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
容浅因着中的“思梦”,经常会嗜睡,旁人怎么叫都叫不醒,因此容末就睡在她隔壁,四周也有暗卫在轮班。
一个白衣男子牵着一匹马向院子走来,到了门口,隐藏在树上的暗卫严阵以待,那男子似是想到了什么,“唉”叹了口气,“终于到了”言语中不知包含了多少喜悦,但是又似有几分遗憾,站在门前踌躇不前,竟多了几分近乡情怯,最好,还是转身离开。顷刻间,树上的暗卫便少了两个。
皎洁的月光倾泻而下,洒到了床上熟睡的人儿身上,羽毛般的睫毛扑了两下,最后趋于平静......
也洒到了牵着白马的人事身上,头上的银质发冠显得更加熠熠生辉,一缕风吹过,泼墨发丝飘扬而起......
第二天
容末一大早就听到了容奕的汇报,眉头一皱,心想:他们这么低调,难道还是引起他人注意了吗?
却也没什么好怕的,这些年他在朝堂上官任宰相,看遍了尔虞我诈,到了江南这边,小打小闹就显然入不了眼了。
遂吩咐下去:”无妨,既然容仈和容氿跟上了,那你便去锦瑟阁查查此人的底细,传信下去,容仈继续监视,容氿定时回来汇报。“
”遵命,公子“容奕转身离开。
吃完后,容浅还没醒,容末却是已经习惯了,容浅之前是随时随地会睡着,但是基本上不出一个时辰,就会自己醒来,现在已经每天平均一半的时间都在睡觉了,他真的怕老大那天睡着了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这几年他们耗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却还是没有解药的一点线索,容家古籍和宝物,经过几百年甚至是上千年时间的洗刷,留下的痕迹可以说是接近于无了,可是只有那个传说,又有什么用呢,哪怕有一点点线索也行啊,不至于连希望都看不到......
............
药堂伙计来报:”老板,有个白衣公子要找您,正在药堂的大厅里候着“
容末一愣,”让他会议厅“
容末和容浅就住在青山镇上“庄生药堂”分馆的后院,不算很大,但住上几个人没问题,而且每个分馆药堂都是这样的结构,就是因为容末深知老大一定会去游山玩水,所以与其去住客栈,还不如直接在分馆后盖个院子,平时还可以晒药,存药之类的。
这里距江南有一些路程,到底是谁,竟然一路追到了这儿,他有预感,这个白衣公子应该和昨天半夜的是同一个人,到底是谁?
这白衣公子似乎未对自己表现出恶意,听容奕说昨夜他站在门前踌躇不前,脑中似有一丝灵光闪过,眉头又不自觉地皱了起来,连容末自己都未察觉到,自己什么时候开始皱眉这么频繁了呢,难道,是他?
容末走向大厅,步伐一如既往的稳健,只有他自己知道:乱了!
............
会议厅里,两个男子相顾无言,凝视着彼此,五年前的记忆如潮水涌来。
最后还是容末先开了口”华萧,最近还好吗?“容末知道,华萧这些天过得一定不好,可是过了五年了,他似乎是忘了该怎样与华萧见面了,又或是从未想过还会再见,五年后,华萧不再是那个外表身体孱弱、内心却腹黑十足的萧王爷,容末也不再是那个在战场上运筹帷幄、在家却是个女儿奴的容相,他们都不再是原来的模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