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青衣男子的解围,安心住店的事总算是解决了,周围那些看热闹的也都恢复了正常,开始喝酒闲聊起来。
安心虽然对青衣男子的出面帮忙,有些意外,他可知道,这天下掉馅饼的事,十有八九是陷阱,但今日场面尴尬,他只能应下,也不能驳了人家的好意。
再说自己身无一物,也不怕他事后算账,这青衣男子,透着一股不同凡响的气息,身穿绫罗锦锻,奢华之极,可不像寻常人家该有的装扮,怎么看也不像那种秋后要账之人。
安心便上楼,躬身谢过此人。
只见此人,约莫二十出头,英气勃发,气宇轩昂,有一种人中龙凤的感觉,看似儒雅,却给人一种说不出的亲和之感。
早上时分,有个修行之人,有眼不识泰山,出言不逊,他只是一掌便将出言不逊的那人拍出屋外,掌中余力更是震碎了那招牌和门面,那人更是经脉尽碎,一身修为全部化为乌有,可见此人之并不简单。
这里的人,看起来大多都是修行之人,唯独那男子透着一股书生之气,显得和这里有些格格不入,但是能在云华王朝都城中动手的,也定然不是一般人,再看此人衣着,举止,定然是惹不起的大人物。
安心小心翼翼的穿过人群,向二楼走去,承了人家这么大的情,自然要当面谢过,才不失了礼数,安心流离漂泊十几年,虽然过着凄苦的日子,对于礼数还是知道的,但是他倒也处事圆滑,知晓轻重。
安心上前拱手道:“谢过兄台仗义”。
男子微微还礼,在安心身上打量了一番,男子目光如炬,竟让安心有些不自在。
男子道:“我姓华,名守诚。你我也算有缘,莫不是我,早上教训那只恶狗,打碎了店家的招牌,门脸,也不会有此事端,这可真是缘分使然,若不嫌弃,还请坐下一叙”。
安心在华守诚的面前,有些极不自信,甚至有些惶恐。
其实,这个叫华守诚的男子,从头至尾看着楼下的一切,好像是等待着安心到来一样,安心进门的东张西望,以及与店小二的交谈,全都看着,不动声色,想必他早已经看出,安心并非出身名门。
“还不知兄台,叫什么名字”。华守诚一边给安心斟酒道。
“我叫安心,斟酒一事实不敢当”。
而华守诚则是无所谓的样子,温和的说道,“无妨,看安兄双眼有神,步伐轻盈,想必也是修行之人吧,不知师承何处,来天云城可是有事”。
安心暗道:“这人果然不一般,只是片刻便已看穿他的所有,不知是福是祸,不过他初来乍到,一无钱财,二无仇敌,想必不会”。
安心答道:“我来求学”
华守诚:“求学,求于何处,王朝武府”?
这王朝武府,坐落天云城中,与王朝帝皇之殿并立,是云华王朝的中坚力量,专门为王朝培养人才,其中也不乏大神通者,与那些避世苦修者不同的是,他们立于俗世,修得神通。
安心随即答道:“不是,我是想求学与隐仙峰”。
华守诚平淡的脸上先是一惊,随后又恢复平静道:“安兄果然是有凌云壮志,可那仙山招收弟子极为苛刻,莫不是惊才绝艳,天赋异禀很难入得山门”。
安心没有说说下,而是以手中酒敬于华守诚。
两人相视一笑。
坐了一会,华守诚起身说道,“我先回去了,小兄弟可自便”。
说罢,便迈步向门外走去,这时外面已是一片灯火通明,街上依旧人声鼎沸,繁华一片,王宫殿堂和王朝武府在灯火的照耀下金碧辉煌,无比耀眼。
华守诚漫无目的穿行于人群当中。
安心,虽然对这里的东西,都甚是好奇,可这里的人一个都不认识,而且看起来都没有华守诚那般友好,自然不好在此多待,欲回到房中休息,连续的赶路,也有一些疲惫。
回到房中,房里的东西一应俱全,桌椅摆放整齐有序,全是用一种赤红的木料打造,看起来极具奢华,桌上放着,糕点,水果等物品。
墙上挂的书法,名画,一看便是出于大家之手,就连床榻坐上去都是软乎乎的,安心这才明白贵的果然有理由,安心暗自感叹,这有钱人的日子当真是不错。这一般客栈都这样,那天云城里最顶级的客栈那得是什么样啊。
安心,激动的东摸一下西碰一下。桌上的糕点,水果自然是逃不过安心的嘴,一股脑通通解决掉,真是多亏了那个名叫华守诚的男子。
吃饱喝足后,安心思索着,那名叫华守诚的男子,当真不凡,居然可以一掌便把人拍飞,修为肯定不低,他们并不认识,为何对他如此相待,真是奇怪。
安心想的可不是他是不是好人,而是想着自己什么时候能这么厉害啊,如何才能登上仙山,见到安云歌,这些才是他急切要做的。
躺在舒适的床上,反而让安心反反覆睡不着,这异乡的床,还真是不如离魂崖容易睡着,可能是在离魂崖修炼时,每天都很累,所以能很快睡着,到了如此舒适,惬意的地方反而睡不着了,真是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安心不由得又想起了聂寒。
反正也睡不着,还不如修炼一会儿,这一路上光顾着赶路了,可是耽搁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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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守诚在街道上穿行而过,面容不复当时的平静,像是有心事。
华守诚今日来此,确是在刻意等安心,以及打破无名客栈的招牌,门脸之事都是有人告诉他的,若不是华守诚势力很大,又怎么能在无名客栈肆意妄为,而没人敢说一句呢?
他师父,在王朝武府乃至王宫,都是地位极其显赫的人,而且也是麻衣神算一脉,不过可不是神棍,是真正称的上神算的人。
他师父早就算得,安心今日会出现在无名客栈,便让华守诚前来等候,至于缘由一个字也没说,华守诚也是稀里糊涂的在这里一天,而且他实在看不出安心有什么过人之处。
一头雾水的华守诚,向王朝武府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