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还在逼近……
就在离他们只有不到半米的距离,脚步声戛然而止。
裘晗肜依然不敢放松警惕,她长这么大第一次感到害怕和无助,她正在求上天保佑来人不会发现自己,但就是这么事与愿违。
木板“吱呀”一声被人抬起,裘晗肜和东方宾白就这么赤裸裸的出现在二人的视线里。
“老薛,你看,这有两个小娃娃,会不会是东方家的。”一声女声传来。
“哎哎哎,十有八九就是他们,可他们是怎么从那么高的山上走下来的呢,这可是老狐狸专门找的不容易下的山啊。”紧接着是一个嘻哈的男声。
“他好像病的很严重,我先给他治病,你去看看那个孩子。”女声再次响起。
话尽,便剥下东方宾白身上因逃跑而破损的不成样子的衣服,拿出随身携带的金针,在东方宾白泛紫身体的各大穴位施针,随后往他嘴里塞了一颗香香的药丸。
这些动作一气呵成,熟练的不能再快,她又将自己的真气度给东方宾白,他的小脸才开始有了轻微变化。
东方宾白只记得自己一直在跑,拼命的跑,生怕那群人追上来,杀掉妹妹和自己,他还没有报仇,妹妹还那么小。
沿着小时候娘亲告诉他的路线,地方和方法,他来到了破庙,拉开机关,向药王谷求了救,才抱着妹妹进了暗阁,接着就感到浑身僵硬,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没过多久,他隐约听到了说话声,接着又是一阵寒意,全身像是被万蚁啃噬般疼痛,接着感到浑身发热,很热很热。
在此期间,他好像听到妹妹的哭泣声,怎么可能,妹妹那么乖,逃跑的时候一声都不吭,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哭;难道是妹妹被欺负了?不行他答应娘亲,不能让妹妹受到伤害,他得起来,振作起来,快啊。
没错,来人有两个,一男一女。男的风流倜傥,气宇轩昂,仙气之中掺杂着一股痞气;女的眉目如画,明眸皓齿,大家闺秀的气质无意间显露出来。
他们正慢慢的靠近着裘晗肜,她的眼眸半眯起来,危险的光芒从眼里不经意的流露出来,杀气腾腾的瞪着这名说话的男子。
薛承志刚对上裘晗肜的双眸就愣住了,嘴里念叨着:“我滴个乖乖,老狐狸杀人不眨眼,怎么连他的种刚出生也杀气腾腾的,一点也不可爱,小老儿决定不喜欢你了。”
薛承志的话让裘晗肜忍不住翻了他一个白眼。谁要你喜欢。
这个老顽童不服气了,心想:你老爹鄙视我,就连你这么个屁大点的娃娃都敢翻我白眼,看小老儿怎么报仇。
边想边拿手在裘晗肜光滑的肌肤上揉来揉去,揉的裘晗肜吃痛就开始哇哇大哭。
她想,这人应该不是和昨天的杀手是一伙的,不然早该在发现他们的时候就立刻杀掉他们。在然后,反正我是小孩子,我哭是应该的,谁让你欺负我,这样还可以把东方宾白吵醒,让他来证实自己的判断。
果不其然,不一会儿,经过那个陌生女人治疗的东方宾白就开始揉他的眼睛了。
但没想到的是,和这个抱着自己的男人来的女人听到自己哭以后,竟从男人怀里把自己抢过去,还破口大骂:“好你个薛承志,当年老娘瞎了眼了才会看上你,这么点儿大的娃娃你都敢欺负,那以后老娘给你生的孩子,你是不是要往死里打呀。”
“薛伯伯,薛婶婶,你们怎么来啦?来看我吗?不对,应该是来看妹妹的。咦?妹妹呢?你们有没有看到雪儿?”东方宾白睡得还不清醒,但看到熟人,还是说了一大堆话。
“小萝卜,这是你妹妹吗?”晋瑶儿一边哄着怀里假装哇哇大哭的裘晗肜一边把她对向东方宾白问道。
“嗯嗯嗯,就是就是,可是为什么妹妹哭了?妹妹平时很乖的,薛伯伯,你是不是趁我睡觉欺负我妹妹了。”东方宾白一改平时的萌萌哒,危险的眸子半眯着,眼里透着一股杀气。
薛承志老脸一红,咳嗽了几声,心想现在的小孩都怎么了,怎么这么聪明,还喜欢拿眼神杀死对方。不对不对,只有老狐狸家的才这样,太精明了,真是有什么样的爹有什么样的娃啊。
“咳咳咳。。。没有没有,你妹妹这么可爱,你薛伯伯我怎么可能欺负她呢?对吧。”薛承志撒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的说。
“那是,我的妹妹可是全天下最漂亮,最可爱,最聪明的妹妹,薛伯伯怎么可能欺负她呢。”东方宾白又恢复以往的萌萌哒表情,天真的说。可心里在想:哼,除了你还会有谁,薛婶婶最喜欢小孩子了,只有你从小到大欺负我欺负的最多,现在又欺负我妹妹,看小爷长大了怎么整你。
东方宾白三个最字,让薛承志老脸又一红,讪讪地闭上了嘴,把接下来要说的话随口水一起咽了下去,这小子怎么能这么聪明。
谈话间,门口不时传来悉悉碎碎的声音。
这让我们的新生儿——裘晗肜禁了声,婴儿的嗅觉和听觉是最灵敏的,再加上在现代组织经常训练,她的听觉更是灵敏的令人惭愧。
裘晗肜这一奇怪的举动,让薛氏夫妇警惕起来,一人抱着一个,运用轻功离开了这个地方。
下一秒,一伙黑衣人出现在刚才东方宾白睡觉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