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第一届武榜排行,来的高手并不多,其实最开始我师父让我去参加,觉得我的实力能进前两榜就已经很不容易了,正常情况应该是在二榜十二到十六名的位置,可是没成想来参加的高手寥寥,当时说我定榜第一,我都有些不敢相信,就连国师柳轻仙也纳闷为什么天下高手响应者如此之少,这让柳国师失望的很了!他兴高采烈而来,灰心丧气而去!”
“那为何你明明是第一为什么不排你到一榜第一名?”李云默这时候伤好了,八卦精神油然而生。
“嘿嘿,我自己几斤几两自然心知肚明,不说别的,我师门比我厉害的人恐怕就不下五人,再说当年定榜的时候你以为拓跋无情和宇文术两个人就当真不是我的对手吗?只怕也是未必,这天下第一乃是冒天下之大不韪之事,一旦你当了第一,那么世间想寻你一较高下,和那想一战成名的人便会无休无止的缠着你!除非你的武功真正是天下无敌,否则当真是祸患无穷!”
丁北楼一语点醒了梦中人,几个年轻人不约而同均是哦的一声,如梦初醒。
“哎,我们还是图样图森颇!”萧念轻慨叹。
“那今年的武榜排行你咋不去呢?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李云默接着问。
“管他呢!我如今对这些虚名已经不感兴趣了,浪迹天涯,潇洒自然,世俗的眼光实在是羁绊自由的绳索!”丁北楼忽然化身为哲学家,这让几个年轻人心里的崇敬顿时又多了几分。
“我这就告辞了,你们保重!”丁北楼说话间又要走,可是几个年轻人这时候实在是抱大腿习惯了,哪里能让这个大腿溜走呢?
“丁大哥,您就和我们一起吧,都是浪迹天涯,人多也更有趣不是?”李云默首先发言。
“丁大侠,从见到您的第一眼我就喜欢上了您,我对您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求您能不弃,今后您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惟您马首是瞻!”萧念轻煽情起来,肉麻的话听得人直掉鸡皮疙瘩。
“丁剑神,您是武林前辈,武功那么高,如果和我们一起走,那么我们可就安心多了,我们几个无依无靠,遇见了您是天意,还望您不要抛弃我们!”高鱼儿竟然搬出了老天这个最高的后台。
丁北楼一甩袖子,丝毫不为所动,“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后会无期!告辞!”他很决绝。
“丁前辈,跟我们一块走吧!”高南子开口挽留。
“好的!”丁北楼刚走出几步,忽然就回过头来,“快点收拾收拾,别站着发愣了!瞧你们几个,都傻乎乎的。”丁北楼指着被雷的外焦里嫩的萧念轻、李云默、高鱼儿三人,催促道。
“哎,世事艰辛,看来汉子们的大哥、大侠、剑神,都不如女神一句简单的前辈管用,好话说尽还不如人家高南子一句平白的命令式的叙述句管用,这、这、……。”几个小伙子顿时对这个世界人与人之间是否还有纯真感情而疑虑重重。
还是萧念轻和李云默同乘一匹马,高南子和高鱼儿同乘一匹马,而丁北楼步履潇洒的和他们并肩而行,马奔行的速度并不慢,但丁北楼丝毫不费力的亦步亦趋跟随,似乎和饭后散步没有什么两样。
“前辈,我们去哪啊?”李云默问道。
丁北楼转头看了他一眼,说实话虽然明知道李云默并非他那什么李师兄,但是眼神中还是微微透着一些恐惧慌乱,“既然浪迹天涯就不要问目的地,信步而走,四海为家!”丁北楼回答,这个时候他忽然唱起歌来,悠扬的歌声,似乎是楚地的民谣,歌声里流露着空旷怡神,天高地远的潇洒,几个年轻人不觉被他的歌声感染,神魂飘荡着,和着天地融为一体。
时间就这样一天一天过去,大家慢慢也就熟稔了,慢慢的各自的身份也就了解了,丁北楼知道了李云默是隐杀门少门主,而高南子和高鱼儿姐弟两是北齐皇族后人,至于丁北楼乃是通圣神教掌门人鱼慕仙的六弟子,他翻来覆去提说的李师哥名叫李未歌,而那位阿离,名叫秦离儿,是他的师妹。至于三个人之间到底有什么样的恩怨纠葛,丁北楼却始终不愿意提起。
“秦离儿,和我的名字一样都是ab儿格式,而且我两的名字还有点儿对仗和押韵呢,有眼光!有文化!”高鱼儿思量着。
“李未歌,李伟哥,我的天,这个名字取得,既重口味又小清新,真是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萧念轻感慨起名之人的文化造诣,不禁暗暗佩服。
这些日子,李云默一直缠着丁北楼教自己武功,李云默算得上是个武痴,可是他爹李天行似乎一点儿也不愿意儿子练武,从来没有亲手教过儿子一点武艺,看来他是打算在儿子这一辈企业彻底要转型,产业升级,今后要退出江湖,进军商界了。
所以李云默属于自学成才,他身为隐杀门的少门主竟然沦落到偷偷看自己的师弟甚至是师侄们练武,而且一旦发现李云默,这些人立马会停止练武,在这点上他的待遇简直不如门里的门卫和奶妈。即使依靠着这样碎片化的学习,李云默竟然凭着自己的悟性将武功练到了七品末期境界,那天丁北楼疏通他背上36处筋脉后,他的实力大进,已经步入了六品中期的境界,这不得不说是一件奇迹。
虽然李云默怎么求都没有用,话说在丁北楼眼里他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江湖人,两人没有什么交情,再加上李云默长得那么像李未歌,不背地里揍他一顿发泄已经是算胸怀宽广了,还教他武功?怎么可能?
但是就是可能,虽然李云默再怎么求都没有,但是这不过是高南子一句话的事情,“丁前辈,您教教云默吧!”还是这样随口一说的平淡语言。
“好的!”丁北楼很干脆,他又一次刷新了几个年轻人的三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