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职。”宋涵用极其藐视的语气重复着这两个字。
“对!”王可可狠狠的回答。
“就这点儿事情,你就承受不了了。还是你怕重新爱上我。”宋涵用陈述的语气说这本该的疑问句,意味深长的看着王可可。
重新~
爱上!
王可可轻笑,小时候的事情,也许那个时候确实对宋涵是喜欢吧,但那种喜欢顶多是小孩子家的好感,还不至于上升到爱的程度。那件事情爆出后,王可可几乎每天都在期待,期待宋涵可以主动找她,让她知道他们之间仍然是好朋友,不会因为那个病成为陌生人,但是一直没有等到,久而久之,王可可心里已经认定宋涵不再愿意接近她,不再当她是朋友。
那段日子是陈哲明一直站在她身前,保护她,是陈哲明治愈了她,让她觉得得病也没有什么大不了,觉得自己也是值得被爱的。
“宋涵,你爱我吗?”王可可语气讥诮。
宋涵被这个问题噎住,爱吗,应该是爱的吧,不然为什么总是会想起她,总是想了解她的生活。这次知道与公司对接的是她,他那几天整夜失眠,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晚上闭上眼睛脑海中全是她的身影,她对着自己笑,她一身黄色连衣裙朝自己走来,都是她。
见到她后,感情似洪水猛兽般,不受控制,他无时无刻不想见她,他想抱住她亲吻她,他想他应该一直是爱她的吧。
见宋涵不回答,王可可继续说道:“高三那个时候,是你避开我,当我是陌生人,有几次在楼道撞见你,你都假装不认识我,现在又让我跟我谈感情,对不起,你不配。”
王可可的病曝光后,宋涵确实退缩了,他的内心觉得得这个病的人,是被黑色雾气包裹着的,是“脏”的。他下意识的远离王可可,但多年后,再回想起来,王可可当年肯定痛苦万分,而自己是在她伤口上撒了一把盐的人。
他知道自己欠王可可一个道歉,但原本就骄傲的他,不愿意低头承认自己的错误。
良久,宋涵开口:“可可,我们重新开始,好吗?”语气似是祈求,眼神中满是真挚。
王可可笑了,似是听到了一件很可笑的事情,“怎么,你不怕我传染给你。”
“我不怕。”
大学的时候,宋涵鬼使神差的去医院查了乙肝抗体,结果是自己有抗体,并咨询了医生结婚方面的事情,医生说可以和乙肝患者结婚,可以生小孩,和普通人一样伸生活。
“宋涵,你能不能有点儿道德观念,我有男朋友,我们未来会结婚,他会是我的丈夫,而且你也有女朋友,我们各不相干,过好自己的生活不好吗?”
“我不爱她,我对她只有利用。”
王可可看着宋涵那一脸丝毫不避讳的表情,仿佛刚刚只是说了‘咖啡真好喝’一样平淡的话,难以置信的看着宋涵,宋涵真的是一次又一次刷新她的三观。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宋涵,你的价值观已经扭曲了,我不想和你说了,也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了。”
说完,王可可拿起包准备走。
突然,身后传来宋涵冰冷的声音:“你如果敢辞职,你的师傅我会让他被律师界放弃。”
“你什么意思。”
“你的师傅王明阳,两年前在一场继承纠纷中,因为大意,丢失了被代理人的遗嘱原件,导致败诉,那家老太太听到败诉心脏病发作当场去世。虽然,你师傅最后自己掏腰包摆平了这件事,但如果这件事被律师圈知道,他还能混下去吗?一个执业多年的律师,犯这种低级错误,恐怕没人敢用他了吧。听说,你的师傅对你很不错,你忍心看你师傅成为无业游民吗。”
“你威胁我。”
“嗯。”
“你放心,在信达我们只是工作关系,我不会对你怎样。明早见。”
说完,宋涵站起身,扣上西装扣子,走出了餐厅。王可可愣在原地,师傅真的了那样的错误吗,拿起电话,王可可打给师傅。
“喂,可可”
“师傅,你丢失过遗嘱原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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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死一般的寂静
许久许久,王明阳声音低沉的开口:“丢过。”
“知道了,我挂了,师傅。”
王可可挂断电话,不知所措,她要为了师傅继续留在明成吗,如果她离开可能会毁了师傅的一生,她不知道要如何选择。
回到家,给陈哲明打视频,王可可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陈哲明,但没有说宋涵想让她当情人,只是说宋涵对她有意思,王可可也从陈哲明那里知道,就在陈哲明给自己打视频前一分钟,有人把自己与宋涵一起进酒店的照片发给了陈哲明。
“哲明,我师父犯错误这件事说大不大,最大律师圈混不下去,但也不小,可能职业生涯就要毁了,可我师傅对我真的很好,这一年师傅教了我很多,我犯错,师父也帮我兜着,我该怎么办呢?”
“任何人犯了错都要受惩罚,大不了重新来过,从事别的行业,但可可,千万不要因为威胁选择自己不喜欢干的事,威胁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
“你好严肃啊,平时你嘻嘻哈哈的,你这样我都有点儿不习惯。不过,你说的对,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比心。”王可可对着陈哲明用手比了一个爱心,吹向陈哲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