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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永远的沉睡

蓝枫踉踉跄跄地跑过去,蹲下来,将躺在垃圾堆里的人扶起来,当蓝枫撩开那人蓬乱的头发的时候,蓝枫禁不住喊出了声:“月汐。”也许连蓝枫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喊出的这一声竟然带着颤音。虽然蓝枫从小就被人遗弃,之后还未成年自己的养母就去世了,蓝枫早已经习惯了世间的悲欢离合。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当蓝枫第一眼看到蓝月汐如此狼狈的模样的时候,蓝枫还是吓坏了。

“月汐,你怎么了?”蓝枫用嘶哑的声音喊道,同时手也放到了蓝月汐的鼻子下,蓝枫多怕蓝月汐会这么离开自己,他的手早已颤抖。但是还好,老天爷没有那么绝情,蓝月汐似乎还有一口气息,只是很微弱。

“月汐!月汐!你别睡啊,你等着我,你等着我。”蓝枫一边语无伦次地自言自语道,一边抱起蓝月汐就往车上跑过去。本来在垃圾堆上走路就已经是件很艰难的事情了,何况蓝枫还要抱着已经奄奄一息的蓝月汐,其艰难程度可想而知。但是蓝枫并不觉得辛苦,他的手已经被蓝月汐压得涨红了,但是蓝枫却浑然不知,只是拼命地朝车那边跑去。

“蓝枫,是不是找到蓝月汐了?”

“蓝月汐是怎么了?”

蓝文涛和王梅听到了蓝枫对蓝月汐的呼喊,也从远处跑来了。但是当两个人看到躺在蓝枫怀里已经奄奄一息的蓝月汐的时候,两人都吓坏了,尤其是王梅,整个人都像是瘫痪了一样向地上倒下,幸好蓝文涛及时抱住了王梅,要不然后果真是很严重。

但是蓝枫却对于周围发生的一切熟视无睹,只是拼命向车那里跑去。

“蓝枫,你慢点。”蓝文涛一边拉着王梅也跟着蓝枫向车那里怕跑去,一边也很是担忧地嘱咐着。

“不能慢,月汐气息太弱了,我们必须马上赶到医院去。”蓝枫喘着粗气说道,涨红的脸上满是愁容。

很快,蓝枫就带着蓝月汐来到了医院,一进医院的大门,蓝枫就像是头猛兽一样大声吼道:“医生,医生在哪里啊?快来救人!快点!”也许连蓝枫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说些什么,甚至于蓝枫已经不记得之后的事情是怎么发生的了,蓝枫只是恍惚记得,有医生过来将蓝月汐推进了抢救室。而至于医生刚才跟蓝枫说了些什么,蓝枫完全不记得了。

看着蓝月汐被人推进了抢救室,蓝枫的心更加紧张了,他在抢救室门口来回踱步,心里满是焦虑。而这个时候,蓝文涛也扶着有些虚脱的王梅走了进来。蓝文涛扶着王梅坐下了。

“坐下吧,女儿还不知道怎么样呢,你要再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可怎么办啊。”蓝文涛看着王梅很是心疼地说道。

而蓝枫则靠在了墙壁上,头重重地击打着墙壁。那一声一声说完击打声,让蓝文涛有些担心了。虽说蓝枫并不是蓝文涛的亲生儿子,但是不知大为什么,蓝文涛总能在蓝枫的身上看到蓝枫母亲高敏的样子。也许是蓝枫跟高敏生活得时间太长了吧,所以有很多的深情或者是习惯都和高敏有些相像吧。再加上这段时间,蓝文涛真的就把蓝枫当作自己的亲生儿子一样看待,看到蓝枫如此焦虑和自虐,蓝文涛的心里也很是不舒服。

“蓝枫,不要那样了,月汐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吧。”

