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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怎却含笑面 不肯作流连

允深既然已经从弟弟的口中得到了一模一样的消息,也就丧失了心中的最后一点侥幸。在这封家书传到之前,允深收到了一封来自他在都城的旧僚的书信。信上写着他父亲允晖屡次遭人陷害,虽勉强解决,可已经力不从心。如今,这封快马加鞭送至的家书告知他父亲已然入狱的消息。

遗失了前朝皇帝的诏书?如此秘密的文书,怎会让他父亲一个有北戎血统的人接手,且身旁无人监视?正是气愤之际,允深忽然像是被什么击中了一般向后跌去,好在允庭急忙上前扶住了他。

“兄长,要不要找姐夫来商量?”

允深摇了摇头。如此明显的陷害,既是欲加之罪,就与证据无关了。就算是纪安又能想出什么办法?

允庭将兄长扶到走廊栏杆处倚靠着,自己转过身来对南星说:“兄长一时接受不来,你去叫姐夫来吧。”

南星点头,叫上信差一同出了门。

允庭眼见着南星走远了,这才来到兄长身前,但只是凝视着他,并不说话。

蘶儿躲在门口,隐约看到允庭的背影在颤抖着。她以为是自己看错了,揉了揉眼睛,却注意到他紧攥起的拳头。

她的记忆忽然出了问题,似乎她认识的允庭是两个人。这些日子在云斋里,她见到的是一个弱冠之年的少年人,行事不乏冲动,也有孩子气的时候。这倒让她忘记了当初在玉楼里,也正是这个少年人放火烧掉了半壁楼阁,之后又扮演难民混出了城。那个将自己的身影隐藏在黑暗中的人,曾叫她控制不住地颤抖。那时候,她的性命曾徘徊于他的刀下,转瞬之间就可能丧失。此刻,蘶儿因着害怕,无法将视线从允庭的背影移开。她深知,这人的颤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激动。他忽然间从一个孩子气的少年人回到了长亘时候的黑衣刺客。这样僵持着,蘶儿已经是满额头的冷汗。因为她从小就受着躲在一旁不叫人发现的训练,她的恐惧并不被任何人知道。最后,反倒是允深开口说道:“你想问什么,就问吧!”那声音很是嘶哑,像是无路可走的逃兵。

允庭开口道:“我知道之前兄长将一切内幕瞒住,是为了保护我的安全。可是,送出玉环的人是我,在玉楼放火的人是我,将那个不知道身份的孩子带出来的亦是我,难道我还能摆脱吗?如今,父亲遭人陷害,身陷囹圄,母亲又不知怎样,是时候告诉我有关那玉环的诸事了吧?那日在玉楼门前惨死的士兵,又是谁?”

允深垂头,他怎么也不想将弟弟牵连进来。之前叫他到长亘完成谋划,实在是无奈之举。他自己已经因为这前后多事成为了一个见不得光的人,至此离开都城困守怀安,更是不能出现在长亘。他还心存侥幸,觉得只要允庭对内情一无所知,最后总不至于叫人灭口。可是,对方真的能如此仁慈吗?

自称昀千的那人,是否知道这个名字曾叫他为敕风的手段而心惊?如今,敕风出现在了怀安,所谓的安全似乎已经渺无希望。

若是十四年前,他允深没有接受假扮太子的任务,是否就能避免现在的危局?

哪怕是八年前,他没有犹豫着要为那个囚犯出头,也就不会被当作目标,将预兆着危险的玉环和血书带回云斋……

允深抬头凝视着弟弟的眼睛。他知道,尽管当初取“庭”字,是希望着弟弟长大之后能有美满的家庭,可弟弟却把当下的这个家看得非常重。若是要他为之赴汤蹈火,他也会义无反顾。

如此,也是允深最担心的,就是怕他赴汤蹈火啊。

见兄长仍是沉默,允庭只说:“兄长若仍是想要隐瞒,我去问姐夫便是。”说完,转身向着门廊方向将走。允深拉住他,终于开口说道:

“不必去了。允氏从来不出懦夫,我一直十分地信任你。只是,我仍有一个要求,你答应我,我就会向你和盘托出。”

“兄长请说。”

“我要你遇事先求自保。”

“可是……”允庭不明所以,“父亲教你我习武,几次说起要想胜过敌人,必要不留退路。若要叫我自保,岂不违背父亲的意思?”

