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靖尧想了想,还是不要说出那只偷偷爬上院墙的小猫了。
“我已着人去置办婚事用的东西,明日会上门,到时望窦侍郎莫戳穿了我。”
窦柏不解,“上门是为了何事?”
“上回的聘礼是宫里的人抬去的。这回我想再下一回聘礼,我会亲自前去。”
“臣感激王爷帮扶,却也要说一说此事,望王爷体谅。”窦柏站起身来,“若将来蔻儿不愿在王府生活,还请王爷不要挽留,一封和离也好让臣将小妹带出来。”
“这不用担心,我不是强占了她,不过是为了做个将她带出府的引子。”
“那王爷就不用再下聘礼了,劳王爷破费。”
“无妨,有规律仪制不得逾越了东宫的大婚,但这定亲礼没有说法。算是我的颜面吧。”
窦柏无话可说,也确实,人家着实有钱。封地给了别人那几座山可都是宝贝,茶园果园,光是分山上的耕地,一年的账目也是万两之银。
卫靖尧送窦柏出府,窦柏算是放下了心里头一半的石头。
看着窦柏渐渐远去了,卫靖尧才走向了后院,“你这是把人留下了还是吓跑了?”
七宫坐在石椅上,笑的极媚。“吓跑了。差点吓摔着了。”
“你也难得调皮,若把她留下了到也不错,怎么就吓走了她?”
“我也是这样想的,但没想到她会爬墙,本以为她会推门进来。”
卫靖尧摇摇头,笑的无奈。
“王爷。”糊涂匆匆忙忙的从前厅赶来。“王爷,四姑娘没回自己的院子。不知道钻去了哪里,刚逃命似的从老夫人院里逃出来了,现在在窦侍郎的青云斋里。”
卫靖尧转头看着糊涂,“从老夫人的院子里?”
糊涂点了点头。
此刻窦蔻大脑空白一片,她手掌的血从渐渐油腻但彻底干涸,她有些反应不过来。
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大夫人进了知府?为什么老夫人又要杀人灭口?
窦蔻想不明白,这二姨娘的死确实太过蹊跷。窦蔻看着自己的手,血几乎沾了她的半个手掌。三夫人也已经查到了这个稳婆,现在两个稳婆都已经被杀了,想找证据就更难了。
窦蔻听见吱嘎一声房门被推开,走进来的正是窦柏。
尽管小厮通传过了,窦蔻在这里。但仍然被窦蔻吓了一跳,“你怎么在这?”见她的碎发都散乱着,才看着窦蔻有些不对劲。窦柏转身把房间门关上坐在窦蔻的身边。“蔻儿?你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窦蔻看着窦柏,颤抖着伸出那只沾满血的手。
窦柏看着她的手,她的掌心没有伤口,这满手的血显然不是她的。
“我……”窦蔻显然还有些惊魂未定。“我看见老夫人杀了人。”
“你说什么?”窦柏不敢相信。“老夫人病中怎么会杀了人?”
窦蔻再把手往前递了递,“你可知老夫人杀的人是谁?”
窦柏看窦蔻的样子不像是在胡闹什么。
“老夫人杀了谁?”
窦蔻皱起了眉,“大哥哥,老夫人杀得,正是你说的已经逃出了城外的另一个稳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