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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我在日本跑步圈的第一站是麦克斯熟人手下的那支业余队伍。这位高尾宪司曾是职业运动员,手下的队伍叫“绽放”[13]。“绽放不是骂人的话吗?”乌玛听到这个名字时这么问我。我觉得他们选取的是花朵绽开或人们实现潜力的含义,而不是“真是一团乱”[14]那个意思。“哦。”她十分失望地说。

队伍在大阪一处叫作黎明中心的地方集合。我和麦克斯一同去了,他也打算参加训练。虽然在他家附近跑步那次,他跑得很吃力,但是麦克斯说他的目标是在六个月内能跑过我。他没有开玩笑,也不是想惹恼我,倒像在讲一件确定无疑的事。他先是用平淡的语气告诉我在电车站该去哪个站台搭车,接着又用同样的口吻说,六个月后他将跑得比我快。

他之所以这样自信,部分原因在于他刚认识我的时候我还没开始跑步。这些回忆显然蒙蔽了他的双眼,让他对现在作为跑者的我认识不清。

“我真没看出来你居然对运动感兴趣。”他说,“我没法想象你跑步的样子。”

在我们刚开始跑的那几次,他主动要借给我短裤。“我觉得尺寸不对。”我说,拿起裤子看了看。

“拜托,”他说,“你努努力总能把自己塞进去吧。”结果他有点难以置信地发现,我一试穿裤子,裤腰居然太肥了。

我们从大阪地铁站出来,迎面就是一个广阔的路口,水泥立交桥交叠在头顶。黎明中心离此处不远,那是一座表面覆满玻璃的高楼,里面满是会议室,像个会议中心。

“咱们要去四楼。”麦克斯指着接待处的一块牌子说。在我看来,牌子上写的都是乱码,幸好有他陪我来。

绽放队的会议室里摆满了桌子,全都朝着同一方向,正面的墙上挂着白板,看上去像一间教室。宪司是个矮小精瘦的男人,一看见我们便匆匆迎上来,满脸笑容地向我们鞠躬。他让我们找位子坐下。屋里坐满了男人,大部分比我年长。尽管天气很热,他们却一层层地穿着专业的跑步服装。他们在低声交谈,对两个高大的外国人视若无睹。在前排的另一张桌子上,宪司放了些用来售卖的商品,基本都是治疗运动损伤的产品。

几分钟后,门开了,进来一群女人,坐到了余下的空座上。宪司说了几个笑话,但大家都静静坐着。麦克斯四处张望,咧嘴笑着,大概觉得这场面很好玩。

宪司在说些和我有关的事,他提到了“芬恩先生”。麦克斯说我们应该过去做自我介绍。我站在宪司旁边,听麦克斯给我翻译。窗外暮色渐浓,城市的灯火逐渐点亮。

我告诉他们我写了一本在肯尼亚跑步的书,这次来日本是想了解日本的跑步文化,尤其是驿传。在日本,每个听到我要来这里研究跑步的人都很惊讶。他们没有意识到日本是世界上最擅长长距离赛跑的国家之一,也没有意识到唯独日本有驿传比赛。

他们为我鼓掌。我们坐下后,有一个人过来蹲在我们的桌边和麦克斯说话。他想问我一万米跑的最佳成绩。当我回答三十五分钟时,他们相互交换了眼神,显然很欣赏这个成绩。那个男人说他有一支驿传队,几个月后要参加在琵琶湖举行的一场比赛,还差一个人。他问我想不想参加。

我立刻抓住了这个机会。我一直等的就是这个。“谢谢。”我说,并向对方低头道谢。他点点头,刘海几乎盖住了眼睛。他看上去和别人不太一样,更精明,有些冷淡,没那么紧张和自谦过头。不知为什么,他让我想起查尔斯·布朗森。麦克斯告诉我,他叫森田,是绽放队的“王牌”,队里跑得最快的选手。

我们出发去夜训前,宪司对全体人员发表了一段讲话。他们花了不少钱来这里跑步,也是为了从前冠军选手身上学到一点智慧和洞见。宪司也会和他们一起跑,但他刚刚做完治疗旧伤的手术,只能步履蹒跚地跟着。即便如此,他的速度还是很快。他做所有动作都很快,同时还在说话。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为我考虑的,但他在和他们聊驿传。他告诉他们,驿传在日本比马拉松还受欢迎。这不仅是赛跑,他说,关键是人们走到一起,共同为了一个目标而努力。

“没有出头的钉子。”麦克斯说,脸上带着那种“你们知道我什么意思”的表情,“没有人想特立独行。”

