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空幽儿出招狠厉手下毫不留情,处于上峰,但是这场驾一直打的属于胶着状态,若是再这么继续耗下去两个人都会精疲力尽的。瞥一眼身边飞扬落下的雪花宇辰心中顿时有了主意,避开了空幽儿的蝴蝶绫宇辰躲闪到一边,用掌心内力将飞扬的雪花融合成一个雪球。周围的空气被宇辰的内力给影响的剧烈波动了起来,形成一圈圈水纹涟漪的样子。周围的雪花尽皆被吸到了那个空气波动圈之内,渐渐的雪球越来越大。
雪球在形成的过程中会有一层结界相护,所以空幽儿的蝴蝶绫是无法触及的:“原来你我之间彼此彼此,都是危墨级别,难怪一时之间难分高下了。怎么,这回是要动杀招了?”
“若黑蝴蝶真的死在我的手中那么我以后一定会扬名大陆的,不是吗?”最后一个字的尾音尚未在夜空中消散,那个雪球便已经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飞了出去,直冲空幽儿的面门,“看招吧!”
雪球在空中划过一抹银白色抛物线,在这漆黑的夜里是如此的醒目,容不得任何人忽视。其攻击角度更是刁钻得令人无法想象的出来,身体向后倾斜,双脚轻踏了一下琉璃瓦,空幽儿急速向后飞退,那个雪球几乎都是擦着空幽儿的脸颊的。这一退就是十几米开外了,斜斜踏出一脚空幽儿再次借力,身形向旁边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斜飞了出去。没有丝毫的犹豫,蝴蝶绫抛出,将那个雪球击碎成了齑粉,雪花四溅,沸沸扬扬的洒落的到处都是,这种视觉的唯美世所罕见。
蝴蝶绫在空幽儿的手中竟然变长了许多,隔着十几米的距离竟然缠绕上了宇辰的脖颈:“你当真要逼着我下杀手吗?你若把我逼急了我可不介意顺便要了你的小命,无机阁的阁主还不曾让我黑蝴蝶放入眼中呢,杀了你又何妨!”
“你认识我们阁主?”
“要知道,黒罂粟的情报网络可不比无机阁差到哪里去。”
“果真,黒罂粟不可久留,否则天下必将大乱。”
“呵呵,这是开的什么国际玩笑啊?黒罂粟在大陆上早已经根深蒂固,其实你说要消灭就可以消灭的。”不自量力!就连你们阁主都还帮着羽天呢,就凭你?哈哈。
宇辰黑着一张脸说不出一句话来,因为空幽儿说的是大实话让他根本就无话反驳。黒罂粟是秘密发展起来的,发展过长中没有外人得知,十几年的时间足够一个组织在大陆上根深蒂固。更何况这个头领还是羽天,那强悍的驾驭之道足够让她使这个组织强大。
宏文书院——
书院之中本来就充满了书卷的气息,使得儒雅气息更胜。这一场大雪覆盖书院之中一片银白,幽静的环境中似有雪花的清香扑面而来。偶有两三修竹迎风飒飒,四五寒梅临寒独放,还有一排排的青松傲然卓立,给这万物萧条的冬季平添几抹不同于银白的色彩,不显得寂寞。
“凌少主,想必其他的五位先生也都把毕生所学都传授给你了,如今我也没有什么可以教你了,你去学院的管理处去办个离校手续,然后就不用再来了。”早已经过了下学的时间,今天这位元先生竟是破天荒的把人留下拖延了一点时间。
“元先生没有别的意思吧?”羽天越听越觉得别扭,只感觉这位元先生有点像是公报私仇了,“仅仅只是我已经没有必要再继续呆在学堂了吗?”
“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方可成大器,若是只会死读书……”
羽天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吐了出来急忙打断了元先生唠唠叨叨的话:“如此便好,学生也知道先生所说的道理。学生我等会就去办理离校手续。还请元先生等候学生片刻,学生还有一些话要和元先生说。”
“好的。”这小子又耍什么花样啊?
