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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秀才马周手里捧着一部书,喜滋滋地回到粉馆,换上李芷兰给他新做的一套衣衫,匆匆忙忙地来到添平府衙,寻到李枣道:“李枣兄弟,给周大人的书到了,烦请通报周大人。”李枣道:“什么宝书?看你高兴成这样?”马周道:“说不得。”李枣道:“说不得就说不得。”马周道:“告诉你也无妨,只是莫要传扬出去,坏了周大人名声。”李枣道:“那你还是不要说了吧!”马周道:“不妨不妨,李枣兄弟本来也是周大人的身边人,周大人读书涉猎广泛,越是稀奇古怪的书,越是兴趣浓厚。”李枣道:“满添平谁不知道周大人是书痴,你这本却是什么书?”马周道:“治家方略,中间有一章最紧要的,叫做治悍妇辑要。”李枣吃吃笑道:“这样的书都有?如此妙书,正是周大人朝思暮想孜孜以求!”马周道:“李枣兄弟也知道周大人惧内?”李枣鼻子里轻哼了一声道:“满府衙上下,谁不知道周大人怕老婆。”马周道:“原来如此,那却是我大惊小怪了,得罪得罪。”李枣道:“不知者不罪。”

李枣领着马周找到周修德。马周一只手捧着书,一只手整了整自己的衣冠,欲待拜将下去,周修德忙托起他道:“秀才不必行此大礼。”马周谢过,将用布帛包着的书小心翼翼的打开,双手呈给周修德道:“这是大人要的书。”周修德一见大喜道:“秀才真是信人!还真带了书来。”马周道:“大人礼贤下士,在下感佩不已,但有驱遣,决不敢有负。”周修德打开书,看了看目录,翻了几页,径直将书翻到后面治悍妇辑要那一章,一目十行扫了几页,一边看一边不住点头,看到一处,突然眉开眼笑,合上书本对马周说道:“秀才这部书,毕竟是手抄本,粗是粗糙了些,不过内容文字,也还将就看得,且留在我这里,借我无事时候翻一翻。”马周道:“既然专门送来给大人,自然是给大人看的,若是大人喜欢,也不用说那个借字,学生自向小友说明,赠了给大人。”周修德道:“这却不妥!我们读书人,往往爱书如命,但越是爱书如命,越是要有借有还,要知道既然你爱,人家自然也爱,你霸住不还,岂不是生生夺人所爱!我拣那紧要的,多读几遍,或者也抄上一抄,更显我读书人本色。”马周道:“大人嗜书却取之有道,学生不如。”周修德道:“进书院的事,你是怎么想的?”马周扭捏道:“大人日理万机,这样小事,原不该劳烦大人。”周修德道:“我一个小小知府,也谈不上日理万机,这样吧,什么正课生附课生,你都不要做了,你去书院做讲书,凭你的学问人品,去它那小小的观国书院做个讲书,绰绰有余,我给你写几个字,你拿上直接去见书院的山长,他要是有半句啰嗦,你返回来找我,我把那几个什么山长副山长堂长一齐赶下山去。”说完取纸笔写了几行字,拿衙门里专用的信封装了,交与马周。马周一再拜谢,告辞而去。

