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帮骑兵听闻这话,纷纷开始疯狂的杀向马进和他的枪兵队,准备做困兽之斗,奈何地形狭窄,而枪兵又克制骑兵,不到一会功夫,仍坚持着的侦查骑兵就只剩下了阿马卓,察哈,兀尔干和猥琐督军四人。
马进见此情形,当即带人向兀尔干冲了过去。
眼看逃不掉了,兀尔干眼神中闪过一丝戾气,一种摄人心魄的感觉,突然涌现在马进等人心头。若是左义在这里,他定会惊呼,这个兀尔干和当初杨洒的副官张肖给人的那种感觉是一样的,只不过张肖给人的感觉只是一闪而过,而兀尔干给人的感觉却是真真切切的震慑在每个人心头。
突然,一团黑气自兀尔干的手蔓延到他的弯刀上,他屏气一刀横劈而出,一阵黑色气浪呈半月状向前激射而去,马进众人不明所以,就突然被震飞出去,摔在地上,已然全部重伤,马进更是一大口鲜血喷了出来,失去了作战能力。
兀尔干眼见打开了突破口,虽略显疲惫,还是二话不说策马飞奔而逃,阿马卓、察哈、猥琐督军三人也是紧紧跟了上去。
左义这边没有骑兵,因此王武等人也只得干看着四人向北逃去,丝毫没有办法。不过此战也是以极大的优势胜了,蒙古侦查骑兵队被俘11人,阵亡17人,只有兀尔干和猥琐督军尚在逃窜;而左义这边,仅仅只阵亡了1个民兵,重伤5人,轻伤11人。这支刚组建没多久的部队,能有这样的战况,已经是很不错了。
刘双安排慧光给马进他们五个重伤员先治疗,自己则轻车熟路的带着下属将战场打扫一空,至于那些尸体,则近掩埋了起来。
……
另一边,兀尔干等人一直急驰了十余里路,到达了双飞岭才停了下来。
“兀尔干,侦查骑兵全军覆没,回去我就要禀报虎必来将军,将你撤职查办!”猥琐督军死里逃生,仍是惊魂未定,生气道。
兀尔干的心情慢慢由悲伤,转为了冷冽,悲的是自己这些出生入死的兄弟被杀的杀、俘的俘,而冷的是这个时候了,猥琐督军还在说风凉话。
兀尔干的双眼布满血丝,视线慢慢抬起,阴毒的看向了猥琐督军道:“反正我的弟兄们都快死光了,那你就下去陪他们吧!”
说罢,兀尔干操起弯刀就冲向了猥琐督军,猥琐督军大惊,他虽然嘴上功夫了得,但跟人打斗的实力,真不是个,要不是他的小舅子在虎必来手下任职,他也当不上这个侦查骑兵队督军,本来兀尔干就忍他很久了,现在他居然还想回去告状,兀尔干也不是傻子,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杀了算了,反正自己的部队全军覆没,回去必是一死,还不如临死前杀了这个无能之辈,也算是为草原的军队除害了。
眼看着弯刀就要劈过来,猥琐督军大惊道:“察哈,快来帮忙,兀尔干疯了,只要你能制服他,我保你升官发财,以后他的位置就是你的了!”
察哈一动也不动,丝毫没有出手救他的意思。
转眼他又把目光对准了阿马卓哀求道:“小伙子,你若能救我,我保你荣华富贵。”
阿马卓当即移开了视线,竟是吹起了口哨,他也不想救这个猥琐的碎嘴子。
一刹那,兀尔干的弯刀杀将而至,猥琐督军被一刀砍下了头颅,鲜血喷涌而出,脑袋飞出去几米远,没了脑袋的身躯顿时一歪,跌落下马,一命呜呼。
三人本就对这个猥琐督军没什么好感,此时见他身死,倒也是没人再继续关注他。
“兀尔干老师,您准备怎么办?”察哈冲兀尔干抱拳道。
兀尔干摇了摇头,眼神黯淡下来:“我平生从未遭受这样的失败,我准备回到军中,任凭虎必来将军发落,也算是给我那些死去的部下一个交代。”
察哈虽然已经效忠左义,但心里还是不愿意看着兀尔干回去送死,毕竟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对兀尔干多少还是有些感情的。
“老师,按虎必来将军的性格,您回去恐怕是必死无疑,不如我们一同去投靠敌人,以您的侦察能力,定能被奉为上宾。”察哈道。
“不行,那样我就是草原的叛徒了,要是草原的勇士征服了这片肥沃的土地,那作为叛徒的我,我的家人都性命难保!”兀尔干摇了摇头道:“我还是回去复命吧,牺牲我一个,保我一家老小安全。”
察哈当即道:“老师,那就恕学生得罪了,阿马卓,我们擒下他。”
兀尔干发怒,瞪着察哈道:“察哈,你敢,现在翅膀硬了吗,敢跟我动手!”