允深不作辩解。如今境况怎能与当初相比?父亲说出此话的时候,怎么会想到,他允深会在将来害云斋进入水深火热之中……

见此,允庭只好点头,作为对兄长要求的应答。

于是,允深自十四年前,被太子忽然从南越之地调回都城,又参与长亘设计一事开始,到那封用活人性命传到他手中的血书和玉环,再到他与蘶儿母亲见面,得知蘶儿原是朔仓公主的女儿……一一向允庭说出。

允庭想到自己曾是那谋划中的一环而不自知,先是倒吸了一口气,随后又叹出一口气来。原来兄长与姐夫一直在为如此严峻的事态谋划出路,付出的辛苦却都瞒着他,叫他还能生活在往日的云斋中。只是,自五年前父亲被宣召进京,云斋已经不可能与往常一样了。

这其中的纷乱错杂,允庭一时之间尚且梳理不清。他本想得知真相之后便向他的敌人冲去,可是,现在竟然并不确定自己的敌人是谁……是当朝皇帝吗?还是……玉楼中的某人?黄默丘?抑或是朔仓投降之后被囚禁在玉楼里的朔仓公主?人人可疑,人人处身屏障之中难以接近,他该如何?

正当允庭思索之时,林纪安进入了内院,神色匆忙。

南星跟在他的身后,是从未有过的慌乱神色,脸上的头发已经被汗水浸湿,贴在脸颊两侧。

林纪安在两兄弟面前站定,说道:“在来的路上,我前后思索过一番,如今,恕我直言,还是要等待……贸然上京,既不能从深牢中打听出情况,又有掉入奸人陷阱的危险。”

允深从倚靠着的栏杆处起身,冲着林纪安问道:“你可有认识什么人在都城?要消息灵活,传信方便的,至少问及母亲情况啊!”

“你先别急,我已经去信了。想着父亲也曾上过战场,立过战功,虽然牢狱之中条件恶劣,但那些狱卒还是会给个情面,好好看照的。父亲暂时不会出什么大事。我们先等等回信,得知具体情况好作筹划。”

允深点头。允庭沉默着。

林纪安向允深去了一个眼神,意思是问允庭都已经知晓了?允深重又点头。林纪安嘴里念道:“也好,也好。”

突然,蘶儿从躲藏着的门后摔跌出来。南星急忙上前去扶起她,见到那一张小脸上已是涕泗连连。

允深回忆刚才曾说过的话,虽然许多事情是很秘密的,但如今瞒着这个孩子已无必要。她既是朔仓人,与之有关的许多事情也已经明了,无非是战败之后的耻辱感叫朔仓人参合进此事,这又与她一个玉楼长大的九岁孩子无关了。唯有她的父亲尚且不知道是何人,叫人放不下心来。

允深刚要开口问她,却听到她哭着说出一句:“我的母亲,竟然是朔仓的公主吗……”

南星紧紧地将蘶儿抱在怀里。

天下人谁人不知朔仓尊贵的公主在战败之后沦为了花柳之地的陪客,唯独她这个小孩子不知道原来自己的母亲是公主。想来,在她有生以来,是只见过自己的母亲受辱,从未见过她尊贵的模样的。

对允深来说,这就意味着要从孩子的嘴里问出她的父亲,更是不可能的事情了。连那位摩依莎亦是三缄其口,这孩子就连是否知道都难说。

战争之下,谁又是胜者呢?

接到家书的第二日,已经是临近中午的时候了,允庭仍待在房内。南星端着饭菜,推门而入,正撞见他在拭剑。

“哪里来的剑?”南星将餐盘搁下,随口问道。

“当初父亲习武,是先学的剑,然而上战场之后,战况复杂残忍,剑总敌不过刀,于是才改练的刀。”

南星在他身旁坐下。她记得,在允庭小的时候,他学的也是剑。如今,他亦是改练了刀。是什么时候改的呢?五年之前,老爷和夫人上京的那时吗?

忽然,允庭将手里的剑收回剑鞘去,双手放到了南星手里。南星被吓了一跳。剑鞘很冰冷,此时已经被拭得很干净了,青蓝色底上的白色镂刻很是精致。

“这是什么意思?”南星抚摸着剑,随后将视线从剑移到允庭的脸上。在看到他神情的那一刹那,南星忽然明白了他的意思。

“这把剑是我父亲传给我的。虽然不是什么名贵的剑,我还是想把它送给你。”

南星明白。这意思是,对允庭来说,此后,那种佩着剑的生活算是一去不返了。

此后,每次以进攻为目的的抬手,就如同在战场上一样,以搏杀为最终目的。

允庭看着南星,想记住她的样子。一万句“对不住”停留在喉咙里,苦涩,刺痛。她的眼泪沿着眼角滑落下来。

没有任何的思考,允庭便决定要把这把剑送给南星。一是想与自己的过去告别,还有就是……想要将自己的过去,交到南星手上。若是他与那个南星倾心的少年人还有关系的话,他希望能够代替那个少年人说出他没能说出口的话。