周修德待马周一走,急不可耐地关上房门,将那本治家方略径直翻到治悍妇辑要那一段,一边读一边感叹:真是他山之石,可以攻玉,想我周修德少年登科,满腹才学,不说名满天下,在同辈读书人里也还薄有微名,此时看人家写的书,虽然处处俗言俚语,却字字珠玑,文有文韬,武有武略,若早得此书,何愁悍妇不伏。正感慨时,忽听得门外地皮儿踏声,慌忙将书藏好,门外那人却只是在门口窸窸窣窣,既不敲门,也不推门进来。周修德轻轻拨开门闩,然后一下拉开门,门外却没个人影,正疑惑间,阿蛮从柱子后面跳将出来,嘴里奶声奶气大喝一声“嘿”,然后喜笑颜开道:“爹爹,吓着你了吧?”周修德将手放到胸口按住,脸上装做惊愕状,口里吐出一口气道:“可吓死爹爹了!”阿蛮咯咯笑着,扑到周修德身上。周修德道:“你怎么没和娘在一起?莺儿和雁儿呢?”阿蛮道:“娘她们在花园看修围墙。”周修德道:“好好的围墙又没倒,修它做甚?”阿蛮道:“娘说围墙矮了,家里的猫儿狗儿容易从围墙上面走脱,所以要把它修得高高的。”周修德心下暗笑,心道这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泼妇不知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围墙再高有什么用,下次看我大摇大摆走大门出去。对阿蛮道:“修围墙的人可多?你何不也看看热闹?”阿蛮道:“我不想看热闹,我想吃芝麻糕。”周修德道:“乖儿,那么大一包芝麻糕,这几天就被你蛀光了?”阿蛮撇了撇嘴哭道:“不是我一个人蛀光的,大家伙儿一起蛀光的!娘自己吃我的不算,还让莺儿雁儿也一齐吃我的。”周修德道:“娘也是心疼你的牙,看你这一嘴狗窦大开四处漏风的牙。”阿蛮哭道:“我不管,我就要吃芝麻糕。”周修德心疼地抱紧她道:“乖乖我的儿,你这一哭,就算是要爹爹的命,爹爹也只好乖乖地交给你。”抱着她进到屋内,翻了点银钱出来,分了一点给她道:“这是爹爹给人写字得的钱,阿蛮拿去买芝麻糕吃吧!”阿蛮一把抓过,擦着眼泪道:“谢谢爹爹。”周修德伸了小指头儿到阿蛮面前道:“只有一样,你需同我拉个勾儿,不要告诉娘是我给你的钱,不然让娘知道了,拿走了爹爹的钱,爹爹以后可就再没钱给你了。”阿蛮伸了小指头儿和周修德勾了一勾,口里念道:“拉勾上吊不许变,谁变谁是王八蛋。”周修德哭笑不得道:“这后一句,不要说。”阿蛮嬉皮笑脸道:“为什么不能说?别的小孩子都这样说!偏要说!”周修德道:“这句不雅,女孩儿不能说,说了爹爹打屁股!”阿蛮啪的一巴掌拍在周修德脸上道:“我先打你!”周修德被她这一巴掌拍得眼冒金星,却无可奈何道:“阿蛮神力,爹爹打不赢你,你且去吧,不要忘了和我拉的勾。”

周修德办完公事回来,走到门口,莺儿迎了出来道:“老爷回来了!饭菜已经备好了。”又压低声音道:“先告诉老爷知道,夫人在书房里搜出了银子。”周修德心里暗暗叫苦,硬着头皮进了门,见董沅君正举着一双筷子给阿蛮喂食。阿蛮见了周修德,口里含糊不清地呜呜着。周修德心里打着鼓,小心翼翼地坐了下来。董沅君笑吟吟地对周修德道:“老爷今日公事可忙?”董沅君越是满脸堆笑,周修德越知大事不妙,呐呐道:“也不甚忙。”阿蛮终于咽下了口里的饭菜,得了空儿,欢喜地对周修德道:“爹爹,今日有鸡吃!”周修德道:“有鸡吃好,阿蛮乖乖的,多吃一点。”董沅君道:“爹爹多的是银子,阿蛮喜欢吃鸡,娘天天买了给阿蛮吃。”又对周修德道:“老爷为何不吃?”周修德拿起碗筷,复又放下,对董沅君道:“夫人不要多心,那点银子不过是别人求我写字,给我的润笔,绝对干净,我也没准备藏私,打算积在一起聚少成多了,一并交给夫人。”董沅君冷笑道:“不是看中你头上的乌纱帽,哄你开心,谁得了失心疯,哭着喊着送钱给你,求你写那几个破字?”周修德涨红了脸皮道:“夫人且莫如此看轻了自家相公,想我当年初到京城未第之时,虽是白丁,也有人花银子买我的字。”董沅君道:“老爷厉害!诗文做得好,字也写得好,更兼手段高明,和自家的黄口小儿合起伙来,拉了勾儿要骗她的娘。”周修德叹气道:“阿蛮你又卖我!”董沅君却不再说话,兀自给阿蛮喂食。周修德对旁边侍立的莺儿道:“莺儿,你喂阿蛮吃,不要耽误夫人自己吃饭。”莺儿欲要上前,董沅君挥了挥手。