不等他有所行动,察哈和阿马卓已一左一右将刀架在了他脖子上,察哈轻车熟路的卸下了他的弯刀,用早已备好绳子将他的手捆了起来。
“老师,委屈你一会,到了地方就给您松开。”说罢,向歪柳村方向行去。
“察哈!”兀尔干大怒:“你要当叛徒吗?你就算投靠了他们,他们也不会把你当成自己人,我们草原的子民和那些劣等民族是不同的!”
阿马卓道:“大人,实不相瞒,我们已经投靠在了左义左大人帐下,左义大人神机妙算,智勇双全,对我们也是视若亲信,委以要职。以大人您的才学能力,到军中肯定会深受左义大人的赏识,我们一同为左义大人效力,共建辉煌,成就一代霸业难道不好吗?”
话说此时左义身体刚刚恢复,躺在床上喷嚏一个接一个,心道:这谁在骂小爷我,别被我抓到了,否则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兀尔干又惊又怒:“这么说,让我损失惨重的罪魁祸首就是你们两个了?”奈何被绑着双手,不然兀尔干活吃了察哈和阿马卓的心都有。
察哈道:“老师,不好意思,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我们也是各为其主,还望老师见谅。”
……兀尔干此时想死的心都有了,被自己的学生摆了一道,不光队伍全军覆没,连自己也被生擒,这是天意啊,便不再说话……
另一边,刘双将伤员都临时安置在了陆鸣家中,由慧光几人负责治疗,俘虏则尽数关押在了仓库里,此外,还收获了良驹28匹,弯刀战甲若干,全部交给了陆鸣。
忙完这些,便径直来到了左义房中述职。
“左兄,此战大捷,共斩杀蒙古军17人,俘虏11人,我方阵亡1人,重伤5人,其他人都只受了点皮外伤。”
左义点了点头:“阵亡的那位兄弟,安排厚葬,给他的家人拿20黄金,家里没了男人,这些钱应该也够她们下半辈子生活了,告诉她们以后生活有什么难处,可以随时来找我。”
“遵命!”刘双抱拳道。
“重伤的那五个是怎么回事?”左义疑惑道,对方好像是一群侦察骑兵,应该没有攻击力太高的吧。
刘双也是一脸凝重:“当时马进带着枪兵队从后方包抄,已是形成合围之势,那蒙古头领眼看逃不掉,不知从哪借来邪力,一团黑气从他的弯刀上迸发而出,将马进五人直接震飞出去,马进站在最前面,伤势最重,一大口鲜血就喷了出来。”
“什么邪术,能使马进受这么严重的伤?”左义一听这话,当即从床上翻下来,对兄弟,他还是很上心的,急切道:“走,去看看。”
刘双道:“左兄不必太担心,慧光已给马进治疗过了,只是胸口还有团淤血,吃点草药,静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左义点了点头:“好吧,那我待会再去看他,你接着说,那是一种什么样的邪术?”
“我也说不清楚,只是感觉瞬间心头一震,一股寒意侵袭全身,然后那个蒙古头领的手上便出现了一团黑气,他一刀劈出,那团黑气就化为了刀状,横飞出去,再后来,马进他们刚触及那团黑气就飞了出去,然后那团黑气就消失的无影无踪,我听闻蒙古人中存在巫医,神秘莫测,这倒有可能就是一种巫术。”
刘双又说道:“那个头领将他们击退之后,便打开了突破口,策马向双飞岭方向逃窜,不过察哈和阿马卓也随同而去了,左兄,你说这俩人会回来吗?”
“他们俩会回来的,而且,不出我所料的话,他们还会将那个蒙古头领也带过来。”对于自己的转化特技,左义还是很有信心的。
话音未落,一个民兵就疾步走进了院子:“报告左大人,刘司令,阿马卓和察哈二人回来了,还押着一个蒙古人!”
左义微微一笑道:“你看,我说的没错吧,走,我们去看看!”
村西口,察哈和阿马卓依旧把刀架在兀尔干的脖子上,静静地等待着左义的到来。
“老师,左义大人马上就来了,您是不知道他的为人,不然您肯定会想弃暗投明加入我们的。”察哈虽然用刀威胁着兀尔干,但是兀尔干毕竟是他的老师,他还是挺希望兀尔干能加入自己这边阵营的。
兀尔干冷哼了一声:“叛徒,我不是你的老师,我可没有背叛草原、背叛大汗、背叛狼神的学生!”
察哈张了张嘴,似乎想说点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说话,倒是阿马卓开口了:“兀尔干大人,察哈队长平日里最敬重的人就是您,我们也是不希望您就这样白白丧命在虎必来将军手中,这才出此下策,还望您见谅!您放心,只要等左义大人来了,他定会把您奉为上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