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晃忽忽过了些日子,随着几个同帐篷的人一起去放牧,语言上还交流不了,但是简单的肢体语言还是可以理解,简单常用词会了一些,对于中国人来说,吃的相关的词句是最有动力学习的,毕竟关系到肚子。
每日只有两餐,早餐是类似高粱的主食,还有大堆野菜,一小杯黏糊糊甜腻腻的奶汤。出去劳作的人,还会发一块巴掌大压缩饼干似的食物,混合山林挖出黑芋土豆和奶制作而成,味道对于部落的人来说,好像也是不喜欢。对于伍羊来说,味道挺好的,至少是甜丝丝的。伍羊一开始学着其他人一样,把饼干敲碎,一点点吃,有的人则是敲成碎末,喝水冲服。晚餐也是一样,部落中出去狩猎和巡视的人,猎到猎物,晚上就可以加菜了。
部落的重要的牲畜是不会宰杀吃的,它们是重要的物资,鲜奶每天从音译为卡尔的动物身上挤出,母卡尔体形比地球的奶牛大了很多,全身褐色的长毛,行动缓慢,性情温和,不过蹄子很大,加上沉重的身体,每走一步,地上就留有一个小坑。公卡尔体形比母卡尔小了很多,肌肉不过很健壮,作为拉车和运输的主要畜力。草原上野生的卡尔几乎见不到,除了一些逃跑的,只要有人发现,就被部落尾随捕捉。
“吉尔斯,要这么刷,然后轻轻的抚摸背和脖子,不要太用力,它们脾气虽然好,如果生气了,踩你一脚,你就死定了。听着,卡尔发出嗯嗯的声音表示它们很满意,还有这些刷下的毛要收集好,要交给仓库的。卡尔突出的硬质前额不能摸,那是他们的盾牌,摸它的话,它们会认为你是挑战他们。摸过的不管是大人和小孩,全部撞死了。不要以为我骗你,部落之间战斗的时候,都会蒙住卡尔的双眼,带到正面对峙的时候,使劲敲打前额之后,放开遮挡,让卡尔误认对面的人挑衅,一次就能冲垮对方。部落双方都有卡尔的话,那场面更加刺激了,我以前看见过一次。互相对冲损失太大了,只要两方摆出同样阵型,基本上都会和平解决,像哈利瑞的部落太多了。顺着毛的方向来,轻轻的。。。。“
伍羊看着为数不多老年人巴桑的示范动作,听着他的讲解,现在语言只学了部分,很多还是听不懂,傻呵呵的瞎干。
“明白了,轻轻的,轻轻的。嗯,那个,这样……”
伍羊很头疼,有些词表达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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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落还饲养很多会下蛋的小动物,像是鸟类的动物,还算正常,身材圆墩墩的四条小短腿动物,竟然也是下蛋的,彻底颠覆了在作为地球人的认知。饲养的动物中,下蛋的主力还是这个短腿小动物,妇女们还特别照顾这些萌萌的小动物,抱着他们给喂些粮食和一些可口的野菜。帐篷搭建在饲养场地外围,白天孩子们赶着小动物出去觅食,大人们赶着中大型牲畜出去放牧。
和放牧的民族一样,也饲养了许多和牧羊犬一样的动物,音译为哈利瑞,完全熟悉语言之后,才明白,意思为看似无害的食肉动物。现在已经变成了杂食动物,部族人吃什么,它们也吃什么。长的很像羊驼,身上褐毛不厚而且硬,头型像狼,毛发浓厚、蓬松,看似傻乎乎的,露出锋利的牙齿,你就不会这么想了。脚掌像是猫掌,爪子收在肉里。体形小的放牧人,骑着它放牧,不过不能长时间骑,它们承重力和耐久力不太好,累了就马上趴下休息。有些脾气很大,可以放东西在身体,就是不让人骑。不过它们都能很好的完成放牧的工作,对于他们辛苦的回报是比族人更好的伙食,因为它们也是打猎的主力,猎到的动物的肉和骨头,三分之一是给它们享用的。它们也是守夜的主力,在帐篷外围给它们搭建了一个个小屋,里面给他们铺上干草和还有防寒的毛毯。
毛毯用的毛是从吉尔斯身上剪下来的,浑身毛绒绒,毛色是灰的,虽然长的不大,只有哈利瑞一半大,但是跑起来比哈利瑞快一倍。它也是肉食主要供给,饲养量比卡尔多了两三倍。虽然吉尔斯跑的比哈利瑞快,但是最后都会挤在哈利瑞保护圈内。
专职饲养哈利瑞的猎人,奔跑的速度和耐力都非常好,他们负责整个部落外围警戒。白天和晚上他们是最繁忙的人,可能是之前被袭击的原因,他们格外警惕。多日以来碰到部落里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很多人露出的皮肤都有不同程度的伤痕,有的吊着手臂,有的走路一瘸一拐,有些身上有奇怪的气味,伤口也没有包扎紧实,很多草叶漏出来。稀奇的是偌大的营地里一个重伤员也没有遇到过。
