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是与这里的瘴气有关吗?”无痕皱皱眉头说。
“那蛇妖吗?”若烟想到了早上发生的事情说道。
“就是蛇妖,你们快些走,过了正午的时候就这一阵子,瘴气最少,最容易出去,你们能闯进来,想必就能逃出去。”大婶答道。
“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若烟坐到了大婶身旁。
“我们这里原本是一个富庶幸福的小岛,岛上的人们每天过着打鱼,耕田的生活,一家人其乐融融,衣食无忧,直到有一天,岛上的一个名叫阿郎的年轻打猎人,在海里打捞时,捞上来了一条大花蛇,打捞上时,这条花蛇奄奄一息,身上还有伤口,阿郎是猎人,他熟悉如何包扎伤口,也知道如何与动物交流,看着这条花蛇比较合眼缘,他竟把这条花蛇带回了家中,悉心照顾,帮它包扎伤口,给它搭建了一个小窝。在那以后,村里每天发生怪事,在晚上总是会失踪一个人,等到过了一天,失踪的那个人会再出现,脸色苍白,面无表情,没有气色,也没有生机,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就这样连续了一个月。我们岛上突然来了一位年轻漂亮的女子,找到了阿郎,女子每日都陪着阿郎,打猎,捕鱼,阿郎受伤了,她便照顾他,每天都给阿郎做好饭,两个人朝夕相处,渐渐地两人情投意合,成亲了。这位漂亮的女子来了,我们岛上还是会发生之前的怪事,但是是每隔七天会出现一次”大婶回忆道。
“是不是这个年轻漂亮的女子就是花蛇?”若烟插了一句,打断了大婶的回忆。
“你听大婶继续说。”无痕看着若烟说道。
大婶继续说道,“这样的怪事经常出现,村民们渐渐恐慌起来,村子里陷入了恐慌之中,村里的传言也多了起来,大多数都是说月娘,月娘就是这个新来的年轻漂亮的女子的名字,村里传言这个月娘就是吃人的妖怪,村里的流言越传越厉害。直到有一天晚上,风雨交加,雷声大作,阿郎夜晚被雷声惊醒,发现月娘不在他身旁,随手拿起自己的贴身弓箭,出去寻找,越走越远,走到一户人家,正看见一条大花蛇在掳人,阿郎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大花蛇是他曾经救过的那条,见到花蛇就是那个伤害村子的凶手,阿郎一箭射过去,大花蛇从空中掉落,变成了人形,阿郎凑近一看,竟是月娘,阿郎发疯似的跑走了,再也没有回来过。月娘每天都在阿郎的屋里等他,等了十年,二十年,阿郎都没有回来。月娘怒了,她立誓要杀遍村子里的负心汉,杀光所有的男人。如今月娘杀人没有规律可循,很突然的就会失踪一两个人,上个月,我可怜的儿子和儿媳...”说着大婶便哭起来了。
“别说了,你们快走吧,你们要好好活着。”大叔站起来,拉起了无痕和若烟。
“不,我们不能丢下你们,丢下村子。”若烟对着大叔大婶说。
“你们快走,月娘真的会杀了你们的,我的儿子儿媳就被月娘掳走了,再也没回来过,估计是被月娘活生生害死了,可怜了我的儿子和儿媳。”大婶眼泪一滴一滴从眼睛里面出来。
“大叔大婶,我们可以帮助你,还你们村子安宁,相信我们,如果我们能成功逃出结界,说明我们有胜算打过蛇妖,如果逃不出去,我们注定要与蛇妖一搏。”若烟耐心地解释道。“无痕,你说句话啊”若烟转头看向无痕。
“你们二老放心,我们不会坐视不管。”无痕说道。
若烟和无痕在屋内,静静地听大叔大婶叙述着有关蛇妖的事情。
眼看太阳要落山了,天快黑了,被瘴气笼罩着的小岛,到了晚上更加恐怖阴森了起来。
“我今晚睡哪屋呀?”若烟问道。
“我自己一人睡。”无痕赶紧说道。
“谁想跟你一起睡!”若烟瞪了无痕一眼。“大娘,我睡哪屋呀?”可怜巴巴地望着大娘。
“那你就睡在我儿子儿媳那屋吧,那屋我经常收拾,干干净净的。”大娘说道。
“谢谢大娘。”若烟笑道。
吃过晚饭,各自回到了各自的屋子,大叔大娘在正房,无痕在右边的屋子,若烟在左边的屋子里。
已经深夜,若烟望向窗外,想起大叔说的,蛇妖会突然抓人,身体吓得抖了下。
从前在龙宫,若烟每晚都会有戴戴陪着,从来没有发现过晚上有这么恐怖,屋外面黑兮兮的,黑到什么也看不见,伸手不见五指,外面风吹起萧瑟,风透过窗户吹进来,若烟打了个寒颤。
蛇妖的结界,阴森的外面,还有仅自己一个人的屋子,若烟怎么都不敢睡去,更不敢闭上眼睛。
突然,窗外出现两个光线,若烟睁大眼睛仔细盯着看,是两个铜铃般大小的圆球在对着她发亮。“蛇妖!啊啊啊啊啊啊!”若烟惊慌大喊!
大叔大婶上了年纪,很早就睡沉了。耳朵的听力也随着年龄的增长退化了,就没有听见若烟的喊声。
无痕正要入睡,听见若烟的叫喊声,立刻起身拔剑,跑到如烟的屋子里,点上蜡烛,只见若烟躲在桌子底下,瑟瑟发抖。
若烟见到无痕立刻冲了上去,紧紧地抱住了无痕,双脚缠在无痕腰间,头埋在无痕肩上,嘴里轻声喊着“外面有蛇妖啊”。
无痕身体颤抖了下,虽然幕妍每天陪在他身边,在幕妍难过时,会靠在无痕的肩上。但此时的感觉他明确知道,是他以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无痕的心也跟着颤抖了。
无痕知道,眼前的这个女子,抱在他身上的这个女子,头埋在她胸前的这个女子,他并没有厌恶感,甚至她这样,他还觉得有些开心,看着面前的这个女子,被吓成了这样,心里竟有些难受。
“不要丢下我一个人睡,我怕。”若烟害怕可怜地委屈地趴在无痕的耳边说道。
当时若烟已经被吓傻了,“别怕,刚刚只是一只猫。”无痕安慰地摸了摸若烟的头。
无痕把若烟抱上床榻,将被子轻轻盖到若烟身上。
若烟突然拉住了无痕的手,说“你留下来吧,我...保护你。”若烟弱弱地看着无痕说。
‘都吓成这样了,还嘴硬。’无痕心想,嘴角轻微上扬,坐到了若烟床榻边的凳子上,望着若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