲都是普通的公司职工,生活不能说很富裕,但是过得井井有条。母亲负责文莹澄的生活,包括饮食起居穿着,而父亲则是盯着学习。父亲很是严格,所以文莹澄是有点怕父亲的,特别是成绩差的时候,常常被父亲说的狗血淋头。但当母亲发火时,文爸还是护着自己的。文莹澄和父母的关系不是特别的亲近,不会粘腻着父母也不会甜言蜜语。孩子和父母之间总会产生一点隔阂,但毕竟是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再大的误会也只是时间关系罢了,有些事情对于文莹澄而言需要比较长的时间去消化的。

还小的时候,文莹澄坐在摩托车的前面,父亲开着车,母亲在前面骑着自行车。本来准备的是先去银行存钱,5000元母亲放在了包里,把包放在自行车后篮。正是过节时,大街上热热闹闹的,坐在摩托车的前面,想着等会儿向爸妈讨跟冰糖葫芦吃,再去街角的游乐园玩一圈。到银行前停了车,母亲突然大叫“包呢!”

这才发现,后车篮里的包没有了,里面的5000现金也自然没了。回忆起来,刚才好像有个人骑个自行车一直跟在母亲的车后,隔断了自行车和摩托车。

文莹澄以为自己能够像名侦探柯南一样,能够破案。马上说给了母亲听,母亲却大发雷霆,“你为什么不早点说,看到了还不说?”

文莹澄被母亲喝住了,有点委屈。

文爸马上报了警,警车不久就来了,在广场中间向母亲了解情况。母亲在前面说,文莹澄躲在后面。当警察问道“什么时候觉得包不见了”,文莹澄突然鼓起勇气说了一通,还没等说完,母亲一巴掌打在了脸上,脸庞火辣辣的,周围围观的人不少,文莹澄觉得很没面子,很羞愧,被当街打脸的可真是不好受。后来很长一段时间,文莹澄都没有理睬母亲,俩人相互置气。文莹澄其实很要强也很好胜,只是不会再父母面前表现出来罢了,在学校里是一面,在家是乖乖女的另一面。

“看到四点多我们就回家吃饭吧”

吸管被文莹澄要成了S型,嗯了一声。

回家路上,父亲碰到了老朋友,让文莹澄自己在广场玩。没有什么玩的心思,一边背对着他们假装玩陀螺,其实竖着一只耳朵在倾听着对话。

“文文长大了不少啊!在哪里上学?”

“刚升了城北中学”

“学习一定很好吧,以后一定长得很漂亮,有一美人痣啊”

这是第一次有人用漂亮来形容她。回家后对着镜子,文莹澄看了自己半天,发现自己的外貌真的没什么特点,不像杨艺皮肤白得发亮,也不像班里的陈希,五官都十分精致,眼睛是会笑的。

她仰头看着天空,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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