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虚白出门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条花长裙,他将裙子放在床边,转过身不自然的清咳一声:“换上。”
陆华浓动作麻利的换上,小声:“我换好了。”
景虚白在床前蹲下,“上来。”
陆华浓乖巧的爬上他的背,她明白他的意思。
一是疼惜她昨天走了那么多山路,二是她昨晚受伤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不过一夜,她就活蹦乱跳的跟个正常一样,难保不会让人怀疑和猜测。
景虚白背着她在士兵面前溜达一圈后,背着她走了十几分钟,来到一片花丛中。
陆华浓指着地上红色的花朵,犹豫道:“罂……罂粟?!”
“不是,虞美人,长的和罂粟比较像。”景虚白俯身摘一朵别在她耳朵上,不自然的开口:“美人配美人,妙哉!”
这是在撩她?
也太钢铁直了吧。
陆华浓眨巴眨巴眼睛,实在受不了他眼睛跟抽筋一样的抛媚眼:“你有什么话想对我说?直说吧!”
她受不了他这样拐弯抹角、欲盖弥彰的!
“你救了我!”景虚白郑重道。
“所以呢?”陆华浓反问。
“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只得以身相许!”景虚白左手抓着她的手,右手放在胸前,如同宣誓一般庄严肃穆。
眼里满是认真和坚定。
以前走肾不走心,因为她昨晚奋不顾身的相救,所以他想走心了?
“以身相许?!原来你以前没把我当妻子啊!”陆华浓故作不满的嘟囔一句。
景虚白一噎,果然跟女人说话得三思而后行,不然张嘴都是坑。
“你知道我的意思的。”景虚白红着脸,半天憋出这么一句。
没想到第一次跟人坦白心意居然这么失败!
他都说的这么清楚了,她怎么没点儿表示?
难道说没听懂这么隐晦的暗示?
“那个,我的意思就是,我想跟你过一辈子!”景虚白红着脸说,甚至脖子都涨得通红。
一辈子……听起来好遥远的一个词语。
“一辈子啊!”陆华浓透过斑驳的树叶缝隙望向刚升起的太阳,幽幽道,“可一辈子的事情谁又能说得清楚呢?”
景虚白蹙眉,“你……”
陆华浓突然扯住他的风纪扣,踮脚在他耳边吐气如兰:“我只有一个问题……”
顿了顿,她才继续道:“你爱我吗?”
爱?!
其实,他并没有爱过任何人,包括他自己!
景虚白皱眉,低头望着她,对她提出这个问题感到不解,“为什么会问这样的问题?”
两个人一辈子在一起不就好了吗?
为什么一定要知道对方爱不爱你,有多爱你,对你的爱会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逝,会不会因为别的女人更漂亮而变心……
“不然呢?”陆华浓摊手,定定的望着他,“难道你可以给我除了爱情的一切?”
“你可以宠溺我,纵容我,娇惯我,除了不爱我,对吗?”
“当然!”景虚白毫不犹豫的回答,“除了爱情,我可以给你世上的一切,只要你想要,我抢过来给你!”
他自信有这个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