宪司告诉这群人,最受欢迎的驿传比赛是箱根驿传,由大学男子跑步队参加。之所以如此受欢迎,是因为它极具戏剧性。箱根驿传比大多数驿传的时间要长,持续两天,路况较为复杂,领跑位时时易手。他说专业的企业队太熟练,太有序,太模式化了。那些队伍的表现从不出人意料,永远保持正确速度,毫无惊喜可言。但在箱根驿传中,所有参赛者都是大学生,什么情况都可能发生。

我记了很多笔记,都是精彩的素材。这是高尾宪司的驿传指南。

终于开始跑步了。宪司的教练团队——一共三人——在白板上解释了训练内容。他们称其为“四十分钟渐进跑”。说白了就是我们先慢跑二十分钟,然后加快速度。

教练讲解完毕后,我们便出发了。一群看上去有些萎靡的跑者慢腾腾地走过灯光暗淡的走廊,挤进电梯。到了楼下,电梯门打开时,我犯了个明显的忌讳,自己先走出了电梯。麦克斯说我该让宪司先出来,因为他是团队里最重要的人。

“没事,你不知道规矩。”他说。很难猜测余下的人感到受到了多大冒犯。他们看上去没有对我产生什么意见,而是继续聊着天,走进潮湿闷热的夜色中,沿楼后的送货小巷慢跑着穿过马路,一直跑到公园门口。不远处的树影里冒出了一座巨大的多层建筑,它被灯光照亮,在夜色中熠熠生辉。

“大阪城。”宪司骄傲地说。这真是一处胜景。“太棒了。”我说。

公园里满是跑步的人,他们全都沿着同一段路来回跑,那段路有一部分围绕着大阪城。他们大半成群结队地慢慢跑着。

我们汇入那群跑步的人之中,凑成一大群人。我们跑的速度很慢。有几个人鼓起勇气问了我一两个问题,麦克斯都帮我事无巨细地回答。我不知道他到底说了什么,但他们都连连赞叹。那些人看着我的那种眼神,仿佛我做了什么大事。我不再让麦克斯对我逐字复述,听天由命地随他塑造我的形象:一个从英国来的男人,正在写书,坐电梯时会抢先走出去。

正好二十分钟后,速度开始变快,队伍也渐渐拉长了。围着大阪城的某段路差不多一英里长,我们就在这段路上来回跑。我感觉很轻松,就跟着最快的那组,由森田领头。我以为这组会越跑越快,没想到他们一直维持这个速度,大概七分钟跑完一英里。我实在忍不住,在还有一分钟就要结束的时候拔腿开跑,把他们甩在了后面。这些年来,我加入过很多个长跑俱乐部。开始几天总是最棘手的,每个俱乐部都有一套等级排位,人们最不想见到不知天高地厚的新人跑来逞能,把局面搞得一团糟。

我还记得刚刚加入德文郡的俱乐部时的事情,当时我刚结束在肯尼亚的训练,回国才没多久。俱乐部的负责人问我跑得多不多,我告诉他,我刚在肯尼亚住了六个月。我在那里跑出的马拉松成绩是三小时二十分。但那次天很热,跑道是沙地,海拔超过五千英尺。

“我把你放到三组吧。”他说。我在俱乐部网站上看到,这里有五个组,一组最慢,五组最快。三组的速度可能有点慢了。

“我在肯尼亚是和威尔逊·基普桑[15]一起训练的,”我抗议道,“训练了六个月。”

他满腹狐疑地看着我。“好吧,”他说,“那你和我一起来四组吧。”我们分小组开跑,速度很轻松,跑向托基[16]的海边。我刚在高海拔地区训练了六个月,忍不住想要跑快些,几乎要被自己绊倒。就在那时,有不少跑得更快的人绕过我们超到前面。

“他们是谁?”我问那个负责分组的人。

“五组的。”他说。他们的速度看起来比较适合我。这群人人数也不少。我觉得我正在错过什么好事情。

“我能和他们一起跑吗?”

