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过春节这么麻烦的,朱由检现在才知道祭祖是有多大的阵杖,呼拉拉的几千血缘较近的宗亲,全跪在太庙,然后又是祭文,又是赏赐。朱由检还要在乾清宫大宴宗亲,足足忙到年初八才搞完。可怜朱由检本人在崇祯元年开始我就给人拔了一地鸡毛。
在年前王承恩把皇庄的收入给了我看,还真不错:
卖粱谷,牲口各项之银共折银八十万两。
另有,御田胭脂米二千石,碧糯五百石,白糯五百石,粉粳五百石,杂色粱谷各五千石,下用常米五万石,各色干菜十车,
银霜炭上等选用一千斤,中等二千斤,柴炭三万斤
活虎一只,大鹿三百只,獐子五百只,狍子五百只,暹猪二百个,汤猪二百个,龙猪二十个,野猪二百个,家腊猪二百个,野羊二百个,青羊二百个,家汤羊二百个,家风羊二百个,鲟鳇鱼二个,各色杂鱼二百斤,活鸡,鸭,鹅各二千只,风鸡,鸭,鹅二千只,野鸡,兔子各五百对,
熊掌二十对,虎皮十张,鹿筋二十斤,人参十斤,海参五十斤,鹿舌五十条,牛舌五十条,蛏干二十斤,榛,松,桃,杏穰各二口袋,大对虾五十对,干虾二百斤。
我还高兴我的庄子里能有这么大的产量,但是春节过后,该赏的赏完,我就没剩下什么东西了。东西全发给宗亲国戚,文武大臣。剩下的银子发给宗人就发了六十万两。可叹要到四月才有夏税,而现在国库只还有一百五十万两。陕西今年干旱,我已经发旨给杨鹤了,同时又发内币五十万到江南买粮食。
正月十六,到早朝的时候了,今天是朱由检整顿六部内阁后的第一次朝会。朱由检当然能出什么差错,急急忙忙往嘴里塞了点东西就去了文华殿。文华殿一直来都是早朝的地方,平时处理政务倒可以到别的宫殿。等朱由检到的时候,群臣已经排班站好。朱由检看了下,左右两列前面最先的是六位内阁,后面一边是六部尚书,侍郎,另一边是五军都督,都御史。再下面站着几排其他的知事大臣,人数在九十左右,看来这就是文武百官了。
群臣参拜后,议事开始了。这几日朱由检考虑了好几个要改革的问题,准备今天朝堂上讨论。
朱由检看着底下的群臣说道,今天朕有几个当今天下的最困难问题要和众位爱卿商议一下,
第一个呢,就是朝廷现在最困难的事,那就是钱的问题,周爱卿你因该最清楚,
周嘉谟站出来说道,陛下,国库现在却实很困难,要不是查处魏忠贤,可能连众位大臣俸禄都拿不来,
朱由检说道周爱卿,户部困难朕很清楚,所以今天必须要把这个问题解决,
钱龙锡出来说道,陛下,解决这件事情就是要解决赋税问题就是,只要这个问题解决,我朝钱粮问题就可以全部解决,
朱由检说道,这钱爱卿说正点上了,一前赋税都跟老百姓要,可是现在老百姓拿不出来怎么办,我问问众爱卿该怎么做才好,如果我继续向老百姓要钱话
要是逼的狠的话,很可能会把老百姓逼反,到时候还得去镇压平反,这可这的话,朝廷有没钱平反,又要向百姓要钱,
这样下天下会越来乱,所以现在朕要改革新的赋税,老百姓是不能找他们要了,那么大明的富人子弟是不是该交税了,
这一下,群臣总算明白了,原来皇上讲了那么多,都是为了这个,这时一位大臣站出来说道陛下,臣反对这个提议
朱由检看了看这位大臣,又看了看其他人说道,还有谁反对,
不一会有十几位大臣都站出来反对,朱由检看着这些人,他说道,很好,我问你们有想法吗?,
一位大臣说道陛下可以开矿税啊,万历年就是这项税收还是有一定好处,
朱由检说听到这里怒了,你们就是这样骚主意,一群庸臣,朕怎么选你们这样官员,
国库现在还有多少银子。
户部尚书周嘉谟出班启奏,“陛下,现在国库只有三百万两白银,辽东又在追加粮饷银。现在刚过新年,户部已发出在京官员的俸薪,宗室的宗俸。现今远远不够支出。”
“那户部意见呢?”
“臣请陛下发内币充军饷。”
“嗯,这也是没法子,朕就应了你们这回。九边的将士欠饷已有数月,只怕这个新年也过不好,他们在为我大明守卫边疆,岂能如此亏待。就拨内库一千万两充军饷,把拖欠的给补清了,将士们才会尽心为国效力。
“谢陛下。将士们必然以死报皇上恩德。”
“国之事即朕之事,朕登基后,诸事百废待新。按朝廷制度,各部官员开缺的都给朕补齐了,职能重复多余者,着吏部去办理,过几天拟个条陈到内阁。吏部要好好考评官员,昏庸之辈给朕剔除了。你们是朕开朝的文臣武将,可别用些伎俩来搪塞朕。”
吏部尚书成基命连忙应下。
“户部尚书?”我想到最主要议题还没有跟上。
“臣在。”周嘉谟刚得到万岁的内币,想到自己这个年尾不用被一群人追着要钱,心里着实高兴了下,没有想到这么会皇上又找到他了,他诚惶诚恐地出班。
“朕听说,只要湖广丰,天下足,这话可是真的?”
“万岁,我大明赋税有一半来自江南地区。因此湖广丰,天下足确实如此。”
“那你可知江南地区,有多少耕地?江南有多少人口?没有土地的有多少人?有土地不用交税的又有多少?”
听到这,程国祥开始头上冒汗了,
“万岁,江南有耕地三百四十二万顷,有户四百万,其他臣该死,臣未记得,臣等下就去查。”周嘉谟说话明显中气不足。
“不用了,朕告诉你吧,江南多数十有七八是没有土地的。那些土地全到了些大户人家去了,到了那些有朝廷恩典的人家去了,历来朝廷缺饷,只是加税,结果只是那些自耕农遭罪,最后没钱交了,也只有把田地卖给官宦人家。原本免税,是朝廷给臣下的荣耀,现在却变得成了赋税的障碍。国库缺饷,就是赋税制度中有这么个大漏洞,现今各位大臣有什么好意见阿?”
所以赋税改革必须要改,只有改了才能大明财政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