白日里,所有人都出帐篷进行劳动,即使是有伤的人,也在做着力所能及的事情。最先开始的几日里,还是整理和搭建营地的设施。之后大部分人则去开垦草原,播撒种子,不知道撒的是什么种子。开坑的面积不大,用的农具都是铁质,形似铁锹、锄头、耙子,简单的畜力犁具也有,部落处于半游牧半种植农业社会状态。
参加了几日的种植劳动,发现没有主食的种子在播种,都是一些像是蔬菜类和水果类的种子。给主食脱壳的工作也干了几次,因此知道主食种子是什么样的。主食发音和高粱很相似,但意思为祖先的恩赐。粮仓区里囤积了很多高粱,人们一车车的卸下粮食,已经堆砌的好粮垛,围上厚厚的篷布,有一些包装的袋子就不一样,普通的袋子用的类似植物纤维织成的袋子,厚实很大。而那些袋子明显编织的更细密,表面光滑。而且粮垛是堆在阵法上,八个人手拿宝石共同主持魔法阵,大家也在大声念着什么祷告词,整个气氛很是庄严。
仪式完成之后,八个人把八颗拳头大的宝放在阵法边缘,外围一大圈成了禁地。顽皮的小孩子,也会远离那片地区,至于不听话的小孩,则被狠狠的修理一顿。
在这个部落里,没有闲人除了族长,一天到晚,都没有见过她出现在帐篷外,不过大家饮食都是一样,她也不出来和众人一起吃,全是侍女出来端。
晚餐之后,例行歌舞表演,一大群人围着篝火,跳着奇怪的舞蹈,和东北跳大神差不多,还是有些吹奏和打击乐器进行伴奏,韵律很单调,没几个在调上,男声全是狂吼狂叫,女声稍微好些,但也是豪放派为主,斗舞斗歌。热热闹闹的聚会不会开太长时间,大家的晚餐吃的都不是太多,没有过多的体力浪费在娱乐活动上。二十一点时,不是守夜的人,都要回帐篷就寝。手表刚开始他们很感兴趣,不过后来,也没有搞清楚是什么东西,关键我也解释不了,现在成了部落里的人,属于个人的东西都归还我了。
去二号基地的人,把我留在二号基地的东西全部给我带了回来,不过食物都充公了,幸好没把二号基地的东西给破坏了。即使成了一家人,也可能被惩罚。之后又把一号基地的东西也带了回来,背包很是显眼,之后找了部落里的木匠沐恩,连比划蹦单词,求木匠打制箱子,木匠也同样比划着告诉我,箱子只有女人能用,男人不可以用。最后我用一件蓝色冰丝短袖为酬劳,让木匠答应下来。
衣服对木匠来说太大太长了,可以当连衣裙,但是得到旧衣服之后,木匠还是很欢喜的。箱子是不能打制,木匠折中想了个办法,打制了一个可以背的五层抽屉的柜子。木匠考虑到我的身材,打造和我上半身一样高宽的柜子。可能因为有酬劳的关系,木匠给我打造的柜子很精心,还给上了黑漆,就是味道怪怪的,不过帐篷里的人对小柜子很是喜欢,可惜问他们要不要让木匠打制一个,一个个头摇的和拨浪鼓一样,亮出自己的武器表示有它就行了。
武器和箱子是部落女子成年的标志,成年男人们的标志是一把锋利的短武器和一支长武器,每一个部落里降生的小孩子都会有一把小刀作为礼物,是他们未成年之前自卫的武器也是餐具。
木匠穿着他的新衣服在部落中四处乱晃,以后大部分的人好奇与谈论,因此一些人拿来自己认为珍贵的东西来交换衣服,不胜其扰,可惜他们拿得东西,我想换,但在我看来都是不值钱的,没有什么用处的装饰品。为了不招人记恨,我把众人熟悉的衣服进献给大家长们,换取了和众人一样的兽皮与毛织衣物。剩下的衣服我则悄悄的藏在柜子里和背包里,拿其他的杂物遮盖住,虽然他们没有什么文化,但是他们从不翻动别人的私人物品。
这个部落是母系社会,部落中掌管生活起居是五个大家族的大家长,衣服是大家长们制做和分发。部落中粮食、牲畜、生产资料是大家共有的。只有个人身上的衣服、配饰、武器、睡铺之内的东西是私有的。女人们属于5个家族,他们都有手臂上不同的纹身图案。男人们手臂上也有,除了有一小部分不是属于5个家族的男人,包括我在内三十九个人。他们的背后是刺有同样的纹身,但与手臂上有家族纹身的战士的有些许不同。可能应该是我们是外来的人,所以背后战士纹身以不同花样加以区分吧。
大家的生活都是围绕着吃来打转,种植、养殖、收集、打猎,制作干粮,贮藏等等,各有各的分工,不过某项工作需要大量人手的时候,大家会在大家长的指挥下,共同完成工作,偷懒的人会被惩罚,饿肚子一晚。
日子就这样平平淡淡过了很久,前期的大生产活动有了初步的劳动果实,新鲜的蔬菜和调味品有了初步的收获,固定一段时间宰杀一些年老的牲畜,提供新鲜的肉食。大家过的都很安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