“你要是跟不上,他们可不会等你。”他说,“我们都这样。”

我犹豫了一阵。我知道自己惹恼他了,因为我总这么自以为是。我承认三小时二十分的马拉松成绩不怎么样,但那次环境条件很差。在这群人跑出视野前,我下定了决心。

“我试试吧。”我说着加速追上了五组。

结果最后没什么问题。这群人实力不错,但我还是能轻松地跟上他们。事后,那位负责人阴沉地瞪了我一眼,但什么也没说。过了好几个月,他才完全原谅我。

眼下在大阪,我告诉自己要忍住,要和团队一起跑。才第一次跑步就这么一马当先地冲出去,看起来太不尊重人了。但那股不管不顾让双腿动起来的冲动实在是太强烈了。最后,他们都站住了,摇头感叹我怎么能跑这么快。麦克斯提早一圈就退出了,站在那儿大笑。唯一一个一言不发的人是森田。他的眼睛从头发的缝隙间盯着我,几乎有点咬牙切齿。

我必须承认,能把他们甩得这么远,我自己也很惊讶。我目前的身体条件不算太好,也还没有适应这里的潮湿。我不禁想,那些跑得快的选手都去哪儿了?难道都是职业级的?日本大概有一千五百位专业跑步选手,他们被公司签下,为公司的驿传队效力。英国的人口大概是日本的一半,而专业的长距离跑步选手可能还不到二十位,我指的是那些靠跑步吃饭的人。这就是说,英国最有天赋的运动员中有许多人都要做一份普通工作,晚上贴钱在运动俱乐部跑步。日本这些顶级的俱乐部选手都是职业选手吗?如果我是日本人,能不能吃跑步这碗饭呢?

日本的职业化水平如此之高,可以部分地解释两国成绩之间的差异。如果在训练上投入更多时间和资源,英国的许多顶级跑步选手应该可以跑得更快,更多的人也会更有动力去挖掘自己的潜力。然而现实是他们必须在事业和家庭之外挤出时间训练。大部分人在跑步方面没得到任何鼓励,没人鼓励他们早起多训练,花钱做按摩,在健身房练核心力量。在英国,连十分优秀的跑者也只能把跑步当作爱好。而在日本,那些同等水平的跑者可以把跑步当作一份事业,有教练,有赞助机构,还会得到认可。

回黎明中心的路上,我们满头满身的汗。麦克斯和我说,他很满意自己的表现。他觉得这个头儿开得不错。“我能感觉到,我的身体现在就在制造血红蛋白。我一直都很擅长跑步。六个月后……你可得小心了。”

回到会议室,男人们都换回了坐办公室的衣服,用小手帕把汗擦干,又变回了会计师、医生和销售主管。只有宪司和我还穿着运动服。他们准备好后,女人们也回来了,同样换回了日常装束。有人在分发包装精致的饼干,宪司则在了解他们跑步的情况。麦克斯没给我翻译。我猜他是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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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驿传研究有了个不错的开始,现在已经有队伍等着我加入。但在京田边,我的女儿们还面临着更艰巨的任务:她们要融入日本学校。

第一天上学前,她们乐观得出人意料。那天早上,她们起床做好了准备,一点麻烦也没惹。她们看起来甚至期待去上学。

“莱拉说去学校是好事,因为这样下雨的时候就有事做了。”乌玛告诉我。

她们背着包,穿着新鞋和新裙子,带着新的铅笔盒,在我们前面蹦蹦跳跳,和我们一起步行穿过城郊的居民区,走向离家不远的学校。离学校只有五十米时,乌玛才慢下来,拽着我的手把我往后拉。

“我想和你一起进教室。”她说。我们早就说好要这么做了。我们甚至还和老师聊过。我想象过我们可能会被其他孩子盯着看,没准还有人捂着嘴偷乐,但肯定不会有她们在肯尼亚的学校里经历的混乱局面。

“没问题。”我说,“不会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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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学校以后,情势急转直下。这是暑假后返校的第一天,孩子们本来就激动得很,但他们一看到我们,就开始像风一样到处跑,在木地板上滑来滑去,在我们进门的时候大喊大叫指指点点。这就像进了一间满是兴奋的小狗的屋子,它们看见我们就冲上来,然后又停下,满脸疑惑,再尖声叫着回去。

我们必须穿过这混乱的场景才能进入教室。玛丽埃塔和奥西安陪着莱拉,我跟着乌玛。她一直低着头,紧紧抓着我的手。孩子们告诉我们乌玛的座位在哪儿,但连我都有点受不住这种混乱。他们不断地拍我的手臂,问我听不懂的问题。老师也不在教室里。

我们弄清了哪一个是乌玛的座位,她坐了下来,还抓着我的手臂不放,等着这场风波过去。我尴尬地站着,对孩子们微笑,因为他们还挤在周围。我真希望自己知道怎么说“我不明白”,但我连这句话都不会。