他想着,南星总该认得这把剑。可是她没有认出来。他以为南星会有些许欣慰,可她却簌簌地哭了。

是因着他的背信弃义吧……

允庭沉默着。看着南星最后哭到哽咽,他只是攥紧了墨色的衣摆。

“托以全意,朝夕不离”这句承诺,我只能做到前面一半了。可是,这又有什么用呢?叫你知道了,还白白地耽误你。

我本来还想着至少我不曾在心意上负你,可是到这一刻我才发觉,我真是算准了你的性格,是绝不会逼问我一句,叫我选择的。

我真是天底下最残忍的人。

叫人等得焦急的那封回信,终于还是到了。那是在允庭赠剑三日之后。南星眼睛总是红着的,可谁也没见着她落泪的时候。她勉强自己应付着府内的大小事务,还在默默地为允庭以及允深准备行装。

可要说她的心里到底有没有那么一点侥幸呢?想着老爷入狱的事情其实已经解决,他们等到的是个叫人放心的消息。这种想法也会偶然地在她心上掠过去,就像阴雨天气里,突然一阵大风居然将乌云都吹得散去了些。

可是南星更多的力气,还是花在了让自己更能想开些这件事上。既然事情总是无法挽回了,不如叫心里好过些。这之外还有个惦记的,就是她自己表现得很能照顾自己,也能叫允庭走得放心些。至少,这一次不能再成为累赘了。

可是终究还是下雨了。这一天的雨下得缠绵,虽不算太大,但却断断续续地下了一整天。傍晚时分,有人驾着快马送来了信。南星跟在允庭身后,跑到了云斋门口,与允庭一同等在允深后面,等那封信里的那个消息。

允深阅毕,看向了允庭,那眼神竟然像是在寻找什么依靠。南星的眼睛湿了,转身要走,却被允庭拉住了。于是,南星只得面对这个消息。

“信上说什么?”

“信上说,父亲在狱中染了病,可上边不给瞧病,现在越来越重了。”

“母亲呢?”

“母亲倒还安好,现在借住在同乡家中。只是担忧父亲的病,人不免消瘦多了。”

话虽如此,但他们都知道,母亲本来身体就弱,在都城这些时日想必是不能同在家一样好好休养的。母亲看父亲又极重,过度思劳之下,人怎么能撑住呢?

允庭听了,叫南星把收拾好的行装拿出来,声音倒是冷静的。南星还等在原地。她在等允深给出一句话来。此外,允庭拉住她手腕的手还没有松开。那握住她手臂的力道,叫南星不由得怀疑。难道允庭是在害怕吗?

“兄长,我们即刻往都城去吧!”允庭如是说道。听了这句她最不想听到的话,南星反而感觉放心了些。这人仍拥抱着他的勇敢,并未被击倒。

“我们就算到了都城又能如何?难道将父亲从狱中偷偷接出来吗?就凭你我?”

雨打在屋檐上,啪嗒啪嗒的。允深说完了,没人应答,四周一片寂静。

南星的手腕被允庭握着,有些疼。

最终,允深冒着雨往茶馆去了。允庭仍旧拉着南星站在门口。那手的力道渐渐地小了,最终,他松开了手。

“南星,你去把我的行装拿来。”

“再等一会儿,就等到兄长回来又何妨?”南星恳求他。

“兄长不会同意我走的……”犹豫着,允庭转身看着南星,改换另一种语气说,“等不及了。我先到都城去,有什么风声至少方便些。”

可是,都城现在不就是个陷阱吗?有一瞬间,允庭怀疑南星会如此质问他。那么他将无话可说。可是后来他才想起,之前询问兄长的时候,他特意将南星支开了。她还不知道那些。

幸好。

南星只是拿眼睛看着他,不知道心里想着什么。之后,她便转身进院子里去了。如他所想,那眼睛里真是只剩下克制。没有担忧,没有怨恨,她不会在这时候让他为难。

南星很快就将包袱拿出来了。她将包袱交到允庭手上,没有一点犹豫。

“千万保重。”南星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可是却叫允庭再也忍不住了。

“我是个心狠的人,不配叫你等我。”

南星抬眼看他,脸上最后一丝强装的笑意也消失了。她知道他还有话,可是,直觉让她想要逃跑。那接下来的话,一定不是温暖的。可是,道别的话,怎么舍得不听呢?

