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土坡其实个筒子楼么?这么想的话好像也不错啊,挺符合鼠类聚居的特性不是么。玻璃窗户后面的房间,有些摆着小巧的精致的木头家具,桌子啊,沙发啊什么的,艾蒙甚至看到了一个小小的书架,上面塞满了书,还有一些房间看起来像是厨房,大概正是饭点,淡淡的烟从烟囱里面飘出来。
在他打量着这些东西的时候,花栗鼠大叔带着白花花好像和这些毛茸茸房客们谈妥了,一位长眉毛几乎拖到地,一看就是长老级的鼠辈走到艾蒙脚下,用颤颤巍巍的声音说道:“人类巫师啊,我是费比安,请原谅弗兰克刚才的无礼,最近战事紧迫,白巫婆的魔力一反常态地变强了。”
艾蒙看他仰着头,感觉自己也应该表现出一些礼仪来?至少不能让人一直这样和你说话吧,而且感觉接下来肉戏就要来了。
想到这里,他抽出魔杖,对这位仓鼠老爷爷说:“费比安长老你看,在这地方谈话能冻死个人,我稍微变点戏法你不介意吧?”
“噢,人类巫师,是我的过失,我太过心急,忘记被教导的礼仪了,可惜您,您太,太...”费比安长老醒悟过来,一脸窘迫地说,一边比划着高度,一边来回看着艾蒙和那个小土坡。
艾蒙控制脸上的表情,尽量不要笑出来,这样一本正经地说话实在不适合他,可人家文绉绉地和你说话,你装也要装个样子出来不是么。“我知道我知道,所以我得稍微弄点儿挡风的东西出来你说是嘛。”
“是的是的,您请便。”估计这位老大爷也相当好奇艾蒙的魔法,白女巫太恐怖了,可没谁敢近距离看她施展魔法,而且艾蒙现在顶着一张正太脸蛋,也给他加分不少,亲和力至少+10。
艾蒙抬头四处看了看,叹了一口气,周围什么材料都没有,还真是原始到了极点啊。没有办法,他只能搬旧经验,用魔杖塑造出一座新的雪屋,不得不说,这屋子是真的暖和啊。只要升起火焰来,无论外面多冷,屋子内部都暖呼呼的。而且在大雪地里面,雪要多少有多少,连消耗的魔力都可以忽略不计,话说这世界的魔力也太充沛了吧!
这一直是艾蒙奇怪的一点,这个世界的魔力充沛到不可思议,他调用这里的魔力,就跟调用自己的魔力一样,比在霍格沃兹的消耗少了大半。空气中流淌的魔力似乎和艾蒙自身有隐隐约约的共鸣。
不知道见到阿斯兰时,他会给出什么样的说法。
他一脸满足地看着雪屋,想要招呼花栗鼠大叔弗兰克和仓鼠长老费比安进去,回过头却发现他们一脸惊悚地看着自己,而且自己明明记得他们刚刚可没站得那么远的啊!
艾蒙转念一想,明白了其中的原因,都是雪屋惹的祸。他们大概把雪屋和白女巫的冰霜魔法联系到一起了。可这明明只是个变形魔法啊,艾蒙哭笑不得。只能再次进入解释状态。
本着反正魔法不花钱的心态,艾蒙用变形咒来来回回把一个小树墩扭捏了好几次之后,这群易受惊吓且时刻处于半炸毛状态的鼠辈们总算明白过来刚刚变出雪屋并不是白女巫的手段。
依着套路在屋子里面点燃一堆火后,外面被冻的瑟瑟发抖的鼠辈们也陆陆续续跟着进来了,看着熊熊燃烧咒这类本质上和冰霜不靠边的魔法,鼠辈们明显更加放心了。在这里艾蒙想说,小老弟你这样的想法很危险啊,凭魔法效果判断人品,吃枣药丸啊!
话说,某团会变色的毛毛姑娘怎么不见了?好像来到这里之后就再也没见到过这团姑娘了吧?想到这里,他把目光转向仓鼠堆里面,黄的,花的,就是没看到灰白毛的。而且咋看起来只只都一模一样?费比安长老也找不见鼠影了,本来还想问问仓鼠姑娘滚哪去了的。看着前面一堆熙熙攘攘的毛团,艾蒙感觉头都大了。
有了,既然我找不见费比安,我可以让他来找我啊。艾蒙想出一个注意,于是他清清嗓子,那群叽叽喳喳像大乡里进城的鼠辈们顿时安静下来,艾蒙甚至看到一个想去咬雪屋的墙壁的小家伙被同伴拽回来,大家都等着他说话。被一群毛茸茸的小东西盯着艾蒙第一次感到有些紧张,他朝鼠堆开口:“费比安长老,白花花那丫头怎么不见了?不会出事吧?”话音落下,他目光不断从鼠堆扫过,想在第一时间找到那只老仓鼠,毕竟转眼就把人忘了得多尴尬?
突然鼠堆里面有一只仓鼠动了,没错,就是他了,艾蒙心想。他才有所动作,就听到费比安长老搭话了,“巫师大人,我在这呢!白花花回去找她哥哥了,不会出事的,四周都有看守,而且这里离石台已经不远了。”
诶?声音从身后传来的,这老仓鼠咋跑这么快的啊,亏艾蒙还以为他在鼠堆里面,这下尴尬了...
