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论纷纷随着羽天的那句话响起,说实在话这羽天在京都的名声本来就不太好,加上前几天发生的那桩街头血案,羽天的形象在京都的人的心目中就更加的糟糕了。如今又跑到这种烟花之地,来就来了吧,还非要把别的人都给赶出去,这让谁碰到恐怕都会觉得心中不爽,何况要赶人的还是这么个小小屁孩儿。
“没听到我家少主说的话吗?闲杂人等还不快点消失,还等着让人来请你们离开不成?”龙冥原本很是高贵的形象在这一刻完全被销毁殆尽,这‘狐假虎威’的样子让人看到就是不爽。
“哟,凌世子,您可千万别呀,让我去啊,我这就去把那些人给请出去。”有一千两的银票在那压着,还有羽天的身份在这,老鸨就算是得罪了谁也决计不敢得罪羽天,“各位大爷,你们也听到了,不是我要赶人,而是凌世子她欢安静,呵呵,所以各位就请回吧,今日在这里的吃喝玩儿了就全都不收银子了。回去吧,算是帮个忙。”
“是吗?那这个忙我若是不帮呢,你能把我怎么样了?”带有几分酒气,含有几分慵懒的声音从二楼上传下来,声音不大但是却硬生生的压下了议论纷纷的嘈杂声音。
被这一句话说的来了几分兴趣,仰起头来羽天循声望向二楼的护栏边坐着的一个人影。那个人是背对着羽天的所以看不到他的容貌,男子的手臂慵懒的耷拉在护栏之上,另一只手执起一个小酒盅,有一口没一口的随意喝着酒。这个男子看起来要比羽天妖媚的多,身着一袭火红色的华贵衣袍,外罩一件丝绸质地的暗黄色宽袖外罩,袖口处有一些古朴的花纹,是暗红色的。
略挑起眉头羽天的唇角浮现出一丝兴味的笑,脚下轻踏跃起身来到二楼:“不帮?为什么不帮,这个忙很难帮吗?只要你站起来然后下了这楼,转身走出勾拦院就算是帮这个忙了。你当真不帮?”
“呵呵,可笑,我为什么要帮?帮了这个忙我有什么好处?”男子终于是转过身来正面对着羽天了,俊逸的脸庞上带着戏虐的笑容,还有几分不羁在其中。
这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之所以刚才羽天看不出他的年纪是因为他的个子极为的修长高挑,一点都不像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倒像是一个成年人。这少年的容貌若是和羽天比妖媚的话绝对和羽天不相上下,只不过羽天的容貌含有几分冷俊。尤其是少年的那一双眉毛,纤长轻淡,简直如同女子的柳叶眉。
走到少年的身边羽天甩衣而坐,伸手从少年的手中夺过了那个小酒盅,放在鼻尖轻嗅:“果真是好酒,难怪让这位兄台只顾着品酒竟然都没有工夫和我说上一句话。”
“你就是凌羽天?那个救了邪影国当今皇上一命而而被皇上赏赐你父亲为摄政王的凌羽天?那个在街上只一脚便废了宫策的人?”少年看着眼前微闭着凤眸,修长手指勾着小酒盅的黑袍小少年,一连串的问着。
深深吸了一口逸散在空气中的酒香,一仰头羽天就让那杯酒下了肚:“不然的话兄台还能以为我是谁?或者说我不像是凌少燕的儿子凌羽天,不够资格成为凌少主、凌世子?”
“凌,羽,天?”少年略低下头去凑到羽天的面前很近的地方,一字一顿吐出这么三个字,“今天我玉轩麒是见识到了,原来凌羽天就是这么一号人物。”
这种近距离足以让玉轩麒把羽天的脸颊的每一寸皮肤都看得个仔细,那张精致的如同美玉雕琢而成的脸庞是那么的线条分明,映射着烛光甚至可以泛起一层浅淡的金色光晕。一双如同黑色的宝石般的眼眸是那样的迷人,明明很是明亮,却又那般深邃,似一个无底旋窝可以把人给吸进去。殷虹的唇角噙着一抹笑,这种笑似乎是在嘲弄众生,有一种睥睨世间的感觉。
对于这种暧昧的姿势羽天没有丝毫的不适,反而很是享受一位绝色蓝颜近在眼前的感觉:“玉轩麒?这就是兄台的名字呀?江湖上的武林世家中似乎没有姓玉的,这么说了你必定不是什么世家的少主了,但是敢和我这么说话的人一定有一些身份背景。”
“羽天小弟一直都这么喜欢揣测别人的身份吗?一个身份背景对于你来说就这么重要?”玉轩麒终于是直起了身子,还像是刚才那样慵懒的靠在后面的护栏上。
就在羽天上来后没多久老鸨便也跟着上了二楼,也好随时准备伺候这位小爷:“妈妈啊,你刚才说的那位绝色美人儿呢?怎么还不叫出来陪小爷我喝酒?”