“像我这样耽误了你年华的人,只希望你今后不要再遇见了。”

“你如何误我了?”

南星说话还从未以如此激动的语调。南星这样的认真,倒叫允庭心里刀割一般。没有任何称呼缓和,这句话是在质问允庭。迟来的质问,反而像是无奈中的叹息。

“我允庭不过小民而已,所作所为都很逾距,今生到此为止了,千万不要为我再浪费自己。”

“既是误,我明白。”南星还是勉强自己笑了。脸颊上的梨涡,曾经是多么可爱。

那边小厮将马牵过来了。允庭将包袱背在身上,提了提腰间的刀,跨上马去。

街对面,一个身披黑衣的男子站在雨中,沉默着。

允庭向他靠近了些,喊道:“若我听说你对云斋中任何一位行了不义之事,到天涯海角我也必定追讨!”说完,马蹄踏在泥泞中,往城门奔去了。

南星站在云斋门口,双手掩面,痛哭失声。

下了一整天的雨,慢慢地停了。

街对面站着的昀千,慢慢地向云斋走去,向门口站着的南星走去。

走到她面前之时,昀千轻声说了一句:“你等的很辛苦吧。”

南星用手将脸上的泪水擦去,用通红的眼睛看了昀千一眼,似乎想说什么,张了张口。可她的嗓子已经哑了,倒不是喊的,而是因为流泪太多,身体发虚。这样尝试了一次失败之后,她向昀千行了个礼,往内院去了。

她的背影摇摇晃晃的,还偏偏不走走廊,从雨中穿过去了。

昀千忽然觉得自己的话说得太狠。他一个什么忙都帮不上的人,一个本意是来做间谍的人,有什么资格把人家心里的话说出来。

既如此,守着便是了。

昀千没有离开云斋。天上的云被风吹着遮住了光,夜晚降临了,他干脆坐到了之前他被南星赶出云斋时会坐的那个位置。

蘶儿虽然只是个孩子,可她能感觉到云斋中发生的变化。最近的几个夜晚,南星的低声哭泣常把她从梦里叫醒。不过蘶儿并没有生气,她做着的梦是在玉楼里的,并不是什么好梦。之前她一直躲在内院里,南星回来之后,她想安慰可又无法,只能将内院留给南星。

况且,她还有自己的心事。她从出生以来的所有力气都花费在她母亲身上了。那是一个执拗、蠢笨、不明事理……总之,是一个叫人不得不担忧的人。

这么一个人,居然是公主吗?经过这许多年,朔仓人明明已经能够自顾,为什么他们不来救她?想到这里,蘶儿对她应该归属的部族也觉得不甚热爱了。

蘶儿从内院出来,却远远看见昀千坐在云斋的门口。正当蘶儿想着离开的时候,她看见昀千向后倒了一下。虽然他立刻就恢复了原来的坐姿,但蘶儿还是看在了眼里。她觉得有点惊讶。她还以为昀千这样的人,永远都不会有这样的时候。那一晃,不像是因为身体的疲惫,反而像是终于被事实打败了那样,承认了自己也有做不到的事情。虽然昀千这个人,总是不说出自己的来意,叫人不得不去怀疑他,但是至少也因为有所隐瞒而不会叫人上了他的承诺的当。

蘶儿站在院子中央,凝神看着昀千的背影,倒觉得不是那么讨厌这人了。她现在觉得,似乎这个人是站在她和南星这一边的。南星不能在允氏面前表现出自己的为难,尽管如此,这个人似乎是能够看出来的。她所目睹的这个悲伤的故事,又多了一个旁观者,而且还和她一样惋惜着。蘶儿心里实在憋闷,想找人说说话。这个人似乎能懂她的感受,为什么不找他呢?这样想着,她走近昀千,冲他说道:“你怎么还在这里?”

昀千回过头,见是蘶儿这么个半大的小孩子,还有些陌生。想了一圈,才意识到蘶儿似乎是云斋中的,只是他从没好奇过这个孩子是什么身份。

是……有胡人血统吗?见她那眉毛与眼睛之间的凹陷,总是有点似曾相识。

“不然呢?我一个闲人,在你台阶上坐一会儿也不行?”

“你坐这儿碍不着我。我不管。”

倒是个话不让人的小姑娘。

若是南星也能如此,该有多好。

见昀千苦笑,蘶儿觉得自己扬了威风,有些得意地在他旁边坐下了。

“说什么浪费……”昀千自言自语着。

蘶儿听不懂。

说到底,她还只是个孩子。云斋已经不复以往,但此刻,她还意识不到。

对她来说,云斋已经是比玉楼差不多少的,第二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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