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又见到丁北楼认错了人,失落而走,他的全部注意力都被牵引了,这个时候丁北楼的表演结束了,李云默注意力立马回到了自己的痛觉,他连连咳嗽,哇的连吐了几口鲜血,砰的一声栽下马来,一动不动失去了知觉。
而萧念轻受伤也不轻,他艰难的爬下马来,扶着李云默坐起来,自己再也没有力气了,紧挨着李云默坐着,高鱼儿不能动弹,躺在地上大眼瞪小眼,高南子看着眼前的三个,半残疾的小伙子,再想想可能去而复回的霍寒烟,心里一颤,连忙向着还没有走远的丁北楼喊道,“丁大侠,请留步!”
丁北楼应声回过头,看着高南子,眼睛时幻时虚,似乎把眼前的人在阿离和高南子之间切换。
“前辈,您好人当到底,这位李兄弟身受重伤,得尽快医治,还有这位萧兄弟也受伤不轻,还有我的弟弟也被点了穴,动弹不得,我本领低微,实在没有办法了!”高南子怯怯的说道,“您看您能否……”。
谁知高南子的话音未落,当丁北楼的眼神转到李云默的脸上时,登时脸色大变,连连后退,右手一张,背上的剑离鞘飞了出来,丁北楼抓剑在手,颤声道,“师、师哥,您、您莫要装神弄鬼!”丁北楼的脸上恐惧慌乱兼而有之,显然对于他口中的这个师哥极为忌惮。
“前辈,您怎么啦?”高南子瞪大了眼睛,疑惑不解。
丁北楼突然赌气似的把剑往地上一扔,道,“呵呵,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们两个人郎情妾意,柔情蜜意,还嫌我受的苦不多,竟然装作可怜人的模样,来让我丢人现眼,看我疯疯癫癫的样子,很好笑吧?哈哈,丁北楼,你这个傻瓜,你真是个大笨蛋!你是天字第一号的大笨蛋!”丁北楼手舞足蹈,状若疯癫的转圈。
几个年轻人被他弄得一惊一乍,短短时间,丁北楼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发飙,可是几个年轻人却一脸懵逼,只能呆呆的看着他。
“啧啧,这演技,放在21世纪,妥妥的拿个奥斯卡影帝啊!”萧念轻暗暗琢磨,“哎,生错了年代了,可惜了一身本事了!”但是转念又一想,“孔子不是说过吗,人生就是一个大舞台,生活不易,全靠演技!你看这老哥半天就把我们整的一愣一愣的,让人一看就知道他是个有故事的人,万一在有钱人面前飚两下演技,说不定土豪动了真感情,赏了三瓜两枣,那可是赚大发了!”
见丁北楼入戏太深,一时半会恐怕表演不能结束,萧念轻实在是等不了了,“丁大侠,冷静一下!”萧念轻双手向下压了压!
“我恐怕你又认错人了!这位是李云默,这位是高南子!我叫萧念轻,您叫我小萧就行,我们三个都是二十啷当岁,这位是高鱼儿,今年才十七岁,你和我们隔着辈呐!师哥师姐云云,不可能的!”
丁北楼瞬间就冷静了,他抬步向几个人走近,离着十几米的距离向背后一甩袖子,身后停在半空的那柄剑嗖的一声又飞回了剑鞘,几个年轻人心里一寒,丁北楼武功之高,实在是匪夷所思。
他走近李云默仔仔细细的看着,再细细打量高南子,过了很久才抬起头望着天,自言自语道,“世间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你和阿离长得几乎一模一样,你和师哥又几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更甚者,你们还在一起,如此巧法,真是,真是令人难以置信!”
他看都不看伸指向后凌空一拂,高鱼儿穴立时得解,站起身道了声感谢,连忙拍拍身上的土,走了过来,帮忙扶住李云默。萧念轻腾出手来,双膝一盘坐好,潜运真气,调和内里。
丁北楼拉过李云默的手,量了量脉象,“中了霍家掌的人五脏六腑被炙灼真力侵入,犹如被烈火炙烤,没想到这个细皮嫩肉,娇气十足的公子哥方才竟然能忍住一声不吭,这份忍耐力可真是难得!”
丁北楼盘膝坐好,双手成掌自丹田向着胸口慢慢一托,当掌行到胸口位置,他双掌一翻,向着李云默的背后抵去,过了十几秒的时间,只听得李云默咳咳的醒了过来,丁北楼见状,手掌作指,在李云默的后背快速地点,每点一下李云默的痛楚就少了一丝,丁北楼36处脉络替李云默疏通,真力一收,“这小子应该是无大碍了,我不仅帮他治好了伤,顺便替他通了筋脉,他的武功也有长足进步!”
接着丁北楼转身到了萧念轻的后背,按照方才的法子,双手向着萧念轻的背后一抵,忽然瞬间丁北楼似乎被什么重击了一下,他连忙站起身,惊讶的看着自己的掌心,只见他的双手不知何时全部被寒冰覆盖,这个时候正是三月下旬,是农历的三月下旬,天气早已经热了起来,中午时分穿一件长袖单衣都觉得有点热,可是丁北楼的双掌竟然结了冰。
丁北楼惊讶异常的盯着萧念轻看,他双掌一翻,手上的寒冰唰的一声粉碎无影,这寒冰并非是自然地寒冰,而是内力凝聚吸引结冻了空气里的水蒸气,在手掌化为了一整块坚冰。丁北楼一言不发,伸手抓起萧念轻的手腕,观了许久脉象。
“你是不是已经完全感觉不到内里的烈火炙烤之感了?”丁北楼问萧念轻。
萧念轻点了点头,他自从刚才中了霍寒烟的一掌,瞬间内里确实痛楚难当,仿佛全身都掉进了火坑,但是慢慢的那痛楚在一点一点的减轻,直到自己方才盘膝运功,这痛楚更加加速消退,现在已经完全感受不到了,身体一如往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