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王子衿再一次在班级外的走廊上见到了张艺舒，不过也是张艺舒最后一次出现在十三班门口。
张艺舒明显在等谁，两人看到彼此，竟然都心领神会点头致意。王子衿和她擦身而过的瞬间，余光看到齐橙从教室里走了出来。
谁也不知道齐橙和张艺舒到底说了什么。
一个星期以后，王子衿在厕所里又偶遇了她。
不认识的时候从来遇不到，认识了以后走到哪都能碰到。
又是活动课，教学楼的热闹全都转移到操场去了，厕所里安静得只剩水流的哗哗声。
“你也喜欢他吧？”张艺舒说。
“啊？”王子衿显然没有反应过来。
“没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我看得出来。”
王子衿环视了一周，发现确确实实只有他们两个人，看着张艺舒认真的表情笑了：“你怎么看出来的？”
“女人的直觉。”张艺舒说，“就像你看穿我一样。”
“所以呢？”
“我也不知道他哪里值得喜欢了。但是就是喜欢。”张艺舒顿了一下，“不过，他有喜欢的人了。”
和一个与自己同岁但同时小很多岁的女孩子讨论同一个喜欢的人，这感觉……真是妙不可言。
“那你觉得，那个人会不会是我？”王子衿语气很随意，像是在开玩笑，张艺舒却听出了七分认真。
“反正不会是我。”张艺舒似是自嘲地笑了一下。
气氛陷入了沉默。
“他看起来没有任何目标，但是做什么事情都很坚定。大家都说女人很难懂，他才很难懂。”
“是啊，很难懂……”王子衿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突然对这个小姑娘产生了一种不明所以的同情，“所以你放弃了吗？”
“我和你不同呢。你不放弃，因为你有秘密。”
“女人的直觉还真是可怕。所以，你到底想跟我说什么呢？”
“祝你成功。”
王子衿看着她，不置可否。
“我还真的很期待，他有一天能为了谁失魂落魄的样子……”
这样的报复心理，太阴暗了。王子衿心想。不过倒是和自己蛮像的。
“看样子，我要好好努力了。”
走出厕所的时候，王子衿突然回头说了一句：“你是个聪明的女孩子。比我聪明。”
在很多很多年以前，王子衿遇到齐橙以后，如果能像张艺舒一样洒脱，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后悔吗？
可是王子衿撞了南墙也不会回头。她不甘心，所以一步步走到了现在。
齐橙对王子衿“偷小纸条”的所作所为没有任何回应，这件事情就像石沉大海一样悄无声息过去了。可是因为张艺舒的出现，王子衿心里某处被刺痛了一下——她自己知道，那绝不是醋意的泛滥。
所以，在这看似“相安无事”的一个月，王子衿的一腔“激情”全都在第二次月考上爆发出来了。
班主任把排名表贴在公告栏上的下一秒，全班就都知道了王子衿“夺回”年级第一的事情。因为王子衿的名字后面，有老班特地标注的“年一”。
“我就知道，那个什么林长风迟早要靠边站！”肖遥第一个喊起来。
“不愧是大神。”乐天也跟着附和。
一下课，除了原本就坐在附近的，李琪琪等一众女生男生也围了过来。而另一个角落，顾梓墨将试卷默默收进了自己的抽屉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