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羽天能够这般果断而狠绝的把宫策给废了花丝尘也只是略略一惊,并没有太过于惊讶,因为他知道身为一个杀手做出这种事情实乃稀松平常。倒是一边的风倚乐看到这一幕吓得有些脸色惨白,目光落在羽天的脸上看到那一抹恶魔般的笑容风倚乐不自觉的在心中一阵颤栗。他发誓他绝对不要惹到这个恶魔,绝对。
“你们凌字世家就算是势力再大也还只不过是一个世家,等着吧,宗主他会上门算账的!”这一次发狠的居然是这个小小的家丁,和风倚乐一样的年纪,目光中散发出来的怨毒却是那般的可怕。
这句话却让羽天察觉到了一股危险的味道,刚刚那个家丁说的清楚分明。凌家只不过是个世家?家丁的意思是说在此之上还有五个国家的皇室。难道说宫字世家的背后有邪影国皇室撑腰?那可就大大的不妙了!羽天现在真是有些无语问苍天了,她怎么就那么倒霉呢,出手教训个人却惹来一个大麻烦。
飞身跃起,然后轻飘飘的落下,拦住了正要扶着宫策离开的家丁:“回去告诉你家宗主,就说我随后就会去‘上门赔罪’,让他在家里等着。”
“哼。”一声轻哼,家丁扶着宫策离开,身后跟着三五人。
“你这下真的玩儿的过分了,你难道不知道邪影国的皇后就是这宫策的姑姑?”花丝尘略挑起眉头,打量了一眼羽天,话虽然如此说但是他却一点也不担心。
眯起了一双寒眸,唇角上挑,那一股魅惑人心的感觉越发浓重:“大不了……给他来一场毁天灭地!我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人,偏偏非要让我撞上。反正……嘿嘿,我正想找个机会试试身手呢,当然也包括他们。”
“怎么,你这次要玩大的了?现在是不是还太早了一些?”羽天的‘毁天灭地’四个字让花丝尘心中一惊,他很清楚羽天说到做到的个性。
转过身来抬起步子往风倚乐的店铺走去:“早吗?不早了吧,我很知道我那位老爹的个性,他不会甘心只有如今的地位的。我如果送给他一份大礼,他一定会高兴得……”
话未说完,羽天只觉得腰间的腰带突然一紧,下一刻她伸手一摸却发现她的玉佩不见了踪迹。不用想都知道是怎么回事,羽天急忙回身运起轻功追了上去。如果是别的玉佩被偷也就被偷了,羽天连眨一下眼睛都不会;可是这快玉佩就和她的发冠宜阳,代表着凌字世家的少主,丢了什么都不能把这块玉佩丢了。
脚下踩着行人的肩膀接力羽天追着前面跑得飞快的一个小孩子:“小毛贼,偷东西竟然偷到了本少主的头上,你活腻味了是不是!快给我停下,把东西交出来!”
“我就那么笨吗?停下?我停下才是活腻味了呢!”男孩儿回过身来冲着羽天做了一个鬼脸,然后转过去继续奔跑。
没多久花丝尘也追了上来,绕到了一边想要从前面截住那个男孩,可是那个偷东西的男孩似乎也会一些功夫,在人群里窜来窜去犹如泥鳅一般。看到男孩的鬼脸羽天不禁汗了一把,什么时候她竟沦落到这个地步了?用力踏了一下前面一个行人的脑袋羽天飞窜了出去,这一下她终于落在了偷东西的男孩儿的前面,花丝尘与她只相差一秒钟落地。
轻飘飘的银青色纱衣在羽天双脚沾地后好长时间才慢慢的飘落下来,飘扬的发丝缓缓散落肩上:“跑呀,继续跑呀,怎么不跑了?这一次我让你跑,我倒要看看你能跑到哪里去?还不快点把我的玉佩交出来,不要让我动手。”
“什么玉佩?谁偷你玉佩了,烧在这里诬陷人。”后面站着的男孩双臂环于胸前,昂首挺胸,那样子看起来和有的时候的羽天还真挺像。
手臂一抖,挥出手中的折扇,奇妙的是折扇和扇坠竟然分离开来。连接扇子和扇坠中间的是一条看起来有些像是丝线,但是却比丝线要细好多。扇子飞出从男孩儿的怀里把那块玉佩给挑了出来,然后丝线缩短,扇子重新回到羽天手中。这一切都在交睫之间,就连花丝尘也没看出那是怎么回事。
“呃,怎么会?!那究竟是什么东西?!”过了许久男孩才从惊讶中回过神来,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衣襟,发现那被刚才的丝线碰到的地方衣服全部烂掉了。