“恭喜凌兄学有所成。”
“恭喜凌兄终于可以离开这宏文书院了。”
“凌少主终于可以离开元先生去闯荡自己的一番天地了。”
“羽天,恭喜你了,终于是学有所成了,回去以后弈墨哥哥一定给你庆祝一番。”
面对周围的七嘴八舌羽天只是淡淡点头以示回应,静静地迈开步子往门口走去,她的这份淡定实在是让周围的所有人都觉得很难理解,这完全没了她平时的那张扬的性子。平静如斯淡定如斯的羽天就连凌弈墨都是很少见的,伸出手揉了揉头凌弈墨拿起羽天落在这里的披风追了上去。
办完了该办的事情羽天守在宏文书院的大门口,等着元先生从里面出来:“元先生,学生已经命家丁到前面的‘豪香居’备下了酒席,学生想请元先生过去一叙,也好感谢这十几年来元先生的教育之恩。”
“也好,我也正有一些事情要和凌少主说。”元先生点了点头,走了过来和羽天一起比肩而行,那高大的身影和羽天站在一起更显得伟岸。
因为豪香居离着这里并不太远,所以羽天和元先生就像以前和花丝尘那样在这条街上慢慢走着,马车和一干家丁都跟在后面,凌弈墨给羽天送来了披风以后便提前回凌天府去了。这一路上羽天和元先生都是默默无语,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更不知道要怎么来引起话题。
站在豪香居的门口羽天把身子往旁边一站,恭恭敬敬的伸出一只手来:“元先生请。”
“呵呵,难得。”侧过头来打量了一眼略低下头去的羽天,元先生的眸中闪过一丝好奇和惊疑。
待到元先生跨进了门槛以后羽天才跟在后面走了,径直往三楼的雅间而去,沁香阁中凌天府的家丁已经在这里等候多时了,看到羽天两人进来,拱手随便回了一声便离开了。沁香阁中的摆设极为雅致,非是一般的酒楼可以比拟的,就光是四周墙面上悬挂的那些丹青笔墨就不是一般人可以拥有的。
甩了一下衣摆羽天随便的坐在一张椅子上,伸出手指了指上座羽天点点头:“元先生请坐吧,学生还是想再问一句,今天先生您让我离开书院当真是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教给我了吗?还是另有原因?”
“原因我已经说过了,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你真的是应该去闯荡一番了。不然你以为你继续留在书院里还有什么意义?继续虚耗时日吗?”身体斜倚在楠木圈椅之中,翘着二郎腿,完全没了平日里那副为人师表的做派,反倒有点放荡不羁。
“元先生不会是因为它吧?”从怀中取出了那一块玉佩令牌两用的东西,手指挑着那一根红丝线在半空中摇摇晃晃,“先生啊,学生我还真是冤枉,昨晚我明明派了人去帮助你的属下的,可谁知道先生的属下那么不济事,竟还是没能够得手。”
“你当真是!……”意识到自己说话的声音有些偏大,元先生立马住了口,把声音放低了许多,“你当真是黒罂粟的头领?!前天夜里我还不太相信呢,现在,我终于相信了。”
嘴角抽搐了几下羽天的额头上闪过几根黑线,颇为无语德把那令牌给随意撂在桌子上:“难道我就那么不像是黒罂粟啊?怎么这年头的说实话反倒没人相信了呢?那么在先生的想象中黒罂粟应该是一个怎样的形象?”
“起码不应该和你一样油头粉面的,你不知道你的样子看上去很难和一个统领联系在一起,你这小子,油头粉面的。”
“油头粉面?呃,先生,麻烦你注意一下你的措辞好不?”
“少在这教训我,我一个做先生的难道还不知道怎么用词吗?”
“是吗?做先生的恐怕也有用错词语的时候吧?”语速渐渐放慢,语调中的嘻嘻哈哈也渐渐隐去,精致容颜上的嬉笑表情收敛了个一干二净,上位者的气息瞬间旁涨到一个极点,“上位者未必就要一板一眼的冷着个脸吧,先生你不照样为老不尊,瞧瞧你现在的样子。”
“咳咳,昨天夜里的那个黑蝴蝶是你的属下啊?听千夜寒(冰山男子)说那个黑蝴蝶武功不错啊。”尴尬的咳了几声元先生立马调整了坐姿,拿起桌上竹筷随便夹起一口菜喂到嘴里。
左手拿起青花瓷酒杯,右手执起同色的酒壶,倒一杯酒放在鼻尖轻嗅,眼角余光落在元先生身上:“在黒罂粟里没有什么主上属下,只有朋友、兄弟、姐妹,元先生莫要以看普通门派组织的看法来看黒罂粟。”
“你究竟有什么意图?小小的年纪就拥有一个实力如此强大的势力,你究竟有什么打算?图谋天下?登极称帝?称霸武林?还是觊觎武林盟主之位?”虽然是一个一个的问了出了,但是元先生自己在心里就已经给否认了。
伸出右手的食指,左右摇晃着,看上去很是风趣:“非也,你说的这些都非我心中所想。当然,我心中所想也绝对不可能说出来,什么登极称帝,图谋武林盟主之位,哼,休想让我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