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
“镇南王府的人?”
“林清闲怎会与朝廷的人有来往?”
“莫非早做了朝廷的走狗?”
一帮人中不乏见多识广者,这少年一出现整个院子里立即响起一阵吵闹之声,有不明所以者,有高声惊呼者,更多的是难以置信,乱做一团的人。
少年一落座,便有六男一女从后堂缓缓踱出,具是鹤发童颜,脸上挂着丝丝冷笑。
七人分别在林清闲与那少年的下首坐了,场中有人认出了这几人,立即便发出一阵阵惊呼声。
“这几个老不死的怎么会出山呢?”
“不可能!他们退隐少说也有数十年了,今日......”
“是了,六男一女,五老两少,是他们了,难道他们也......”
不远处的几桌,不断有人出言道,放眼望去全都是些白发苍苍的老翁,几人眼神中都流露出又惊又惧的神色。
“张盟主,你不是时常吹嘘自己见多识广么?这几人你可认得?”
王宗师出声问到,但五人具是面面相觑,面露迷惑之色。
“这,我张盟主......”
还未等说完,林清闲便起身冲着天下英雄道:“各位!各位!,今日我林清闲忝居主位,自然是大为不当,可事宜从权,便由我向大家介绍在座的诸位英雄。”
“我身边这位,乃是镇南王府世子,李克己殿下,也是我的爱徒,前日间可能许多好汉都已见了,今日之事也与他有关,日后爱徒行走江湖,还望诸位大力关照!”
说完李克己起身抱拳行礼,但神色依旧如前一般冷漠。
“下面这几位,有些英雄想必也认识,但这几位已有十余年不出世了,还是......”
林清闲一一介绍了剩下的七人,又点了当今武林里的几大派一一说了,立即便有人出声应和,说一些甚么久仰久仰的客气话。
老道儿的师兄在介绍峨眉山峨眉派时起身抱拳行礼,那么老道儿自是峨眉派下属了。
原来那七人大有来头,七人按年龄大小依次排位,分别是陆全有,李全智,张全兴,马全天,刘全国,凤全荀,齐全彧,那排行第六的是那女人,一双丹凤眼,面露春色,虽是童颜,却一头白发,方少雅第一眼看到她心里就想:“老而不死是为贼!”。
这女人给人的感觉确实不怎么样,一双嘴唇薄薄的,配上细长的眼睛,全是尖酸刻薄之感。
七人是同门师兄弟,同出西南白鹤山白鹤门,年轻时在江湖上以心狠手辣,杀人如麻闻名,后来却不知怎的归隐山林十余年,这几人隐退后,白鹤门也销声匿迹,江湖上虽有人听过他们,大部分却是没见过的。
“这几人这般模样,想必那些驻颜丹就来自于他们了,今日这几人愿意拿出来,恐怕林清闲倒在其次,应该是那李克己的手段了!”
心里暗暗想到,方少雅抬眼朝李克己看去,碰巧他也朝这边看来,两人眼神一闪而过,一个有心,另一个却是无意。
李克己虽脸色冷漠,却也不丑,面容俊朗,也算耐看。
“诸位稍安勿躁,且听我一言,今日这一十八枚驻颜丹乃是小王爷一手促成,为的是结天下英雄之欢心,实无他意,诸位大可放心,众位英雄先吃饱喝足了,有意这丹药者可移步西院,那里设有三五擂台,咱们江湖好汉凭本事取得。”
林清闲语罢,便有一队队妙龄女子奉上酒肉菜肴,瓜果时鲜,一时间整个庭院里热闹至极,人人喝酒吃肉高声喧哗,只少数几个面露忧愁之色,偶尔举杯勉强吞咽。
马掌门食量最大,吃喝起来声势震天,倒吸引了一旁的几个汉子,众人划拳喝酒,直喝干了四五坛好酒,桌上菜肴也换过一遍,仍是热情不减。
酒足饭饱,已是正午后了,也有人陆陆续续迈步往西院去,庭院一下子便冷清起来,虽喝了如此多的酒,五绝却丝毫不显醉意,也都跟着方少雅去了。
“今日比武,点到为止,不可伤人性命,除此之外,飞镖暗器,均可使得,若有违反,有如此碑!”
运足了劲力,一掌拍向身旁一块石碑,只见碎石遍地,半尺多厚的岩石应声断裂。
“好深厚的内力,绝户手果然名不虚传,这一招大摔碑手练到这般境界,江湖上恐怕只此一人了!”
一旁有人低声呼道。
“翻身虎王公胜,愿请教诸位英雄高招。”
林清闲话方毕,便有一虎背熊腰的汉子跃上擂台,朝着众人朗声说道。
“一溜风邱少旗愿请教!”
话音刚落,立即有人翻身上台,看模样身形颇瘦,想是以轻功见长。
二人行了一礼,在台上斗得热火朝天,一个势大力沉,稳扎稳打,另一个却身形灵动,飘忽不定,不多时,缠斗多时却不分胜负,眼见气力此消彼长,那大汉忽而卖了个破绽,果然诱的瘦子上钩,一拳打在胸口,跌出擂台。
瘦子自认技不如人,拱了拱手退入人群中。
有人带了头,其余几处擂台上便也都热闹起来,按规定,一场比完不可再上,为的是避免车轮战,如此,倒也不易投机取巧。
不多时便只剩几十号人在一旁驻足而立,上得擂台的人自认都有些本事,因此看的台下的人倒也是兴奋至极,不断有人喝彩。
几番比试下来,倒也有三四十人赢下擂台,这些人多是独行散人,只为博得一枚驻颜丹,其余那些大门大派却稳如泰山,像峨眉派便未曾派人出战,一干人等都在一旁驻足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