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爷,您这又是何必啊!”
交接流程走完。
凌飞宇无比苦涩地朝陈玄机低声道。
他所做的一切不就是为了迎合陈玄机吗?
怎么到头来那些原石还成了他的?
“我陈玄机不会亏待身边的人,哪怕是狗腿子!之前受下了你的房跟车,这次,就算是帮你找条财路吧!少那么多矫情废话,切石头去吧!”陈玄机摇头道。
只不过凌飞宇却是愈发懵圈了。
财路?
就那三块石头是财路?
我草啊!
怼出去一亿多,要是切开之后还能换回零头,他都得偷笑了。
所以还特么财路?
这是败家啊!
但这些凌飞宇肯定是不敢说的。
切石处。
有人欢喜有人愁。
一刀穷一刀富一刀床麻布,这句赌石界的箴言再次被诠释了。
惊呼声,哀叹声,欢喜声,绝望声,相继在交织着。
在一众赌徒们切了他们所拍下的原石后。
翟霆这才登场。
两千多万,切出来之后,价值都不到一千五百万。
亏了几百,这对他而言可以接受!
“凌大少,到你咯!”翟霆戏谑道。
在他看来,凌飞宇害他损失几百万,而自己无疑陷了他一亿多,算起来-这场交锋自己还是完胜的!
此时此刻。
他已经迫不及待看到凌飞宇在开石之后的嘴脸了!
嗯..
是愤怒呢,还是懊悔呢?又或是气急败坏,还是恼羞成怒?
不管是哪种,翟霆都想看!
“凌大少,开哪块先?”
在凌大少对翟霆的恶瞪之余,麻子李讪讪道。
顿时场内的赌石家们全都围了过来。
毫无疑问,今个儿发生的一切,将会让赌石界为之津津乐谈,而凌飞宇,则将成为赌石界的笑柄!
“开这块黑皮石!”
凌飞宇咬牙指向了那块一百万拍下的黑皮石。
“好嘞,师傅,给凌少服务!”
麻子李亲力亲为把那块黑皮石搬上来。
切石大师顿即苦笑起来。
纵横石界多年,这块玩意,他自是知道跟废石没两样。
但基于职业道德,他还是全神贯注地给黑皮石开窗。
在聚焦之下。
很快,他便把黑皮石擦出了一个小窗口来。
然而在窗口呈现出的那一刻。
哗啦-
他手上的工具跌落下去。
脸色陡然巨变!
“帝,帝,帝王绿!”
随着切石师傅的惊骇大喊。
顿时所有人全都懵逼!
帝王绿?
就这么块黑皮石,帝王绿?
日/你娘啊!
这特么怎么可能!
所有人在这一瞬间中,大脑形如短路!
至于凌飞宇,这是完全石化了!
帝王绿,帝王绿竟然从这么一块黑皮石中开出来了?
这时。
惊骇呼罢的切石大师继续哆嗦着把窗口开下去。
“冰种!”
“这,这竟然是冰种帝王绿!”
“还是满绿!”
“我的天,我的天,我特么这辈子竟然还能开出冰种帝王绿!”
手脚已经完全不受控了。
那位大师猛地蹿起身来。
紧接着。
顿时赌石家们全都疯狂无比地扑了过去。
“真是,真是冰种帝王绿啊!”
“发了,发了,发了,这至少三亿起步啊!”
“黑皮石,黑皮石里头开出满绿的冰种帝王,谁告诉我,我是不是出现幻觉了!”
.....
“不,不,这不可能!”
边上。
翟霆疯狂地大喊起来。
那块被自己抬价抬到一百万,就为了圈凌飞宇一把的黑皮石竟然开出满绿的冰种帝王?
不,他接受不了!
这本该是他的,是他的!
“翟少,谢谢,谢谢,我凌飞宇感谢你祖宗八代!”
确定黑皮石里的冰种帝王绿后,凌飞宇再也控制不住那种口干舌燥的激动感。
他在乎的不仅仅是这把能赚两三亿,而是狠狠把所有人的脸都打了一遍啊,最重要的是,从今天起,他凌飞宇这三个字将被载入赌石界,而凌氏集团旗下的珠宝商行也会因为他,再度名声鹊起啊!
“凌少,我出三亿,把这块料子卖给我!”
“凌少,我三点五亿!”
“凌少,我五亿!”
这时,那些不差钱的财主纷纷激动叫喊起来。
“滚犊子!十亿都他娘的不卖!”
凌飞宇先是甩声大吼,再而朝切石大师急促道,“师傅,黑皮石你不要开下去了,现在帮我开这块春色毛料!”
“好,好,好!”
切石大师有如小鸡啄米地点头。
几记深呼吸后,接着开起了那块春色料子。
然而。
一刀下去。
整个赌石场中顿时陷入鸦雀无声中!
“紫罗兰飘花!”
“我的天,这是紫罗兰飘绿花!”
“我/操!操操操操操,竟然是冰种紫罗兰飘花,这,这得是啥运气了啊!”
“价值连城,价值连城啊,保守估计不在十亿之下啊!”
....
先是满绿的冰种帝王绿。
再是冰种紫罗兰飘花。
凌飞宇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了。
大脑顿时一片空白!
“我,我.日.你.妈!这不可能,不可能!”
素来把教养跟素质挂在嘴边的翟霆要疯了。
他本身就是珠宝世家出身的,能不知道这其中价值吗?
若是拿来镇店的话,无疑能让荣宝斋狠狠地把凌氏集团旗下的珠宝风头给盖下去啊!
可刚才,却被他主动放弃了?
“开,开,开莫西沙,开莫西沙的那块!”
一把把边上的土豪们给推开。
凌飞宇语无伦次起来。
“凌少,我,我手软了!”那名切石大师哆嗦起来。
“换人,快!”
凌飞宇话声落下。
又一名切石界的大拿走来。
“凌少,我来!”
“好,好,好!”
口干舌燥地连连蠕咽着喉咙。
在那名大师小心翼翼的开窗之际。
所有人都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一百万的黑皮石,开出冰种帝王绿。
三百万的春色毛料,开出冰种紫罗兰飘花。
这一亿五千万的原石,又会赌出什么?
所有人在这刻全都紧揪起了心,虽然开出什么与他们无关,但还是控制不住地捏起了一把汗来。
“又,又,又是帝王绿!”
“老,老,老坑玻璃种!”
“老夫开了几十年的石头,这-如此老坑玻璃的帝王绿,见所未见,见所未见啊!”
那位大师在开出窗口后,立即哆嗦不已地惊呼大叫道。
啥?
什么?
老坑玻璃种的帝王绿?
刹那间。
在大师话下,所有人都仿如窒息了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