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程意轩艰难地从嗓子里挤出来两个音节，然下一秒脖子却被掐得更紧了，使得她的呼吸都有些困难。她试图用魂力弹开那些水，却发现外放的魂力全数被水带走，化做凰月的力量。
夜渊看向凰月的目光带上些许赞赏，这丫头进步倒是神速。
凰月冷哼一声，她稍微褪掉了左肩的衣服，露出了一大截染血的绷带：“装傻？”昨日程意轩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她可是全部看了进去。于是她暗暗又加大了些力道。
而程意轩在看到大片红色的绷带时，则是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将那反应收进眼底的凰月轻轻一收，放开了程意轩。重新获得新鲜空气的程意轩跪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气，好一会才缓过来。她抬头看向凰月的时候眼底甚至有些惊慌：“是…是谁伤了你？”声音微微有些嘶哑。
“你当真不知道？”凰月挑眉看着程意轩，看着她疑惑地摇头才又补了一句：“你认输前一瞬间，我被偷袭了。”
这话却是让程意轩脸色更加难看，她一时梗塞说不出话来，欲言又止半天才满脸羞愧道：“我当真不知道公主暗算了你！公主只是让我把你引到那处站定了就认输，其他的我并不知情…。”武将出身的她继承了军人的荣耀和正直，她最不耻的便是偷袭，更何况自己居然间接地参与进去！又羞又恼的程意轩一时愣在原地，凰月的伤看上去相当严重，她要怎么赔偿才好？不如干脆直接削了自己的左臂谢罪…
凰月没有注意到程意轩的心理活动，她只是短暂思索了一会。程意轩居然也是个不知情的人，简子嫣这一手做的还真是漂亮啊。就算她想去找简子嫣问罪，手上也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是简子嫣下得手。
宴会厅里灯火通明，能够让人躲在暗处下手的阴影少之又少，而且除了少数几个，其他人对公主的计划一无所知，不可能完全没人察觉有人在阴影处放暗箭…推论至此，她几乎是舍弃掉了原先所有的想法。
那样一个亮堂到几乎没有什么阴影的地方——凰月想到了那时，自己左边坐着的那个正在整理发饰的女孩儿，还有她手里拿着的那面镜子，以及一直在灼烧溶解着的伤口。
如若出手的不是影，而是光呢？
她抬头问程意轩：“那个时候，对着我左手边的是谁？”
这一问短暂拉回了程意轩的思绪，她想了一下才回答道：“应该是付大人的小女儿，名付秋瑾。”
凰月点头，旁的也没再多说就离开了，留下程意轩在原地继续纠结。直到上了马车回程，她才把自己想的问了出来：
“夜渊，此世间可有控制光芒的法器？”
被问的人沉吟半晌，说：“据我所知，只有一件神体，不过那物早就已经被毁掉了。”
“那神体的魂灵会为人所用吗？”凰月又问。
夜渊听到这话不禁挑起眉毛，他也想到了凰月的猜测，却没挑明，只是如实回答说：“会。”
得到肯定回答的凰月才点点头，她心底是已经有了个答案。回到王府吃了个晚饭，又找下人问清楚付府在哪，她便缩回了房间里等待夜幕降临。
“翻进付府？小月儿当真是越来越胆大了。”夜渊伸手勾了下凰月的下巴，调戏意味十足。凰月一副麻木的表情，也不吃这套，她一巴掌拍开夜渊的手，说：“白吃白住这么久该结账了，你们那个神出鬼没的技能，教我，就现在。”
“那个你一时半会可学不会呢？”
“管不了了，教我！”
夜渊看着她一副不容拒绝的表情轻笑，伸手搂住了她的腰。突如其来的奇异感觉让凰月差点没跳起来，她挣扎了一番无果，伸脚就要去踩夜渊，然一脚跺在地上，正吃痛着，却发现身体已经飘在半空，夜渊抱着她，在她耳边说道：
“不用那样麻烦…你若是想去，我带你去便是。”而后，一脸满意地欣赏凰月发红的耳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