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巧,我的祖上也世世代代住在这平乐城里,更不巧,我也姓莫。说到姓莫,恐怕整个平乐城的人都知道我就是被称为莫家第十八代蛊师的莫家大小姐——莫非。
呵呵呵!我仰天苦笑,天知道我有多么希望自己不是莫家人,不是蛊师的唯一接班人。对于自家的历史,我不想了解,却在从小的灌输中倒背如流。
自从一千多年前,第一个蛊王在莫家出世,莫家便也无法逃脱当蛊师的宿命,代代相传,传女不传男,母亲传给女儿。莫家的女儿永远要姓莫,永远不可离开莫家。
这是莫家的宿命,也是我的万劫不复。我的母亲——莫愁,蛊师的十七代传人。
每个月的初一、十五,都是她的劫。这两天,她全身会奇痒无比,痛苦不堪,只有一直泡在高温的热水里,才不会让她近乎癫狂。
外祖母曾与我说过,初一、十五不要靠近母亲。
五岁那年,我亲眼看到她渡劫。
我忘记那天是初一,来到她的房间找她。
就在门口,看到的一幕就是她不断用手往自己身上挠,嫩白的皮肤,抓出毅道道血痕,格外狰狞。鲜红的血,汩汩地流下来,像是一道魔咒。母亲痴痴狂狂,在房间里跑来跑去,看到我进来,她疯了一样跑过来掐着我的脖子,眼睛空洞无神,我直接昏死过去。外祖母及时赶来,把她打晕了,才救了我。
从小到大,我看到的母亲都是整日苟不言笑,脾气古怪。
我从小不能像其他小孩子正常地活着。从我出生到五岁之前,从未被允许踏出过莫家大宅一步。我没有朋友,没有伙伴,在这座恢宏的千年古宅里,是无尽的冷漠与荒凉。家里高手如云,一支支神秘的黑衣人在宅子里神出鬼没。从我懂事开始,母亲每日威逼利诱,想尽各种办法想让我学习如何养蛊,施蛊。
我本能地拒绝,哪怕我是如此害怕我的母亲。那时,我并不知道,这就是我的宿命。
不知为何,我从骨子里排斥-切跟蛊有关的东西。这点令母亲也十分费解。每次,她严肃的脸上都会闪过奇怪的表情,眼里满满的不可置信,嘴里念叨着:“怎么会?”说完满脸复杂地离
幼年的我,一直想明白她为何无所不用其极地要我学蛊术。后来,我终于明白,才宁可从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