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畅快”,此时正在河里游泳的杨勇突然大喊道。
半年的修行让杨勇收益颇多,不但识海扩大了至少一半,可以探查到百米左右了,而且自己隐约感觉真元浑厚度已经可以突破明心境了,只是缺少一个契机罢了。
另外让杨勇迷惑的是自己此时丹田的情况实在是太奇怪了,没有师傅教导的孩子果然是苦孩子。杨勇时不时就这样自嘲一下,也算自娱自乐了。
笑了笑,抛开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杨勇一个猛子扎进了水里,在水下与鱼儿嬉戏,借此放松自己的身心,缓解自己长时间的修炼所积累的疲惫。
时间一天天过去,杨勇初困此地之时的紧张迫切心情越来越淡,每天按部就班的修炼,让杨勇对修真充满了愈来愈多的期待与向往。
没有师傅的教导,杨勇不明白自己的修为境界增长到了什么程度,也不明白自己的修真天赋如何,但杨勇明白万丈高楼平地起的道理。
好高骛远永远走不长远,与其埋头瞎闯,不如稳扎稳打,按部就班的修炼,每天游泳,吃鱼,打拳,锻体,修习神通,凝练真元,恢复神识,周而复始,不急不躁。
就这样,时间如水,岁月如梭,转眼杨勇在此地困了三年了,也修习了三年了,再过几天,杨勇二十岁生日也快到了。
不过杨勇并没有感受到往日对生日的那种期待和快乐,有的仅仅是对家人的思念和一种孤独。
明月高悬,百无聊赖的杨勇躺着河边,清爽的微风吹拂着大地,身边的河水在微风的轻抚下碧波荡漾,在明亮的月光下,犹如银鳞鱼的鳞片一样闪闪发光,偶尔几只银鳞鱼破水而出,在急速的扭动下身子后,“啪”的一声坠落水中。
看着这幅静中有动,动中有静的美丽风景,杨勇思乡之情也淡了许多,不自觉的沉醉其中。“如果人间处处犹如此景,那该是怎样一副醉人的场景啊。”杨勇心里不自觉的感叹道。
景不醉人,人自醉,杨勇定定的盯着明亮的月亮,“今天的月亮好圆啊,照耀的整片天空都蒙上了一层月光,散发出朦朦胧胧的毫光,真美啊。”杨勇不自觉的赞叹道。
“不对,那好像是。。。。。。”杨勇刚赞叹完,猛然精神一振,好似发现了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
“今天的夜空怎么好像在散发着微光,和月光照耀大地感觉完全不一样,往日明月高照之时,夜空众星闪烁,亮如碧玺,干干净净的,可今天像擦过的玻璃,有点模糊。”杨勇在此地困了三年,孤独让他养成了自言自语的习惯,心里所想,不自觉就说了出来。
“天生异象,绝对有大事即将发生,只是不知道是福是祸,和自己是否有关,还是小心为妙。”杨勇缓缓的说道。
虽然此时的杨勇好似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不妨碍杨勇强烈的好奇心。杨勇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天空,猛然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
此时散发毫光的天空有点像一个透明的玻璃罩,而杨勇仔细一想,不由大喜,因为他发现,这个玻璃罩般的存在罩住的地方就是自己所在之地,换句话说,这也许就是自己能否脱困的关键所在。
杨勇努力平息了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认准一个方向,狂奔而去。不大一会儿,杨勇已经奔到了奇幻森林的边缘,自从修为与日俱增,为了寻找出路,杨勇早已走遍了所有地方,可此时杨勇再来此地,发现了完全不一样的地方。
以前来到此地,总是走着走着就走回到来路,犹如一个死循环,可今天却看到不远处似有一个接天连地的玻璃墙般的光罩挡住了前方,杨勇壮着胆子走了过去。
此时再也没有进入那个死循环,杨勇无惊无险的走到了光罩近前,稍一犹豫,就将手轻轻的放在了光罩上面,没有任何变故发生,这让暗自警惕的杨勇松了口气。
轻轻的按了按,光罩有股韧性,杨勇眼中精光一闪,提气爆喝一声,举拳砸向了光罩,只见光罩一阵起伏荡漾,随即恢复原样,杨勇眼中微不可查的闪过一丝黯然,一丝失望,但也有一股坚定,对修真界的好奇,对家人的思念,对孤独的畏惧,让杨勇不会轻言放弃,一拳不行两拳,两拳不行三拳,拳头不行就用术法,术法不行就用神通。
此时的杨勇犹如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株漂浮的稻草,竭尽所能的希望脱困而出,纵然希望渺茫,也绝不轻言放弃。
犹如刚出石山之时,此时的奇幻森林里面又响起了轰隆隆的声音,功夫不负有心人,随着杨勇手段齐出,竭尽全力的攻击光罩,光罩逐渐发生了明显的变化,之前光罩只是散发朦朦胧胧的毫光,可随着杨勇的攻击,不但没有消失,反而越来越明亮,犹如临死之人的回光返照一般,这个发现让杨勇愈加兴奋,愈加努力,不顾疲劳,不计代价的攻击。
在竭尽全力高强度的轰击了大半夜后,杨勇终于体力耗尽,盘膝坐在原地,运转五行乾坤诀,恢复起体力和消耗的真元。
这半夜的努力显而易见,此时的光幕犹如灯光一样把整个奇幻森林照的犹如白昼,月亮的光芒都被遮掩了下去,整个奇幻森林白茫茫一片。
大概一个时辰后,闭目休息的杨勇睁开了眼睛,活动了一下身体,虽然还未完全恢复过来,但也恢复了个七七八八,之所以提前收功,是因为杨勇感受到了异常。
此时整个奇幻森林的天地元气越来越混乱不堪,气息愈加狂暴,越来越像一个即将被引爆的炸药桶,即使是地下也是如此,这样诡异的气氛让杨勇毛骨悚然,不得不提前收功,以防万一。
默默的感受了一下天地元气的狂暴程度,杨勇发现似乎并没有到达那未知的临界点,自己还有准备的时间。
“也许时机已到,自己终于可以出去了,不过不知道自己是否可以安全的脱困,靠天天崩,靠地地裂,只能靠自己了。”杨勇不由的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