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哥,你上次真的在这里发现了二小姐的气息吗?”绿歌看着眼前的山洞,不相信的问到。
“嗯,我当时还没有赶到这里,就在半路遇到了狼妖伏击。”白垚神色凝重的看着山洞。
这个地方幻兮的气息最浓郁,所以当时他才会毫不犹豫的赶来,但是为什么会遇到狼妖?而且,这个山洞看起来没有丝毫破损,狼妖难道不是冲着兮儿来的?
还是,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情或者有什么力量阻止了狼妖前行,才保住了这里。
“可是白大哥,这里看起来又小又破的,二小姐为什么宁愿住这里也不回青丘啊!”绿歌挠了挠头,实在想不通为什么当年那么挑剔的二小姐怎么会住这里。
白垚眉头紧皱,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兮儿不知道自己能回青丘,不然的话她不可能毫无音讯。
想到这,白垚心中的担忧无限放大:“我们进去。”白垚首先往洞里走去。
“喔,好。”
山洞很小,走进去没几步就能看到尽头,白垚四处查看了一下,没有住人的痕迹,他随即在墙上仔细寻找。
当年在青丘的时候,他喜欢设阵,幻兮好奇,也会缠着他让他教她。
而这里很显然摆了阵,果然,墙上大大小小几乎有几千个暗格,但是这些暗格每一个都是一个机关……
白垚按下一个暗格:“铮”的一声想,一个石门打开了。
“打开了!”绿歌在一旁高兴的喊到,白垚压抑住内心的狂喜,抬脚往里面走去。
里面是别有洞天,小巧精致的石洞,摆满了各种生活的工具,白垚怔怔的感受着,很显然,这里的气息最浓郁。
看着眼前的一切,一张偏大的石床,床上是上好的江南丝绸棉被,桌子上摆满了各种茶具,兮儿喜欢吃,尤其喜欢收集茶具……
白垚轻轻抚摸着桌子表面,仿佛能感受到住在这里的人都温度。“白大哥,快来看!”绿歌在一旁喊到。
白垚起身往角落里的柜子走去,看到柜子上设下的法术,他心中一凛,这是幻兮的常设的结界,可是为什么这么虚弱,法力不及他的十分之一?
白垚捏了捏衣袖,眉头紧紧皱着。绿歌在一旁也是焦急不已:“白大哥,二小姐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白垚眉目紧皱,没有说话。
“白大哥,咱们回青丘吧,把这件事告诉姥姥,姥姥一定会想办法救二小姐的。”
白垚摇摇头:“先不回去,”
“啊!”绿歌心中着急,好不容易想出一个办法,被白垚否定了,一时间也很懵。
白垚看向柜子外面设的结界:“兮儿是来渡劫的,只要没有生命危险,姥姥是不会干预的。况且,这个结界虽然法力大大下降,但是很明显没有被其他人动过,那么兮儿现在还是安全的。”
“喔,”绿歌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既然白大哥说二小姐没有危险,那就一定没有危险。
“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快找到狼妖!”白垚转身向外走去,绿歌紧紧跟在后面。
“狼妖突然袭击,事情绝不简单,就怕是冲着兮儿来的。我们一定要尽快查清这件事,免得兮儿有什么危险。”
白垚把之前石门关上,消掉他们弄出的痕迹,然后往树林里走去。
绿歌想到这里也忿忿然,狼妖来无影去无踪的,他们一出青丘就追着狼妖的气息,可是在西北附近就消失不见。
“白大哥,我们现在去哪里?”
“西北……”
浣曦扭着孤湟湳溪在床上躺了几天,后来皇上亲自来请,孤湟湳溪才再次重新开始上朝。
储思源来镇国公府一方面是为了看看浣曦,另一方面是想跟孤湟湳溪谈谈怎么应对云鸿升的事情。
云鸿升多年前被先皇封为一字并肩王镇守西南,这么多年来,云鸿升不仅没有让敌寇犯进,西南也逐渐在云鸿升的治理下变得稳定,百姓安居乐业,云鸿升有很大功劳,在西南,老百姓都称他为西南王。
这也是为什么云涟会留在上京的原因,说好好陪陪皇姑母是一回事,留作人质才是主要。
如今人质犯错被罚,处理的好可以趁机敲一笔竹杠,弄得不好就会引发战争。
孤湟湳溪来到乾清宫,储思源早已经等在那里。
“皇上。”
“嗯,湳溪,并肩王带领五十万大军朝上京而来,这件事你可有好的办法?”两个情敌,因为上次浣曦中毒的事情彻底吵开,但是现在他们不得不一起面对这个事情。
“皇上有把握打仗的话可以战胜并肩王吗?”孤湟湳溪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他。
储思源一噎,马上恢复平淡的样子:“没有。”
“你的意思是我们只能劝?”储思源瞬间明白孤湟湳溪的意思。
“没错。”孤湟湳溪站不动如山的站在那,脸上的冷漠丝毫不减。
“怎么劝?”储思源想了想若有所思的看向孤湟湳溪。
“皇上觉得,柳丞相如何。”孤湟湳溪看向储思源,摸了摸腰间的同心结。
储思源看到他的动作,眯了一下眼睛:“可有把握?”
