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唇浅笑,云鹤从那个大汉的怀里抽出身来,三两步踏出来到了剩余三人围坐的圆桌前,眸中的笑意越甚,举起双手来在半空中拍了两下,清脆的掌声自云鹤的手掌心中发出,‘啪啪’两声过后进来了几位舞姬,手中捧着托盘,托盘之上放着一个酒壶很是惹人注目。酒壶由两种颜色组成,上半部分为白色,下半部分为黑色,这个酒壶看上去给人一种莫名的诡异感觉,除了云鹤和这几个舞姬之外其他人都是征愣德盯着那酒壶。
云鹤抬起手从托盘上把那个怪异的酒壶拿了下来,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上一杯酒,双手举起酒杯,眸光扫过,那双眼眸中自带有风情万种乱人心神:“哎呀,我倒是才想起来,不行,若是只有我一个人喝酒你们都不喝,要是我喝醉的话岂不是让你们占了便宜去?不行不行,我喝一杯你们得喝三杯,这位爷,就从你开始吧。”一边说着一边把酒杯举到了刚才的那大汉面前,巧然一笑媚态百生。
玲珑的身段像是泥鳅一般滑溜,不着任何痕迹的又钻到了那大汉的怀中,一手举着酒杯到那大汉的嘴边,另一只手攀上大汉的脖颈,整个身体就全部靠在那个大汉的身上,纤细的腰肢此刻看去竟那般的不赢一握。尤其是那一双秋波流转的眸子,就连媚眼如丝都难以形容了。
“呃,呵呵,好,我喝三杯你一杯。”大汉粗糙的手从云鹤手中结果了那一杯酒,对着云鹤的那一双眼睛的诱惑实在是让他难以拒绝,“小妖精不许耍赖哦。”仰头将那一杯酒倒入口中,喉头一动咽了下
看着大汉把三杯酒喝下云鹤很自觉的拿过酒壶,取过一个干净的酒杯,倒上酒仰头喝下:“这位爷果然豪爽,云鹤喜欢,呵呵。其他几位爷要不要也让云鹤亲自喂他喝下酒?呵,还是算了,云鹤就亲自喂几位爷喝酒。”
托盘之上早已经摆放了几杯满满的酒水,被人捧着跟在云鹤的身后,这一次云鹤来到了那个坐的离她最远的男子身边:“这位公子,赏个薄面吧,喝下这杯酒?”
“那就要看你有没有本事让我高高兴兴的喝下这三杯酒了?听说这凤凰台的羽姬姑娘能歌善舞,不知云鹤姑娘相比之如何?”这男子无形之中给了云鹤一种特殊的感觉,虽举动和其他人一样的轻浮,但那眸中的深邃笑意却让云鹤觉得不一般。
心领神会的一笑,云鹤再次抬起手来拍了两下,又进来了三个女子,不过年纪却都不大:“甜儿抚琴、蜜儿擎篌、甘儿吹箫,我为这位公子唱一首曲子,公子若是不喜欢任凭处罚。”
三个女子对着云鹤一点头,然后各就各位,箫声阵阵悠扬响起:“我手拿流星弯月刀喊着响亮的口号
前方何人报上名儿有能耐你别跑
我一生戎马刀上飘见过英雄弯下小蛮腰
飞檐走壁能飞多高我坐船练习水上漂
啊~~~~~林子大有好多的鸟
啊~~~~~做好事不让人知道
啊~~~~~是是非非惹人恼
啊~~~~~啊~~~~~~
……”
那略带有一些顽皮的嗓音唱出这种俏皮的歌词来竟是那般的好听,这首曲子的意境和曲调都非常的轻松,仅仅几句就已经调侃了整个江湖、描绘出了江湖生活,但是却轻松好玩只想让人开怀大笑。在座的四个男子都是整日过惯了刀头舔血的生活,心弦一直紧绷,唯独听到这歌声之后都不禁露出了真正开心的笑。
(小沈阳的《大笑江湖》很搞笑的一首歌曲,算是中国风类型的。)
“哈哈哈,好,好,好!云鹤姑娘的这首曲子真是妙极,我喜欢!看来这三杯酒我是必须得喝了。”男子接过了云鹤手中的酒杯,仰头喝下,三杯酒过后已经有酒水洒在衣领处。
眸光给那几个舞姬睇去一眼,点头微笑:“几位姑娘们给几位爷跳上一阙吧,让几位爷也知道知道这凤凰台可不止她羽姬一个人能歌善舞。”
“好嘞,几位爷,我们几位姐妹就为几位爷跳上一阙《凌波舞》吧,希望几位爷能够喜欢。”为首的一位舞姬受到云鹤的目光浅然一笑,上前微福一礼,眸中笑意灿灿。
乐起,舞步轻踏,藕臂轻扬,喇叭花样式的衣袂偏偏然飘起,纤薄如蝉翼。极有规律的舞步踏出,像是在水波上凌凌飞舞。在那个男子的怀中坐了片刻,云鹤瞧了一会儿那曼妙的舞姿,便起身来到了下一个人跟前,也就是那个说话极具威严的中年男子跟前。
云鹤随手搬过来一张椅子,坐在这位中年男子的身边,举止也收敛了许多并没有刚才那么轻浮:“这位阁下,我云鹤没有猜错的话您应该就是逍遥谷的右使了吧?呵呵,这可真不是一般的身份哦,想必就连那凌少燕见了都得要礼让三分吧?”
