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这么水么?”窦蔻心里想着,主子不怎么样,这府上的人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窦蔻走近些听着,果然门里头传来呼噜声。
窦蔻退后几步,“这不就是老天都要帮我了。”说着就攀在石狮子上,往院墙沿边够着。好不容易够上了,十分笨拙的爬上了院墙。
正打算喘过一口气。转头,看着院子里,两个人站的笔直看着自己猪叫般打呼噜,一个女子站在他们前头和自己挥着手。
这场面十分诡异,窦蔻就站在院墙上实实的愣住了。
窦柏拿着北境四方图走进前堂,滕王已经坐在堂中了。
“臣上令侍郎窦柏见过王爷。”
“这不是在那朝堂,不必多礼。”
窦柏抬头看了眼面前的王爷,似乎他今日心情很好,看着自己嘴角却挂着笑。
“我虽说着望你及时归还,但这图近来没有什么用途,怎么这么记着还?”
窦柏笑了笑,递上卷轴,“臣已经临摹了一份,这图还是还给王爷,若有差错,臣再来询问王爷,还望王爷不要厌烦。”
“说哪里的话。上回我如此坦诚布公的和窦侍郎说,难道窦侍郎还是不明白吗?”
窦柏摇了摇头,“王爷,我似懂非懂。”
滕王伸了伸手,让窦柏坐下说话。
“臣没有想到,王爷竟和外头传的很不一样。但臣明白,王爷是将外头的名声给自己做着保护。”
“哦?说说看,保护什么?”
“不被别的皇子残害,也因为不会被重视而被掌控。”
滕王支起手,碧绿的扳指更衬得他肤白。
“都说上令郎是坐不住了,如今看来确实他该坐不住。窦侍郎你一点即透。”
“但臣不明白。”
“你又不明白着什么?”
“王爷和我开诚布公的表明是为了什么。”
滕王收起脸上的笑,“你想听真话吗?”
窦柏点了点头,“真话。”
“真话就是,我要扶你去坐上令郎。”
窦柏心里有数,没有人会做不值当的买卖,他自然知道自己多需要这个上令郎的位置。
“王爷需要我做什么?”
“我们不会是互相利用的关系。”
窦柏笑了笑,不知使自己算的太过火,还是滕王太善于藏匿了。
“王爷以筹谋至此,想必,我不会是王爷第一个招募的人。王爷让我坐上上令郎之位总要我报答什么,这勉强才算是礼尚往来的道理。王爷不说,那我确实心里不安。”
滕王转了转扳指,“确实你不是第一个。”说着想了想接着说,“等许自清回来吧。等许自清回来你就知道了。”
许自清?窦柏竟没想到,责令侍郎也已经在他麾下。
“不必惊慌,我看得出来。如今朝堂上全都是清一色的老东西。圣上说着换了一届臣,这届臣不是在老臣手下待久了的,就是那些老臣的继嗣。比起那些,能给镇东一颗定心针的只有你们。”
卫靖尧提到了窦柏的心病。如今的朝堂上官官相护,乱如缠丝难以分清。这就是他和许自清之流难以更上一层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