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王如说什么,陶谨安自顾自的起身往外面走,边走还边念叨着:“王姐,我去去就回。”
王如没搭话,她虽然没有吃完蛋糕再喝咖啡的习惯,但也不是说一定就一口都不能喝,现在既然有人愿意跑腿倒也不是非得去阻拦。
陶谨安出了办公室的门便习惯性的往自己以前去的那个茶水间走,马上快到的时候才想起来那个茶水间自己现在不合适去。
那是段景书的单人茶水间,以前陶谨安不知情,以为那是公共茶水间便经常去,可是现在已经被段景书提醒过了,自然是不合适再去了。
想到这个,陶谨安又转身往另一个真正的公共茶水间走去,在途径段景书办公室的时候她还忍不住扭头看了一眼。
这看一眼不浪费时间,可是就在陶谨安回过头继续往前走的时候她身旁的办公室门竟然开了。
“谨安?”
“段景书?”陶谨安听到对方这么喊自己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便直接喊了对方的大名。
在公司里被自己的员工喊了大名,段景书倒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他只是轻轻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对方不说话,陶谨安也不打算在此停留,她也态度恭敬的朝对方点了一下头,接着便准备继续去往另一间公共茶水间。
“谨安你等一下。”段景书在陶谨安扭头的瞬间喊住了她。
陶谨安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她还是不习惯段景书这样叫自己,可是眼下又没有什么必要的理由去阻止对方这样叫自己,她便也只能皱皱眉什么意见都发表不了。
“刚刚你叫我段景书。”见陶谨安没有继续往前走,段景书便关上门走到了陶谨安的跟前。
“抱歉,老板。”陶谨安在段景书的语气中听不出什么感情,以为是自己刚刚的失礼惹对方不开心了。
段景书的嘴角一勾,他轻笑道:“你不要道歉,我不是在怪你。”
“老板……”
“别叫我老板。”陶谨安的话还没说段景书就急忙开口阻拦。
陶谨安一愣。
段景书也稍微有些愣神,他知道自己刚刚语气急了些,害怕陶谨安误会便又解释道:“我的意思是你不用叫我老板,像刚才那样叫我段景书就好。”
“那怎么行?”陶谨安从刚才皱起的眉头就没舒展开过,现在听段景书这么说便皱的更厉害了些,“你就是我老板,我不叫你老板怎么行?”
“可是我听着怪别扭的。”
“大林不也这么叫你吗?”陶谨安以为段景书是听不惯“老板”这个称呼,她想了一下又试探着开口道,“那不然我叫你段总?”
“别,你就叫我段景书。”段景书一抬手表情严肃。
陶谨安不明所以,她不懂不过就一个称呼,怎么面前的这个人就这么讲究呢?
之前说什么非要叫自己“谨安”也是这样,现在又非要让自己叫他大名,陶谨安搞不懂。
“记住了没?以后就叫我段景书。”段景书见陶谨安光看着自己不说话便又提醒了一遍。
陶谨安没有办法,再加上她也确实不想在这种问题上与段景书做过多纠缠,在对方又一次开口提醒后她便顺从的点了点头。
看到陶谨安点头,表情严肃的段景书这才又绽开了笑容,他看了一眼陶谨安刚过来的方向问道:“你去那边干什么了?”
陶谨安也扭头看了看,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道:“想去茶水间来着,走到跟前了才想起来那是你的单人茶水间。”
“没关系的,那上面也没有标明是我的单人茶水间,你想去就去。”段景书的表情轻松,看起来也没有要责怪陶谨安的意思。
陶谨安想起来之前段景书跟自己说过公共茶水间上面会标明“公共茶水间”这样的字样,结果那公共茶水间还真的有那么标明。
现在再听到段景书提起这个话题,陶谨安不禁有些想笑,她没想到段景书身为一家企业的老板居然会在这种小细节上跟自己“较真”。
按理说来,段景书说的极其有道理。
公共茶水间会标明,那什么都没有标明的自然就可以按照“任意”来划分。
这么想着,陶谨安冲段景书一点头:“好的老板,下次如果在你的茶水间里再遇见我的话还希望你记得自己今天说过的话。”
“我当然会记得。”段景书说着板起脸,“可是你好像已经不记得了。”
“我不记得什么?”陶谨安被段景书这么一唬给整懵了。
“你刚刚答应的好好的以后叫我段景书的。”板着脸的段景书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竟然还显得有些委屈。
陶谨安不自在的咽了下口水,她眼珠子转了转小声道:“不好意思,我是给忘了。”
“希望下次再见的时候你不会再忘了。”段景书学着陶谨安刚才的语气又嘱咐了一遍。
陶谨安连连点头。
与段景书的纠缠耽搁了不少时间,陶谨安与其分别后急忙赶往公共茶水间。
茶水间里有各种品牌的速溶咖啡,在这一点上,这个公共茶水间与放有各种陶谨安闻所未闻的咖啡豆与见所未见的咖啡机的段景书的那个茶水间有着天壤之别。
不过陶谨安对咖啡也没有什么研究,她从橱柜里拿出两个纸杯给自己和王如随便一人冲了一杯后便打道回府。
“我以为你跟咖啡过日子去了呢。”王如听见了门口的动静,她回头一看是陶谨安便冷声嘲讽道。
陶谨安也知道自己耽搁的时间太久了,所以面对王如的嘲讽她也不恼,只是笑着把咖啡放到了对方面前:“不好意思啊王姐,刚刚在走廊上遇到点儿事情耽搁了。”
王如也不问陶谨安遇到什么事了,她低头摇晃了一下面前装着咖啡的纸杯后忽的顿住。
“怎么了?”陶谨安在王如对面坐下,刚好看见对方没了动作。
王如放下纸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你这孩子,那么多牌子的速溶咖啡,你怎么就偏偏冲了最难喝的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