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白婆婆的真名叫白莜,真身乃是雪山一尾灵狐。
就在最近这一段时日里,她掳了不下几十个凡界的人,谁也不知道那些人被她带去了什么地方,也不知道那些人是否还活着。
子霁追踪多日,终于发现了白莜的踪迹,不费吹灰之力将她擒拿,可是奈何他怎么问,白莜对此这件事都绝口不提。
白莜跪倒在他面前,她只有一个请求,恳求他能够放过她的儿子一命。
子霁看她爱子心切,况且陆临只是一个智力不全的小孩,此事确与他无关,所以便答应下来。
“我还是不相信白婆婆会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来,这对她的修为也是有百害而无一利,再说她抓那些人做什么呢!”
子霁的叙述并未打消乐夕的疑虑,她还是无法相信,曾经救过她一命的人会做出这种事情,何况她还有儿子需要照顾,她不会如此愚蠢。”
“其中的缘由,白莜不说我们也无法知晓,所以只能将她交给帝尊发落。”
子霁没想到乐夕竟然比他分析的还要透彻,他确实没想过这个问题,难道真的还有其他的缘故?
于是乐夕便说出了她的看法。
“我猜测大概有两种情况,第一种是白婆婆是受人之命而为之,白婆婆虽是灵狐修炼成人,但是修为还不算高,难免受命于人。第二种就是白婆婆有逼不得已的苦衷,如果有人拿她的儿子要挟她,她会为了她儿子豁出命去。”
子霁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如果真是这样,那事情就变得更复杂了!”
“子霁,你说如果白婆婆真的是受命于人,那么她能不能免除一死?”
子霁看着乐夕闪烁着一双期盼的眼睛,她是那么的善良,但是天规法度,不可违之。
“恐怕不能……”子霁看着乐夕,迟疑地说出了他的答案。
“为何不能?如果真是那样的话,白婆婆也是被逼迫的呀,我相信她绝不是一个凶恶的人!”乐夕的情绪激动起来,她不想看到白婆婆受魂飞魄散之刑,更不想陆临失去他唯一的亲人。
“不管是什么原因,人确实是她抓的,她都会为之付出代价的!”
原来天规法度真的不可小觑,乐夕叹了口气,突然,她仿佛突然间有了希望,她想到了之前子霁告诉她,她失忆前的事情。
“之前我不是也违抗了帝尊的旨意嘛,帝尊不也没有追究我的罪责嘛!”
子霁听了她的话笑了,心想,“你还提呢,你不知道搞的我有多担心?”
他走上前来握住她的手,看着她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睛,故作一本正经的说道:“你以为帝尊是那么好糊弄的!对于你的事情,帝尊确实十分震怒,好在帝后替你说了不少的好话,还有我使出浑身解数替你求情,帝尊便不再追究了,你说,你是不是应该感激我?”
接下来,一个浅浅的吻便落在了他的脸上。
子霁愣住了,好久才回过神来,他两手扶着她的肩膀,一个飘逸的转身,乐夕觉得后背有些硌得慌,原来她被对方抵在了门板上。
他的手臂又紧了紧,从他深邃的眼眸里泛着强烈的光芒,只见他慢慢凑到她耳边。
乐夕脸上火辣辣如火烧一般,还是忍不住地想要抬起头,她刚要开口,他俯下身来,吻上了她的唇。
他的吻如铺天盖地般席卷开来,乐夕莫名中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是她却无暇思考任何事情,只是顺从的闭上那美丽的双眸,紧紧的抱住他,闻着他身上淡淡的芳香气息,感受着他有条不紊的呼吸。
乐夕大脑一片空白,待她缓过神来,对方脸上的表情显而易见,他感觉很抱歉。
子霁心里何尝不明白,乐夕因为完全没有了从前的记忆,所以才会对他这样。
乐夕迟早会想起来,等到她恢复记忆,恐怕再次对他避之不及,想到这里,子霁的心里更加失落起来。
“乐夕,我……”
子霁正想着如何解释,不料乐夕拿手捂住了他的嘴巴,一脸认真地说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没有冒犯我。我不知道从前的我是什么样子的,我只知道此刻我喜欢的人是你!”
她说,她此刻喜欢的人是他!
子霁本该开心的,但是他的心里却别有一番滋味,开心?抑或是难过?
开心是因为她说喜欢他,难过是因为这不是失忆前的她,他想过无数次,如果乐夕有一天恢复了所有的记忆,那她还会像今日这般喜欢他吗?
“子霁,你回天界吧,再去仔细询问白婆婆,如果她真是受人指使,请你一定要替她向帝尊求情,希望帝尊能够饶她一命,好不好?”
此刻,乐夕的心里仍然牵挂着白莜的事情,她不想看到陆临成为一个孤儿。
“我会去的,但是我怎么可以留你一人在这里!”
“你也太小瞧了我吧!我又不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之人,何况我还有你送我的火灵珠呢!你放心去好了。”
“是啊!我怎么忘了,你身上有火灵珠,它可以一直保护你。”
子霁这才放心下来,他内心不禁懊悔起来,如果他早点把火灵珠送给乐夕,那么她就不会受到珧芷的伤害了,也不会像现在这样什么都记不起来了,但是上哪去买后悔药呢!
“对了,你从音邈宫偷跑出来,乐神会担心你的!”
“你……你怎知道我是偷跑出来的!”
“哈哈哈……”
子霁笑起来,他怎会不知道,因为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偷溜出音邈宫了,她果然还是从前那个古灵精怪的脾性。
“记住了,火灵珠千万不可离身!”
子霁再一次的叮嘱乐夕,他不禁感慨,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竟变得如此啰嗦?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嗯!”乐夕点头,一边催促他赶紧出发。
“等着我,我会尽快赶回来。”他摸了摸她的脑袋。
“嗯!”她再次点了点头,装作不耐烦道:“快去吧!啰哩啰嗦的!”
“呃……好吧!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