从折扇上拿过玉佩羽天仍旧把那玉佩大大咧咧的挂在腰间,一点都不怕再次被偷:“都跟你说过了不要让我动手,刚刚的丝线幸好只是碰到了你的衣服,若是碰到你的皮肤恐怕你现在就要去见阎王了。”
“呃,羽天弟弟,你说的是真的?一条丝线怎么可能会那么厉害。”花丝尘非常不相信羽天的话,只以为是在吓唬那个男孩儿。
打开折扇在手中把玩儿着,羽天笑了笑:“如果不信的话就跟我去一个地方,我一定让你见识见识‘红丝一线散魂扇’的厉害,但愿你不要被吓晕过去。”
“我还就不信了。”举步,花丝尘追上羽天的脚步,大概猜到了她要去何处。
一路上行走的不紧不慢,偶尔羽天还会停下来开一看路边摊贩上的货品,竟像是在逛街。但是花丝尘看了一下这条路前往的方向,这明明就是前往宫策家的路啊!根据花丝尘对羽天的了解她越是这个样子就代表有人要倒霉了,而且不是一般的倒霉,一般会下场很惨很惨的。
来到宫家的大门口羽天正要跨步进去的时候却被两个家丁拦了下来,羽天不屑的挑了挑眉,很是随意的一挥手,荡开了两个家丁:“难道那个家丁没有回来带话吗?我可是来登门谢罪的,怎么,这就是你们宫家的待客之道吗?呵呵,真是又让我长了见识了。”
“羽天弟弟,我们还是进去吧,别让宫宗主等久了,那可就是你的过错了。”花丝尘同样打量了一眼那两个被羽天挥开的家丁,没有不屑和厌恶,笑的仍旧那般淡雅俊美,外带高贵。
两个家丁这回很是识趣的让开道路没有再去阻拦羽天和花丝尘,笑话!他们如果再去阻拦的话绝对会小命不保,谁会笨到那个地步?一路上通行无阻,羽天和花丝尘直奔正堂的大厅。这宫字世家的府邸可远比不上凌天府那般气势恢弘,只有一般富足人家的府宅。
将右手中的折扇换到了左手中,羽天甩了一下衣摆跨进正堂的大厅,对着上座的宫雷拱拱手,笑道:“宫伯父,小侄在此有礼了,呵呵,不知道宫兄的伤势怎么样了?小侄是特地来向宫伯父道歉的,刚刚小侄是一时‘失手’才重伤了宫兄,实在抱歉。”
“你!……你还好意思说!你看看你把策儿都弄成什么样子了!”宫雷本来就已经气的怒不可遏,如今羽天的一番话更是让他气的怒火冲天。
羽天耷拉着脑袋,一副做错了事情的小孩儿的摸样:“宫伯父,小侄已经知道错了,你说,怎么样能够让你原谅我,我一定尽力去做。”
羽天说的情真意切,恐怕谁看到都会相信她说的是真的,不对,还有一个花丝尘呢,他可不会相信羽天是真心实意来道歉赔罪的,不过他也不知道羽天这么做到底意欲何为,他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他只知道这回宫家要倒大霉就行了,花丝尘只是静静的站在一边不说话。
“再说我把宫兄大成这个样子也是为了伯父着想啊。”唇片蠕动着,羽天在这小声的嘀咕着,虽说是小声,但是却刚好能够让宫雷听到:“你说什么?!再给我说一遍听听!”
羽天猛地抬起头来一副受惊小鸟的样子,嘴巴里很快的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我是说我把宫兄打成这个样子也是为了伯父着想。”眼眸看起来是受了极大惊吓的慌张,但是只有花丝尘看到了那眼眸深处掠过的一抹坏坏的笑。
“你!……你这个小混蛋!”宫雷被气的直喘粗气,谁也保不准下一刻他会不会被气的吐出一口血来。
羽天急忙踏前一步,解释道:“伯父莫急,你听侄儿解释完了以后再生气也不迟嘛。据侄儿所知宫字世家近年来似乎在市场上的生意不怎么景气,如果我所知没错的话宫伯父您应该有好几个儿子呢吧。啧啧啧,这么多的儿子养活起来可是一笔不小的费用,所以侄儿就替伯父解决一下难题,把宫兄给打了个半死不活,嘿嘿,这样子他就可以不用吃饭了,而且还能活命,免得您伤心。这样一来既省钱又保命,一举两得,伯父您说是不是应该谢谢侄儿呢?”
一旁的花丝尘险些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他见过无耻的,还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人。问世上谁最无耻,当属凌羽天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