“是是是,凌少主请稍候,我这就去把银妙姑娘给请出来,呵呵。”轻福一礼应了一声老鸨这才往三楼而去,三楼是姑娘们的闺房。
执起酒壶又在酒杯中倒了一杯酒,羽天有些耍赖的靠在玉轩麒的怀里,瞥了一眼身旁的龙冥:“龙冥,原以为你穿衣服已经够张扬的了,没想到今天又碰到一位比你还喜欢张扬的人,我看你可以和这位兄台拜把子了,哈哈哈。”
“除了我的妹妹之外你是第一个敢这么无赖的靠在我怀里的人,不过,我喜欢,哈哈。”玉轩麒倒是一点儿也不在意羽天在他怀里狂吃豆腐,而且还干脆的直接把羽天给抱在了腿上,“今天你我二人要不醉不归,陪君醉笑三千场!”
“好!陪君醉笑三千场!”衣袖一挥,羽天抓起了桌上的酒壶递给了玉轩麒,“干咯,要是还剩下一滴我就要罚你。”
“银妙见过凌少主、玉公子。”一袭素衣白雪,长发披在肩上仅用一条月牙白色的丝带松松垮垮的束着,轻福一礼,那声音听起来颇有几分空灵的感觉。
此刻的羽天已经有几分醉意,眨着朦胧的醉眼怔怔的盯着这个银妙:“你就是银妙?去,抚琴一曲,为我和玉兄助助兴。”
“是。”很是简单改脆的一个字出口,银妙转身离开,走到离着羽天他们不远的对面坐下,“不知二位想要听什么曲子?”
玉轩麒很是随便的挥挥衣袖,大吼道:“随便,随便。”那一张俊颜上也因为醉酒的关系而泛起红晕。
“栏杆小桌酒一樽
未尝先醉湿衣襟
寒星拱冷月
梧桐瑟瑟秋
寻求一醉梦
欲眠还神清
梦中佳期迟
不与君共好……”委婉的歌声悠悠飘散,那一张洁白的脸颊上似乎还有些泪珠滑落,晶莹的泪珠在烛火的映衬下那般耀人眼。
(这是紫若闲来无事的时候随便写的几句,亲们不要见笑,下面的那些都是紫若现编的。)
羽天原以为是自己喝醉了酒眼花了,便坐起了身子,揉了揉眼睛仔细看了一眼这位银妙姑娘:“敢问君是谁
这般负红颜
章台路上把身栖
两行清泪犹留宝筝前?”
银妙抬起手来用衣袖拭去脸颊上的泪痕,从琴架旁走了过来。这梨花带雨的模样果真是我见犹怜,堪比那位《红楼梦》中的林妹妹了。银妙来到这桌子旁边挥袖坐下,径自拿起酒壶倒了一杯酒然后仰头喝下,因为喝得过猛的缘故让她轻咳了几下,唇角的酒滴顺着她的脖颈滑下,滴落在衣领上。
“两位只管花钱买醉就好了,何苦要管银妙的事情。”说完后银妙执起酒壶给羽天和玉轩麒的酒杯中添满了酒水,“银妙只知道妈妈收下了银子,银妙只要伺候好两位就行了,陪君醉笑三千场,呵呵,喝酒吧。”
羽天笑了笑,装似对银妙的话毫不在意,伸出执着酒杯的手臂道:“喝一杯交杯酒如何?”
“怎么不可?我银妙干的就是这一行,呵呵,干。”伸出手臂去挽着羽天的细小胳膊,将酒杯递到唇前,仰头喝下。
又是一个苦命女子啊,而且还是有苦说不出的那种,唉,我什么时候竟然变得这么好心了?算了,等到凤凰台开张的时候就把她请过去做一个鸨娘吧,免得她在这里整日郁郁寡欢,再这样子下去恐怕这勾拦院就要出人命咯。银妙,呵呵,是个不错的名字,比那个林珑要好听多了。
“少主,你不能再喝了,你已经喝醉了,是时候该回去了,否则难以交代啊。”龙冥夺过了羽天手中的酒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白了一眼羽天。不是你不好交代,而是我不好交代,回去以后我还要想办法应付凌弈墨呢。
在玉轩麒的怀里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羽天打了个哈欠:“慌什么,现在还早呢,那么急着回去干什么,有没有人会吃了你,静静在一边站着,不许再说话。”
“羽天小弟,你真的是喝醉了,早些回去吧。”玉轩麒醉眼朦胧的看了一眼怀中的羽天,说话的时候那一股酒气和灼热的呼吸全数喷在了羽天的脸上。
醉?呵呵,我要是真那么容易就喝醉酒好咯,只是可惜,我对酒精这种东西早已经麻木了,谁让我这几年喝的酒太多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