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虚白一愣,没想到她会哭,正准备抬手替她擦掉眼泪,陆华浓就像预料到一般,伸手重重拍在他手背上,瓮声瓮气道:“别碰我!”
都怪他这个大头猪。
沾花惹草的花蝴蝶。
陆华浓湿漉漉的大眼睛眨啊眨,从景虚白的角度看过去就只能看到如小扇子般的眉毛忽扇忽扇的。
景虚白不由分说的将她拉进怀里,替她擦干眼泪,轻声:“别跟我闹脾气,嗯?”
陆华浓推开他,撇嘴:“对于我这种千人骑万人枕的货色您还是离远点儿比较好,免得坏了大人您的名声!”
不就是告状嘛,谁不会啊?!
景虚白浑身的气息冷凝下来,揉揉陆华浓的发顶,笑道:“你先回房休息,我待会儿回来陪你。”
然后对立在身后的乔娅道,“送她回房间。”
陆华浓和乔娅转身朝四合院走去。
乔娅看着远处被训斥的红着眼眶又委屈极了的柳絮,蹙了蹙眉头,“您为什么要补上最后一句?”
不补上最后一句,这事儿就当两个女人的口角之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但是每个男人都好面子,有气血的男人就不会容忍别人这么说自己老婆。
柳絮在第六特军区的好日子怕是到头了。
“那些话就是她说的啊,我又没添油加醋。”陆华浓耸肩,倏的停住脚步,唇角挂着一抹凉薄的笑意,“还是说你觉得我太恶毒,想劝我得饶人处且饶人?!”
乔娅挺直脊背:“不敢!”
目光里也完全没有认错的态度。
“呵……可是有些人从第一眼就能知道,和她永远不能和平共处,那我干嘛要心软呢?我自己回去吧,不用送了。”陆华浓烦躁的挥挥手,加快步伐回院子。
“好。”乔娅盯着她的背影,目光深谙。
…
主卧浴室。
陆华浓泡在浴缸里玩泡泡玩的不亦乐乎,突然门被大力推开,吹泡泡的动作僵住,她转头望着门外高大的男人,挑眉:“你要用浴室吗?”
“今天风大,赶紧洗完澡出来!”说罢,景虚白就进了书房。
陆华浓在浴室呆了半个多小时才出来,看到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景虚白,慢慢挪步在他不远处坐下。
景虚白翘着二郎腿将报纸叠好,食指和中指交叉往前移动,最后停在陆华浓的膝盖上,轻轻点一下:“怎么,生气了?”
陆华浓翻白眼儿,废话!谁能被耍以后保持心平气和啊?
“晚上不在家吃,出去带你去见几个人。”
“噢,我知道了。”陆华浓面色淡淡,打了个哈欠,闭着眼睛倒在沙发上,不过五分钟,就能听到她轻微的鼾声。
景虚白:“……”睡得还真快。
将她头微微抬起,垫上抱枕,盖上薄羊毛毯。才轻手轻脚的进了书房,将门反锁,从保险箱里拿出一个日记本,开始记录……
几分钟后。
他将日记本放回保险箱,擦掉保险箱数字上面的痕迹,然后打开门走出去躺在陆华浓身边,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