艾蒙转过身来,嘴角微微抽搐。接着他惊讶地发现仓鼠长老对他没有找到自己的情况没有一点意外,反而有点习以为常?莫非...这种事情经常发生?艾蒙一拍脑子,是了是了,如果仓鼠遇上马人,马人肯定比艾蒙高的多,肯定是经常说着说着就找不见对象的。我辈不孤啊!
他刚刚想通,就听到仓鼠姑娘那咋咋呼呼的萝莉音了,“这呢这呢!听说你在找我?我把我哥带来啦,你瞧瞧!”
艾蒙一眼就看到仓鼠姑娘推着一辆小轮椅冲进了雪屋,从轮椅上那位的穿戴来看....鼠姑娘这一路肯定是横冲直撞过来的!!!
轮椅上坐着一只黑毛仓鼠,必定是仓鼠姑娘念叨了一路哥哥黑漆漆了,没错,这名字起的对极了,那毛黑得艾蒙觉得要是在夜里拍照,对方肯定只能看到那两颗白的发亮的大板牙。除此之外,别的好像没什么可挑剔的,黑漆漆的右耳上套着一个金属环,环上别着一根红色的羽毛,此时正耷拉着,从他努力想要扶正的羽毛装饰举动来看,那应该是某种被仓鼠姑娘一路颠簸抖掉的身份象征?
黑漆漆把右手扶在腰间的剑上,礼貌地向艾蒙半鞠躬,“抱歉阁下,还请原谅我不能体面地向您行礼,经历我都听舍妹讲过了,请您原谅她冒失的举动。”
艾蒙这会儿的注意力一直在黑漆漆的那把剑上,越看越感觉那像是仓鼠姑娘拿着的那把,他敢肯定八成是仓鼠姑娘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树怪鲁特惨叫的事,偷了哥哥的佩剑孤身一鼠前去围堵他。才有了后来那些破事儿
那边黑漆漆被艾蒙一动不动的目光看得忐忑不安,仓鼠姑娘白花花却顾不得那么多,她丢下她哥哥,溜达到艾蒙脚下,手脚并用,眼看又要顺着艾蒙的睡裤往上爬。艾蒙终于反应过来,应道:“没事没事,我完全没问题,反而是你妹妹她磕到了脑袋。”一边不着痕迹地把脚挪了一下,仓鼠姑娘扑了个空,吧唧掉到地上。艾蒙接着说,“要疗伤是吧,白花花都跟我说了,伤了哪里?”艾蒙愣是没看出来这只仓鼠哪块儿受伤,只能根据坐着轮椅大概猜测是腿上。
其实伤到了腿对于魁地奇球员来说是日常,有很多方法能紧急处理的,一般而言一个快快愈合就够了。
地上仓鼠姑娘对于艾蒙躲开她好像有点儿生气,又溜达回哥哥身边,把哥哥往艾蒙这边推着。艾蒙没想明白这两兄妹为啥差别这么大,你看哥哥多沉稳多有礼貌,而妹妹一直咋咋呼呼,又莽,还头铁!!是亲生的么?
艾蒙对一边的仓鼠长老抱歉地说,“您看,我这边还有一个承诺,有重要的事可以一会儿再谈不?”
仓鼠长老连连点头,说:“阁下您请便,其实刚才想要谈的一部分就包括了请您为族内战士治疗。您看我是否能将别的受伤的战士一并带过来?”
“噢没事,一个也是治,一堆也是治,没啥。”反正这里魔力充沛,不需要花太多力气,艾蒙没心没肺地答应了仓鼠长老的要求。
“感谢您的仁慈,我们将会铭记您的恩德!”仓鼠长老对艾蒙行礼,艾蒙額了下头,“弗兰克,麻烦你把受伤的战士们送到巫师大人的屋子里面吧。”
花栗鼠大叔弗兰克连忙答应,眼看就要钻出屋子,艾蒙喊住他,“弗兰克,把你的剑留下,我看看能不能修复。”
拎起弗兰克的剑,艾蒙试着掰了掰,居然不大掰得动,只有剑尖在艾蒙的蛮力下动了一点。“没用的巫师阁下,我们的剑破损后难以修复,只能够回炉再造,再造的材料最后只能够作为普通铁器的原料了。”弗兰克明显没抱什么希望,低沉的语气中流露出点点难过,大概是舍不得这把剑。
艾蒙没管他说得话,把魔杖抵在那根牙签长剑上,轻声念道:“速速修复!”
接着,神奇的一幕发生了,长剑自己从地上弹起,弯折的剑身被无形的力量掰直了,数秒过后,一把完好的剑兵乓一声落到地上,剑尖直入雪地。不只弗兰克,周围的小老鼠们都看呆了。
“巫,巫师阁下,您还能修复武器??!”
艾蒙自然知道他们在想什么,武器是战争最重要的资源,艾蒙这一手差不多可以稍微撬动战局的平衡了,且不说他还能够治疗伤员。难道自己真的要往后勤奶的方向发展?不要哇,之前只是说说而已。幸运药水的力量强大到能够心想事成了吗,那咋不见开个传送门回家的??
别人不知道艾蒙脑子里走马灯一般的头脑风暴,只当他的沉默是巫师大人的高冷。以彰显自己的神秘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