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面前这个长相俊美且妖异的少年二当家的只觉得倍感亲切,那是一种溶于骨血之中的亲切感觉,深深的印刻在灵魂之中,永不磨灭。二当家的也是笑了笑,伸手拍了拍羽天的肩头,绕过羽天所占的位置来到温玉缘和风倚乐跟前,把绑着他们的绳索也给解开来。温玉缘的眸中掠过一抹狐疑、风倚乐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两个人都莫名其妙的看着羽天,都不明白这小子她究竟有什么魅力,竟把这个二当家的也给迷惑了。
“二位请在此稍候片刻,在下有几句话想要和你们这位兄弟说。”二当家的那不怒自威的目光扫了一眼温玉缘二人,微颔首道,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遂回过身来朝着羽天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小兄弟情随我来。”
回过头去羽天递给两个人一个放心的眼神,这才随着二当家的去了。一前一后的,羽天和二当家的走出了大概有十余里的路程,早已经看不到山寨的位置了,可是二当家的仍旧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羽天蹙了蹙眉头,实在想不出这二当家的想把她带到哪里去,无奈之下只好继续跟着。两个人的脚力都是极好的,走了这么远却没用多少时间。二当家的走到了一条雪水化成的小溪旁,停住了脚步,静静的屹立在那里。
跨过脚下的一块岩石羽天也走了过去,静静的站在二当家的左手边,侧眸望了一眼他的侧脸,让羽天感觉到这张脸很是熟悉:“不知前辈把晚辈带到这么远的地方有何赐教?”
“可以看得出拉你是一个很高傲的人,为什么对我这么恭敬,连连施了两次礼?”悄悄的阖上眼睛,二当家的似乎是在静静的听着溪水流动的声音。
打开手中的折扇,羽天轻轻的摇着,让这清冷的空气扑面而来;扇面上的银花瓣反射着阳光映射在羽天的脸上,给那精致的面容镀上了一层光晕:“前辈何必明知故问?我就不信前辈不明白元泽大陆上强者为尊的道理,更不相信前辈看不出来晚辈我有几斤几两。”
“除了我之外你是元泽大陆上唯一一个领悟了星辰之力的人,我很看好你。同样也觉得你很有趣,是以才把你叫出来单独聊聊。”
“据我所知百年之前领悟星辰之力的两个人早已经死了,并没有留下任何的修炼星辰之力的办法,不知前辈你是如何修炼成星辰之力的?既然前辈已经修炼成功了星辰之力,为什么还要屈居于此做一个土匪的二当家的?实不满前辈,前辈的所作所为实在让人费解。”
“领悟星辰之力靠的是自己的顿悟,没有任何的捷径可循。至于我为什么会屈居于此,一切都因为时机未到。你这小家伙更让我好奇,你的星辰之力又是如何修炼的?”
“我这只不过是误打误撞偶然顿悟的,并没有费多大的力气。是以一直到现在我的星辰之力境界一直还停留在刚刚跨过门槛的位置,及不上前辈的深厚。”
“你能感觉到我的星辰之力的深厚程度?你......真是个怪胎!”
羽天坐了下来,随意往后一躺,翘着二郎腿一晃一晃的,又露出她那放荡不羁的样子:“不知前辈如何称呼?我怎么见到前辈总觉得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好像是很久很久以前就见过面似的。”
“我叫溪云鹏,这个名字恐怕在大陆上已经有十六年未曾有人提起过了。”溪云鹏说得极为平淡,似乎是在诉说这一件极为平常的事情,殊不知这三个字带给了羽天多大的震撼。
原本慵懒地眯在一起的眸子突然睁开来,眼中的平静淡定一扫而光,甚至连手中的折扇都险些掉了下来:“溪云鹏?!泉柳国皇室的姓氏,溪!溪云鹏?这不是那个亡国之君的名字吗?!怎么会?......”
“我在你面前无意隐瞒我的身份。”溪云鹏沉沉的说着,思绪似乎是陷入了痛苦的回忆之中,眼角隐见泪光,“一个国家在我手中葬送,这且不说,就连我的妻子和孩子我都无力保护......”
一扫刚才的放荡不羁,羽天站起身来愤愤的甩了一下衣袖,转过身去,声音也冷了几分:“是够无能的!身为一个男人、身为一个一国之君,自己的妻子为了保护孩子命归西天,而你却还安然活在世上!溪云鹏,我真为你感到不耻!”更为那可怜的泉柳国皇后、我的亲生母亲感到不值!
