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这门怎么锁上了?”璃粒天一边喊叫到,一边用力拉扯着门。
当然,温空也没打算闲着,就在璃粒天竭尽全力想着搞开这扇门的时候,她想到了更好的办法。
毕竟,温空记得很清楚,她醒来时,那窗户外边那叫一个“艳阳高照”,确确实实,虽然没风,但窗户应该是开着的。如果窗户是关闭的,那么温空也不会被太阳的光给照醒了。
检查了一下,这个房子内确实存在着窗户,但首先,除了温空的房间,其它的都是死锁上的,这也解释了为什么璃粒天要在锁上的门上下这么大功夫——还用力去拉,明明知道那只是无用功。第二,这些窗户虽然是透光的,不至于脏到什么都看不见,但外面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大片的树叶遮挡住了视野,确实什么都看不见。
“Damn it!”璃粒天骂了两句,看来也放弃了,“温空你有没有什么好法子...温空?诶温空你干啥呢。”
“啊这个,璃粒天你过来看。我的房间里,窗户不是上锁的,如果非要出去的话,从那里翻出去应该就可以了。”说着,温空指了指自己的房间。
“哈?”璃粒天一脸疑惑,“你房间...”说着,她慢慢走向温空的房间,“你房间有个...算了,你房间根本没有窗户啊,你没睡醒吧。”像是要给温空证明什么一样,她推开了温空房间的门。
当然,就在璃粒天刚说出话的时候,温空还是一脸的不相信——俗话说得好,眼见为实,这璃粒天说的可不一定对。
然而,事实胜于雄辩,不过至少这一次,温空连“雄辩”的机会都没有。
白白的墙壁上什么也没有。
确实,不管温空怎么确认,除了神秘失踪的窗户以外,刚才的房间绝对没有任何变化——就连被窝里的温热都没有任何变化(可能凉了一点)。
“不不不...不不不...这什么情况?”温空吓得甚至退后了两步,“我刚才明明看见的!那里,就是那里,绝对有个窗户!”
“呀...可能是灯太亮了看错了吧?别想这些有的没的,先看看能不能出去先。”
“不是不是,那里!”温空说到一半,突然停下来了,“...我可能是看错了吧。”
“那就是了,现在,我估计这个门应该会有钥匙的,我们先在房间里找一找,如果实在找不到,就找个什么东西撞开,或者砸坏玻璃,就是这样。”
“你这话说的简单,但这个后半部分可太暴力了吧。”温空吐槽道,她现在尽力不去想窗户的事情,“至少寻求和平解决方式吧?”
“所以,才要找钥匙嘛!”璃粒天看起来有些不耐烦,“别在那里干站着了,别想窗户的事情了,来找钥匙。”
“哦!哦,好。”
......
三十分钟后。
“璃粒天,对吧?”温空打破了房间里的沉默,在过去的半个小时里面,二人在房间里翻箱倒柜,把所有可以打开的看起来储存了东西的容器,一眼看过去看得到的和看不到的地方,包括桌子等下等一切可能的地方——哪怕几乎是不存在的可能,都翻找了一边,可结果很简单——她们什么也没找到,灰尘倒是找到不少,现在还在漫天飞舞着。“以我的看法,我觉得吧,虽然不太好,但还是,暴力解决吧?”
与站着的温空不同,瘫坐在沙发上的璃粒天似乎失去了斗志,估计是原本的热情被无尽的搜索冲淡了吧,就好像是买游戏,刚买来玩的时候激情满满,但一旦卡在了某个地方,就顿时没有了激情。
“也是啊——”拖着长长的尾音,就好像是小老头子一般的璃粒天从沙发上费力的起来,很难把现在的她同半小时前的她联想在一起,“那么就这样吧,但关键是,拿什么砸?”
显然,在漫长的搜索过程中,璃粒天已经确认过这个房间并没有可以砸开门或者玻璃的尖锐物品,或者钝器,就算有,比如桌椅板凳一类,对于明显钢化——或者魔法加护之类,总之不是一般的玻璃,或者说是那个明显不是木头做的上个世纪的门,以温空和璃粒天二人来看,是绝对不可能砸开了。就算是有武器,哪怕是枪,估计也无法破坏。
“啊——也是。”
就这样,二人又陷入了沉默。
“喂——喂——听得到吗?听到请回复。”
打破沉默的,却是飞机广播一般的声音。
“喂喂,听到就回答一声啊。”
不过显然,说话的对方已经失去了耐心。
“璃粒天,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听到了声音的温空显然认为这只是幻觉,当然,这确实只是正常人会有的想法,“就好像是在脑海里突然浮现一样。”
“没错,”璃粒天一改萎靡不振的样子,“这不算是‘声音’,更像是一种意念,或者说是直接浮现在脑海里的文字——就像是什么...魔法一样。”
“啊——啊——不过我也不指望你们可以回复了。”
“听好了。想活命就听我的。”
“温空,你,向后退两步。”
“璃粒天,你,站到温空后面。”
“你们有三秒钟时间。”
这时候,声音突然完全消失了。
“哈?”温空感到很奇怪,“这是什么......”
“小心!”
高声呼喊着的璃粒天向温空冲来,一把抱住温空往后倒,二人摔倒在地,连着滚了几个跟头,一直撞到墙壁才停下。
几天后,当温空真正有时间坐下来好好回忆自己的过去时候,她对于当时的情况是这样描述的。
“一开始,我觉得很奇怪,脑海里突然出现声音?哈哈,这在我以前,可是想也不敢想,什么心灵感应,明显是扯淡嘛!但是,我还没来得及说上两句,璃粒天就莫名其妙的冲了过来,一个飞跃就抱住了我,连着往后滚了好几圈,撞到了头,后来疼了好久。虽然当时几乎没有时间去思考,但我的脑海还是在一瞬间有了大骂两句璃粒天然后给她一巴掌的冲动——可能连怎么骂都有了一个准备...嘛,这也不是重点,我甚至没来得及做好大骂的情绪准备,那突然就发生了。”
“...那一瞬间,我感到天崩地裂——可能这就是世界毁灭的感觉吧——该怎么形容呢?就好像是德累斯顿大轰炸时躲在没有任何意义的防空碉堡里面的士兵吧?嘛,可能你们不太清楚这是什么,但你们要明白,那一瞬间,亮的扭曲的白光充斥了我的眼睛,就好像是闪光弹一样,加以强烈的恐怖的冲击波,我的一切感官都丧失了它们应该有的机能——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感觉不到。”
“啊——可能这就是死的感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