阿蛮吃了一会,便喊着“饱了”,下地让莺儿领着她出去玩耍了。董沅君却仍旧坐着不动碗筷,周修德拿起筷子,递给董沅君道:“夫人不要生气了,先吃饭,吃完了饭,我听凭你发落。”董沅君接过筷子,勉强扒了几口,又把碗筷放下道:“这饭吃得实在没什么意思。”周修德道:“我不过哄小孩子开心,和她逗着玩,拉个勾儿,如今她都告诉你了,银子你也收去了,还生恁大气做甚。”董沅君道:“老爷的意思,其实应该生气的,是老爷自己?”周修德道:“夫人莫这样说,我开心得很,为何要生气?”董沅君道:“老爷为何开心?”周修德道:“公事顺遂,家事也和睦,夫人又贤惠,阿蛮又聪明可爱,我为何不开心?”董沅君听到这里,忽然笑了起来,笑声未落,站起身来,猛地将餐桌掀翻在地,满桌的盘儿碟儿碗儿一齐跌落下去,碎了一地。董沅君将自己屁股底下坐着的一部书往周修德身上扔去,怒喝道:“还在假话连篇!”周修德一看,却是那部昨日才到手的治家方略,挖空心思藏起来,却不料被挖地三尺翻找私房钱的董沅君轻轻松松一并给找了出来。董沅君道:“你开心是因为得了这部宝书吧!你要不是拿它当圣旨似的包了一层又一层藏在犄角旮旯里,我却不会注意到这么一部烂咸菜帮子似的破书,也是人算不如天算!”说罢一手薅住周修德胸口衣服,捏紧拳头,便要往周修德头顶砸落。周修德却不闪躲,紧闭双眼缩成一团。董沅君这一拳便砸不下去,硬生生收了回来,说道:“几时练得这龟缩神功!我说过不再打你,说到做到,你快快滚吧,一刻也不要在我眼前停留!”周修德俯身去捡书,董沅君一脚将书踏住,怒喝道:“你是要命还是要书?”周修德不做声,却也不放手。董沅君一脚将他踹翻在地,把书捡起来,运足了力气在手上,三抓两把开始撕将起来。周修德捶胸顿足呼号道:“我的书!你这恶妇!我周修德三岁读书,三十年来从来有借有还,这一次,却叫我拿什么还给人家。”说罢径直冲出门去,头也不回。

雁儿跑进来,看着一地狼藉问道:“夫人怎么啦,什么事发如此大的火。”董沅君怒气未消,扬着手里兀自抓着未放的纸片道:“你知道什么!这狗官,不知道从哪里觅了这本阴毒下流的书来,要对付我。”雁儿道:“夫人又打他了?”董沅君道:“打却未打。”雁儿道:“我刚才见他气呼呼地出去,只怕大事不好,又要开溜!”董沅君回过神来,说道:“你快去跟着他。”

周修德满腔怒火从府中冲出来,一边急匆匆走着,一边心下算计,摸摸身上,一文不名,好不苦也。信步走到太平粉馆门前,觉得肚中饥饿,伸头往粉馆里面探了探,看有没有识得的人在里边。店中的李芷兰却甚是眼尖,看到了周修德,急忙走了出来,给周修德行了一礼道:“给周大人问安!”周修德道:“你识得我?”李芷兰道:“周大人清官,爱民如子,添平城里的百姓,只要不是瞎了眼,谁不识得。”周修德道:“小娘子会说话!”李芷兰做害羞状道:“民妇一把年纪,周大人比民妇更会说话。”周修德道:“听说你家粉不错,路过门口,果然芳香四溢!”李芷兰道:“正要请大人赏光。”周修德道:“出门走得急,未曾带钱。”李芷兰道:“周大人肯屈尊,是小店的福份,千万莫要说那个钱字。”说完躬身请周修德,周修德客气了几句,进了粉馆。粉馆中的人见了周修德,一齐行礼,周修德冲众人拱手道:“大家不必多礼,周某冒失前来,打扰各位乡亲了。”八老道:“大人不用客气,饶是再大的官,他也得吃喝拉撒不是。”小召道:“没大没小,就你话多!”李芷兰冲厨房喊道:“秀才快出来,周大人来了!”马周端着一碗粉从灶间出来,见了周修德,两个人都吃了一惊。马周将粉丟下躬身拜道:“周大人如何到了这里?”周修德也道:“我也正想问秀才却为什么也在这里?看这模样,还是跑堂?”李芷兰抢道:“秀才是我家亲戚,这一向在我们店里暂住。”周修德对李芷兰道:“你就是这间店里的掌柜?”李芷兰道:“民妇正是。”周修德道:“早听得添平城里有一位粉条西施,又俊俏又泼辣能干,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李芷兰羞道:“谢周大人夸赞!今日我亲手为周大人煮粉吧。”周修德拱手道:“有劳掌柜娘子。”

周修德一边吃着粉一边赞不绝口,吃完对众人道:“我这碗筷一放,嘴巴一抹,可就走了!”又对马周道:“或者秀才替我先垫上,我日后还你?”李芷兰道:“周大人今日赏光,吃了小店的这碗粉,明日传了出去,小店怕要被客人们挤垮了门!周大人这碗粉钱,我们还怕赚不回来?”八老道:“平日里隔三差五也有一两个吃白的,多你一个也不多。”李芷兰劈头给了八老一记道:“你可真会说话!”八老道:“我又没说假话,但是周大人这样的好官,只要喜欢吃,就是要小的每日给他白送到府上,小的也绝无怨言。”小召道:“总算有句人话。”周修德拍了拍八老肩膀对李芷兰道:“你家粉馆难怪能保百年兴旺,强将手下,兵也不弱。”八老得意道:“那是自然。”

周修德从粉馆里出来,盘算了一番,心想平日里有求于我的人,决不可去求,平日里决不会求我的人,却可以去求。最后盘算来盘算去,还是将借钱借车,一并着落到王家老儿头上,于是望城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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