“姑娘是如何得知在下的身份的?姑娘的这一句话倒是让在下有种羊入虎口的感觉,这凤凰台该不会是某个秘密组织的旗下产业吧?”自始至终这个中年男子就没有放下过警惕,现在被云鹤的这句话一说更让他心中警钟大响。
唇角轻轻向上扯出一个弧度,眸底的那一丝寒光闪烁没有任何人觉察得出:“阁下这么说还真是让云鹤我心寒呐,我好心好意的给各位敬酒,怎么到了阁下的嘴里就成了别有居心了呢?我能猜出阁下的身份,是因为您的这一块玉佩啊。”说完后顺手从中年男子的怀里抽出了那块玉佩。
元泽大陆上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都喜欢把玉佩和令牌合为一体,玉佩既是令牌令牌既是玉佩,这也就是为什么当初凌风偷了羽天的玉佩能够让她那么紧张,那可是她凌家少主的令牌,身份的象征。羽天霸占元敏初的那一块令牌也是如此,既是令牌也是玉佩。
“原来如此。”惊诧于云鹤竟然可以在他没有任何察觉的情况下从怀里拿走了玉佩,男子这个惊可是吃的不小,急忙从云鹤手中拿回了玉佩,“姑娘的功夫也当真了得,竟然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从在下的身上取走东西。”
悠然一笑,似春花般灿***秋月更加的柔媚:“阁下过奖了,在这种场合,若是不会一些自保的功夫怎么能行?我云鹤可不是一般的红倌儿,可以任人欺负!”
“就冲云鹤姑娘的这一身好功夫,这三杯酒在下先干为敬了,姑娘随意就好。”另一个一直未开口说话的年轻男子径自从托盘中拿了三杯酒,仰头喝下。
见此云鹤只好把那一杯原本敬给这位沉稳中年男子的酒让自己喝下:“还是这位公子爽朗,不介意的话交个朋友?呃,呵呵,我倒是忘记了我的身份了,又有谁会愿意交我这个青楼女子为朋友呢。”眸色一瞬间陈暗了下来,静静地低下头去。
“不,云鹤姑娘这个朋友我桑某人交定了!就冲姑娘的这份爽朗豪迈、潇洒热情,我桑柒泫也一定要交云鹤姑娘为朋友!”那双原本明亮有神的眼眸蓦地变得黯然无光,这让他的心头莫名一阵疼痛,他不忍心看到她这样。
“唉…...几位同门师兄弟既然都把酒喝了下去,我也不好拂了云鹤姑娘的意。”中年男子虽然警惕的心思仍存,但其他的人都喝了酒,他真不好意思独善其身,“三杯酒,呵呵,小意思。”
十二杯酒分别被四个人喝下,这个时候音乐声也停了下来,一阙《凌波舞》也刚好舞完。云鹤也给自己倒上最后一杯酒,然后仰头喝下,最后把空了的酒杯侧过来,示意其中的酒水一滴也不胜。握着青花瓷酒杯的纤细手指忽然松开,‘啪嗒’一声瓷器破碎的声音响起,是那般的清脆,却又那般的刺耳。
狭长的凤眸中终于闪过了一丝毫不遮掩的寒芒,唇角的笑意撤去妩媚惑人,换上恶魔般的刺目:“倒!倒!倒!都给我怪怪的倒下吧,哈哈哈,都和你们说过了这可是鹤顶红,你们还都一个个的乖乖喝下这杯酒,真不知道该说你们太单纯了还是该说你们太蠢了!”
“你!……为什么,我是真心想要成为你的朋友的,为什么这么对我?为什么!”目光中闪烁着愤怒,接着是自嘲的笑意浮上嘴角,桑柒泫此刻什么都不能做了,只能无力的瘫软在地上。
冷冷的嗤笑一声,云鹤,不,应该是羽天,抬步走到桑柒泫跟前,蹲下身来:“你想要做我的朋友啊?呵呵,你想做我还不愿意呢!你以为你是谁呀,凭什么可以做我的朋友,你未免太高看了自己吧!”
酒中的鹤顶红药量是羽天经过精心计算的,所以四个人是一起毒发的。此时此刻羽天脚边的桑柒泫只能是不甘的闭上眼睛,再也无法睁开,闭眼的前一刻他只知道他的心要比中了剧毒的身体更加疼痛百倍,那种钻心刺骨的痛他发誓他不要再尝试第二遍,一切的一切只因为他动了心。
“主上,您是怎么做到的?!难道您不怕这鹤顶红的剧毒吗,刚刚属下亲眼看到您也喝了四杯酒的啊?”蜜儿走了过来有些不敢置信的望了一眼地上此刻已经成为尸体的四个人,又看了一眼羽天。
黑暗之中闪出了两个人影,其中一个伸出手拿起了那个看上去很是怪异的酒壶:“怎么样主上,这个阴阳壶很奇妙吧?若非有这个酒壶的话想要让他们这么简单的死掉还真要费一番功夫呢。”
“行了行了。”羽天就知道这个喜欢邀功的魑肯定又要啰嗦一番了,“想要什么奖励明天再说,现在还有事情要做呢。”
说实在话,这种怪异的酒壶就连羽天都是头一次见到呢,当初看到这酒壶时她也吃了一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