“请皇上把这件事交给臣。”孤湟湳溪拱手,冷峻的眉眼更加深邃。
“好,朕准了!”储思源似乎笑了一下,然后说到。
“皇上,内子身体欠安,请恕微臣告退。”孤湟湳溪说的浣曦的时候,眼中闪过温柔之色,瞬间一敛,然后直直的看向储思源。
储思源温和的脸色有些挂不住,扯了扯嘴角:“德胜!”
“奴才在。”感受到殿内压抑的气氛,小心翼翼的说到。
储思源看向孤湟湳溪腰间的同心结,眼神有些冷:“送孤湟将军。”
“嗻”
“孤湟将军,请。”德胜朝孤湟湳溪示意。
出了宫门的孤湟湳溪,叫车夫停车,掀开车帘看向身后的皇宫,想起刚刚和储思源的对话,眼底讥笑一闪而过。
孤湟将军,皇上……
回到府里,就看到浣曦在门口等着,一脸焦急,听到马蹄声一阵惊喜,看到他的时候脸上浮起失落。
孤湟湳溪无奈的摇摇头:“曦儿,你不必担心,既然石榴只是回一趟梧桐城,按时间来算她不会这么开快就回来的。”孤湟湳溪揉揉浣曦的头,又捏捏她的手以做安抚。
浣曦心中明白,石榴不会这么快,可是她心中担忧,阿宽为什么不直接来上京找她,或者不让沈嫣把信送到镇国公府来?
浣曦苦着一张脸,挽着孤湟湳溪的手往府里走去:“顾大哥,我只是担心,石榴一个女孩子,孤身一人的走这么远的路,万一路上出了什么事情怎么办?”
孤湟湳溪眉毛一挑,孤身一人?据他所知,小丫头可是把府里好几个身手了得的收下都派给那个丫鬟了。
想到这,孤湟湳溪心中发酸,也不走了。
“顾大哥,你怎么了?”浣曦唠叨完才发现人没走了,偏头一看,一张冷漠的脸看着自己。
虽然一脸冷漠,可是她从眼睛里看出委屈是怎么回事?浣曦眼珠一转:“顾大哥,还好去梧桐城的人不是你,要不然我肯定担心的吃不下饭呀。”
浣曦“一脸真诚”,继续说到:“顾大哥,以后你出门的时候一定要告诉我,我要和你一起去,这样我就可以保护你,就不会担心了。”
小丫头眼中仿佛含着星辰,脸上因为焦急而红扑扑的,梨窝浅笑的看着自己。孤湟湳溪的心瞬间被治愈了。
“曦儿,你可知,顾大哥可舍不得你呢。”孤湟湳溪微微低头,俊脸靠近浣曦,仿佛近在咫尺。
浣曦觉得顾大哥越来越好看了,深邃的眉眼专注的看着自己,薄唇微微挑着,高挺的鼻梁,而且,鼻尖仿佛离自己的鼻尖越来越近了。
心跳有点快,但是浣曦却觉得心中欢喜,好像什么要破土而出。
孤湟湳溪面上平静,其实心里早已波涛汹涌,担心小丫头会不会像之前一样给他一掌或者大骂流氓。
孤湟湳溪将捏紧的手微微藏在袖中,等待着眼前小丫头的反应,嗯,即便是挨打也好,小丫头近看更好看,脸上好像还有小绒毛。
浣曦本来还在无错和欢喜中交替,突然看到孤湟湳溪捏紧的手和微微泛红的耳根,一时间恶从胆边生,突然,嘴巴在孤湟湳溪脸上“吧唧”一声,然后撒腿就跑。
孤湟湳溪沉浸在柔软的触感当中,就听到小丫头欢快的脚步声消失在大厅。
孤湟湳溪一时间没有多想,带着飘飘然的身体,提起步子就追了上去。
路上遇到行礼的下人,都被这一幕惊呆了,少夫人跑的可真快,关键是少爷为什么也在后面跟着跑,而且脸上似乎还挂着笑……
“曦儿,”孤湟湳溪知道小丫头这是害羞了,也不敢明着说出来,这么多人,惹恼小丫头就得不偿失了。
浣曦在朝阳院门口,被孤湟湳溪追上,孤湟湳溪大手一捞就把人圈在怀里。
“你,你怎么跑这么快?”浣曦,你这个时候想这个真的好吗。
果然,孤湟湳溪无奈,低头在浣曦耳边说到:“曦儿,你这是耍流氓吗?亲了就跑。”
浣曦的脸算是变色了,红扑扑变成红彤彤,配上那娇艳欲滴的嘴,简直就是移动的红苹果,邀人品尝。
孤湟湳溪滚了滚喉咙,压抑住心中的狂跳,慢慢的把头靠近浣曦的脸。
“少爷。”呆板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孤湟湳溪犹如浑身被浇了一盆凉水,脸色发黑的看向来人。
青涯从外面回来,这两天他奉命把孤湟湳溪的命令传给南方边境的将领,外加没有石榴的消息,他心中担忧,一时不察,没有发现孤湟湳溪怀里的浣曦。
此刻孤湟湳溪转过脸来,一张极地冰川脸,眼神像刀子一样射向他,再迟钝的人都发现不对了。
尤其此刻他看到孤湟湳溪怀里的头,一时间觉得自己还是去死了算了吧,不然他不知道自家主子会怎么惩罚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