蓝文涛的话语很是柔和,但是蓝枫却像是没有听见一样,整个人都陷入沉沉地思考之中。他不知道蓝月汐这次到底有没有事情,他不知道蓝月汐为什么会那么衣衫不整地躺在垃圾堆上,他不知道在蓝月汐失踪的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他更不知道蓝月汐当初是自己选择离开的,还是被人绑架的。蓝枫的心里就像是有一块大石头在压着一样,让他难以喘息。

也不知道究竟过了有多久,总之那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漫长到蓝枫已经有些无法承受了。不过还好,就在蓝枫觉得难以窒息的时候,医生从抢救室里走了出来。

一看到抢救室的门打开了,蓝枫飞似的跑了过去,他拉住医生很是慌张地问道:“她怎么样了?她怎么样了?”

虽说在医院里,医生经常会看到如此激动的病人家属,但是蓝枫绝望的眼神让医生还是有些惊讶。

“现在还不清楚,还有几天的危险期。等过了这几天再说吧。”

“你说什么?危险期?”蓝枫听到一声说的话之后大声吼道。他原本还有些光亮的眼睛这个时候也似乎再也没有了神采。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蓝文涛跟王梅走上前来接着问道。

“这个也说不好,但是从她目前的身体状况来说,应该是被人之前注入了大量的吗啡,这些药在她身体里已经渗透很深了,所以会影响到她的脑部神经。现在还不确定会怎么样。只能说观察几天看看再说吧。还有,你们这几天都不能进病房,我们要对她观察治疗。”

蓝枫像是被抽空了一样,整个人瘫坐在了地上。如果蓝月汐真的不会醒来了,蓝枫可能就真的不知道生活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了。先是母亲离开了自己,而是又是自己的爱人,人生存在的意义也不过是为了这些,但是蓝枫现在却是一无所有。

“蓝枫,不要这样,有时候人生就是这样,我们谁都不可能一帆风顺的。可能月汐命里该有这样的劫难,她只能自己去承受。也许她不会一辈子这样睡下去,也许有一天她还会醒来的,因为你还在,我们还在,她怎么忍心抛下我们呢。”蓝文涛看着蓝枫很是温情地说道,眼里满是泪水。其实何止是蓝枫担心蓝月汐,蓝文涛和王梅又何尝不是呢。

蓝枫沉默着,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默默地起身向蓝月汐的病房里走去。隔着大玻璃窗,蓝枫看到了躺在床上的蓝月汐,她静静地躺在床上,不像是生病,倒更像是在睡觉。蓝枫已经不记得他多久没有这样深情地看着蓝月汐了,尽管隔着玻璃,蓝枫也能感受到蓝月汐身上的那种爱意。只是现在的这一切都变的这样糟糕。蓝枫不知道这段时间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蓝月汐一次又一次受到伤害。

接下来的几天是漫长的,蓝枫就这样一直守在蓝月汐的身边,始终不曾离去。这几天蓝枫有时候一天会吃一顿饭,有时候一顿饭也不吃,就只是这样傻傻地守着蓝月汐,他消瘦的脸上满是愁容。但是蓝枫的这一切努力并没有换来蓝月汐的醒。

这天,蓝枫还在守着蓝月汐。可能连医生也被蓝枫的举动感动了吧。这天,医生突然同意蓝枫进入病房里看蓝月汐,而蓝月汐也从重症监护室转至了普通病房。蓝枫当时很兴奋,他以为蓝月汐这次是有救了,他以为蓝月汐就要醒来了。却不知道其实这一切都只是刚刚开始而已。

“病人目前已经度过危险期了,但是她什么时候会醒就不知道了。因为她的身体里之前被注入太多的吗啡,再加上一些别的伤害,从她目前的状况来说,她有可能会这么一直睡下去。再加上……”医生有些吞吞吐吐地说道。