抬起头来望了一眼天空,层层云雾之间此刻刚好掠过一只大鹏,羽天汇聚内力于手掌,从地上吸起了一枚指甲大小的石子,随手扔出,刚好打在那大鹏鸟的脖子上。凄厉的几声惨鸣回响在云端,每一声都刺得溪云鹏心头疼痛,仿佛一根根银针刺入心脉。没几下扑腾大鹏鸟就从云端掉落了下来,好巧不巧的掉在溪云鹏的面前。眼前的大鹏鸟的脖子完全被羽天扔出的那颗石子给洞穿了,血肉模糊,样子很是难看。
“你这是干什么!”溪云鹏很清楚羽天这么做就是为了给他看,可他不明白的是羽天为什么要这么做。
大鹏鸟落地的时候羽天就已经转身离开了,此刻已经走出了二十步开外了:“不为什么,就是想让你看。你若是还有一点儿男子气概的话就给我立刻滚出天雪山,做你该做的事情!”
“你!......”溪云鹏虽然有些气愤,但终究还是一会儿就消了怒火,他对这个片刻之间就能转变一百八十度态度的少年就是生不起气来。
溪云鹏!溪云鹏!若你当初就死在战乱之中恐怕我还会对你有几分敬佩之情,没想到你没死,没死也就罢了,居然还苟且偷安的在这里当上了土匪!行,你真行!我算是见识到泉柳国国君的气概了!难怪当初泉柳国会亡国,有这样一个国君,不亡国那除非是一个奇迹。走出了很远一段距离后羽天才站定脚步深深的出了一口气,抬头望天,却依旧是乌云满天,遮住了阳光。
待到羽天溜溜达达的回到山寨的时候早已经恢复了平常的神色,就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两位大哥,休息好了没有,我们该走了。再不走我们就在天黑前赶不到秋鸾城了。”
“好的,我们这就走。”风倚乐和温玉缘迎上来,转身就要走。
“等等等等。”四当家的迎上来拦住了羽天,“我二哥呢?怎么你回来了我二哥没回来?”
羽天停下脚步,嘴角挂着兴味的笑望着这个虎背熊腰的大汉:“记住咯,以后打劫路人要小心一些,我估计你是不会再踢到像我这么好说话的铁板了。我给你的是一袋银两,别人可就该给你一刀了。哈哈哈——”
说完后羽天便转身离开,一个字也不愿多说。三个人下得山来回到原来的位置,原来的三匹马现在只剩下了羽天的一匹马,其他的两匹早不见了踪影。羽天看着二人笑了笑,跨上马背便疾驰而去。温玉缘和风倚乐无奈地对视一眼,耸了耸肩膀笑了笑,运起轻功追了上去。其实武功境界达到壁墨的时候运起轻功要比骑马快得多,只不过没有人会舍弃骑马而用轻功,因为那样会很累。
秋鸾城——
秋鸾城虽然被称为‘城’,但是却绝对不能用看城的目光去看它,毕竟这里是一个中等大小的诸侯国。秋鸾城的城池之大足可以比得上两个春岚国的京都,城中的热闹程度也是丝毫不逊色于春岚国京都城。到了秋鸾城以后羽天便从马背上下来了,和温玉缘他们一起步行,免得让人看着别扭。行至一个茶馆门前羽天随便把马缰绳一松便走了进去,一点儿也不担心马会自己跑了。
“三位公子里面情。”一个小二出来把羽天三个人给迎了进去,言语间不卑不亢,异于一般的小二那般谄媚。
观其小二羽天就知道这家茶馆的老板一定不是个普通人,找了个临窗的位置坐下:“随便弄上一壶茶来解解渴就可以了,点心嘛你看着来几样也就是了,我最怕麻烦。”
“三位公子且请稍候。”小二应声退了下去。
风倚乐在羽天的对面挥袖而坐,静静的望着窗外的街景:“到了秋鸾城了,羽天你不随我到山上玩几天再回去吗?这秋鸾山可不是和天雪山一样到处白茫茫的,这里有许多好玩的地方。”
“哟,风少主这是怎么了,舍不得羽天离开了?一向对所有事情淡漠的风少主莫不是也动了凡心了?”温玉缘在一旁揶揄道,说完后还偷偷地瞄了一眼羽天,眼神中的笑意带着些玩味。
瞥了一眼温玉缘,风倚乐唇角的浅笑浓了一些:“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谁规定了我不能动凡心?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难道只允许你们花家的兄弟俩对羽天示好吗,呵呵。”
两个人在这里口齿相战,而羽天则又玩起了以前她经常玩儿的戏码,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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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就写这么多了,前面写了那么多的章节,对于这篇文来说只能算是个序幕,真正的故事从下一章才会真正开始。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