终于,铃声响了,老师来了。孩子们安静下来,但还在叽叽喳喳。老师微笑着走向我们,握起乌玛的手,用英语和她说话。乌玛终于抬起了头,虚弱地微笑。我告诉她我得走了,她看着我,眼里闪着泪光。她松开我的手臂,我溜了出去,希望她一切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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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些时候我去接她们,她们看上去还算开心。我忐忑地问情况如何,两个孩子都说“挺好”,意思是她们没心情给我们讲述发生了什么事。那天下午,她们在外面和街上的孩子玩,高兴地往空中扔灌满水的气球,看它们掉到地上炸开。一切顺利,我们好像成功了。我们有了一所位于郊区的小房子,孩子们上了学,已经交到了朋友,前院还整整齐齐地摆着全家人的自行车。我们在日本的生活似乎已经步入正轨。

但那天晚上,当我们都坐在“日本房间”里的时候,还是出了变数。这个房间的门都是推拉纸门,地上铺着榻榻米,矮桌上摆着剩饭,莱拉正坐着玩筷子,把碗里剩下的几粒米推来推去。“乌玛说她明天不想上学了。”她抬头看着我们说。突然间,两个孩子都哭了起来,说学校糟透了,其他同学老盯着她们,问她们听不懂的问题。她们带错午餐,戴错帽子,穿错鞋子。“我不想跟别人不一样。”乌玛抽泣着说,让我心碎。

那天晚上,孩子们都睡了,玛丽埃塔和我面面相觑。这跟计划好的不一样。我们理解孩子们的感受,但才过了一天,不能就这么放弃。我感觉如果她们能克服这次困难,这会是人生的重要一课。她们将理解并懂得格格不入是什么感觉。如果她们能习惯,甚至还能开始融入新的群体,学会讲几句日语,学会适应环境,那就更好了,这项成就会伴随她们一生。我仿佛看见未来的一天,她们到了学校,用日语和朋友们聊天,高高兴兴地坐到座位上,被男孩子的笑话逗笑。但这有可能成真吗?

第二天早上,我陪着乌玛在教室里待了十分钟,帮她适应。眼前的境况简直让我难以置信。教室里吵得沸反盈天,简直没办法听清他们在说什么。十分钟后,我把她一个人留在座位上。她满脸坚忍,在我溜走的时候也没抗议,可能是意识到我也帮不上什么忙。

接下来的几天,孩子们抗议得更厉害了,但后来她们还是慢慢消停下来。玛丽埃塔让我别和孩子们讲道理,也别在早上求她们上学,只要坚定地相信她们会去上学就行了。所以,她们说不上学的时候,我们冷静地做好午饭便当,帮她们准备好衣服,找好书。这招看起来挺管用。我虽然担心她们会觉得我无视她们的需求,但知道如果不努力一把就放弃,我们都会很失望。再说了,我们专门搬来这毫无亮点可言的郊区,就是冲着这里的学校。一口气付了六个月租金,只是为了租这个没有花园的房子。如果她们不去学校,那我们很可能都得闷出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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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女儿融入学校时遇到的这些困难,让我不由得开始审视自己来日本的理由。我连一位厉害的跑者都没见着,但照我所见到的情形看,肯定有人在什么地方做了什么正确的事。我只要再挖得更深些,就能找到真相。为什么这件事这么吸引我呢?

部分原因是我好奇为什么长距离赛跑作为观赏性运动会,在日本这么受欢迎。在世界其他地方,只有最投入的粉丝才会因长距离赛跑而激动。在欧美,大部分看马拉松的人都不知道跑在前列的精英选手叫什么。他们只关注在队尾奋力跑着的亲戚朋友。那些领先的跑步选手只是一个标杆,向我们展示极限在哪里。看着他们跑过确实很令人激动,但他们的名字、历史、对手是谁都无关紧要。然而在日本,这些精英跑者都是明星。

日本的长跑文化如此使我着迷的另一个原因,是希望能从中学到些什么,变成更优秀的跑者。人们总是问我,在肯尼亚住了六个月之后,我的跑步水平有什么进步。真相是基本上没什么进步。在肯尼亚,我被鼓舞着要跑得更多,要把我在那里见到的热情和激情融入自己的训练中去。但在让他们变得如此优秀的因素中,有些是我无法模仿的。我不能给自己变出在农村长大的童年,每天光着脚跑到学校、河边和田野中,在海拔两千米的地方奔跑。

但日本人也没有这种环境。这个时代的舒适与便利——电视、汽车、办公室等削弱我们奔跑能力的东西——但凡英国有的,日本也有。但日本有上千位速度飞快的跑步选手,这是为什么?这个问题很有意思,而我追寻答案的下一站就是京都的立命馆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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