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为卡在了石缝里，她这才懒得将它取出来。
一个低级纳物空间罢了，她眼光还没低到那种地步，也懒得去翻，便任由它卡着了。
鬼凤纵然是不满，仍顺从的将项链捡到了她的手中，因为它知道，和凤阡平和地做交易，它一般是不会吃亏的。
果然，在项链交到她手中的那一刻，鬼凤体内也涌入了一股缭绕的黑气，虚幻的身形顿时也凝实了不少。
凰芜寒将手从水中抽出，狠狠地捏了捏项链，顿了好一会儿才起身。
看她那副模样，鬼凤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它是心魔，以诞生者的反面情绪为食，但怪就怪凤阡控制的太好，它以前几乎是丁点儿都吸收不到，这才被迫在长久的时间里诞生出理智。
后来那一次，那俩乖徒儿彻底地将她的阴暗面激出的时候，它才知道，凤阡是真的厉害，就那一瞬间，它的力量翻了几十翻，直接晋入阴虚境，便是尊境的人都要受它几分影响。
虽然吧，力量是增强了，但是理智也没了，说起这事儿它还有点不爽来着……
它一个心魔，修出理智，这多不容易的事儿啊，不来个青史留名，那都对不起它上万年的努力！
结果就因为那俩没脑子的臭屁娃娃，没了～
好在后来凤阡用了各种东西削弱了它的力量，强制性使它恢复理智，但是好景不长，那一战到来，直接一朝回到解放前，还是……无解的那种。
讲真，它还是挺享受有理智的感觉的，说白了，它现在并不想变强——但这又不是它能控制的。
“……凤阡，咱们打个商量怎么样？”
“我不要你的力量了，你以后多放我出来透透气儿就行。”
凰芜寒有些惊讶的看着它，她倒是没想到它会有这样的要求，不过这样做，对她来说也很有利。
毕竟，要时不时地泄出一些不应有的情绪，次数多了难免会失控，再者，鬼凤理智没了，最后倒霉的还是她。
“我知道了。”
凰芜寒说完便走到了小人鱼面前，晃了晃还带着水珠的项链，“交易？”
小人鱼：……
她终于知道刚才心慌的感觉是怎么来的了。
感情这还真是个误会！
潇洒地递出推荐信，她一把夺过自己的项链，将上面的一颗小宝石扣下来，再一捏，扔进了嘴里。
一阵白烟升腾中，她的鱼尾缓缓分裂成两条人足。
凰芜寒展开推荐信确认真假，却有些意外地挑了下眉……烫金白笺，这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拿到的东西！
“你是鲛族公主？”凰芜寒平平淡淡地抬眸看了她一眼，虽是问句，语气却是肯定的。
人鱼的领地意识强烈，都为独居，鲜少上岸，且时不时就会因各种原因迁移领地，学院便是有心想要招揽，也不知要将信笺送到何处。
而鲛族为群居，领地大多固定，成年的鲛也会用秘药暂时生出双足，进入集市，用鲛珠与人交换，获得所需的物品，大多学院都会为这些赫赫有名的种族留下几个名额，让其内部分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