“再加上?什么意思?”蓝枫很是紧张地问道。

“我也说不清楚,只是我觉得在这几天的治疗中,我一直感觉病人似乎对我们的治疗很抗拒。按理来说我们对她目前用的要应该不会有什么不良反应的,但是现在的情况却是,这些药似乎对她没有任何作用。有时候我都觉得是她自己的身体在抵抗这些药效。”医生说着一些乱七八糟的话。

蓝枫并没有非常仔细地听医生在说什么,但是蓝枫已经大概明白了医生的话。只是还有让蓝枫不明白的是,蓝月汐的心里究竟在想什么,她消失的那些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以至于她会出现如此消极的情绪。

在想尽了所有的办法之后,蓝月汐还是没有醒过来。也许就像医生说的一样,蓝月汐并不是醒不过来,她的身体已经没有什么大的障碍了,但是关键是她的心,她的心始终不愿意醒来,所以才会出现现在这样类似于假死的状态。但是如何才能让蓝月汐摆脱这种假死的状态醒来,却成了无法做到的事情。连医生都无能为力,蓝枫也就只好默默等待了。他期望着蓝月汐有一天会突然醒来。

这段时间,蓝枫几乎每时每刻都陪在蓝月汐的身边,陪她说话,陪她玩耍,尽管蓝月汐根本就不曾醒来。但是蓝枫对蓝月汐的这份心思却是谁都能够看得到的。尤其是蓝月汐的父母,也许还有沉睡在那里的蓝月汐。

这天,蓝枫出去给蓝月汐买用的东西,王梅在医院里照顾蓝月汐。这是这么长时间以来蓝枫第一次出门。这短时间,蓝枫一直躲在蓝月汐的病房里,茶饭不思,更别说是出门了。只是王梅和蓝文涛都不想看到蓝枫因为蓝月汐把身体拖垮了,所以这几天一直都在劝蓝枫。也许是他们的好心劝告吧,蓝枫终于从蓝月汐的事情中缓过来了,虽然还是没有恢复之前的开朗,但是表面看起来已经没有那么伤痛了。因为蓝枫知道,蓝月汐现在醒不来,他不能够这样一直沉迷下去,因为只有依靠他的实力,也许才能挽回蓝月汐的生命。就这样,蓝枫不再一味消沉,而是为了照顾蓝月汐来回奔波着。

王梅看到蓝枫已经走出了病房,心里多少有些安慰。只是一转身看到仍然沉睡的蓝月汐,心里不禁很是难受。她在蓝月汐的身边坐下,用毛巾开始给蓝月汐擦拭身体。

“月汐,妈咪知道你最爱干净了,所以每天都会给你擦得干干净净的,但是月汐啊,你得醒来啊,你要是不醒来,就不能每天洗得干干净净的,更不能每天都香香的了。”

擦完身体之后,王梅又坐到蓝月汐的身边开始为蓝月汐按摩身体一边按摩,一边语重心长地说道:“月汐啊,我知道你的心里很苦。虽然妈咪不知道那段时间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妈咪知道那一定是让你难过的事情。但是孩子,就算是再大的事情,那也都是过去的事了,何必如此计较呢。人生的路还很长,你这样一味逃避也不是办法。何况,蓝枫为了你已经完全消沉了。你睡着当然不知道,可是妈妈看得见啊。这段时间他为了你几乎茶饭不思,有时候我真害怕他会这样跟着你去了。孩子,不要对这样对妈妈,什么事情都不怕,我只希望你能够醒来,我只希望我们一家人能够平平安安的。对了,月汐,妈咪忘了告诉你了,妈咪昨天在商场里给你买了一瓶香水茉莉花味道的。嗯,很香的。妈咪知道你喜欢这个味道。来,妈咪给你在屋里喷一点,我想你要是闻到了,一定会很开心的……”王梅一边和蓝月汐说着话,一边在蓝月汐的周围撒了些香水。

王梅在和蓝月汐聊了一会儿天之后,正好手机响了起来,王梅就走出病房接电话去了。

听到王梅走出去的声音,蓝月汐的心里微微叹了一口气。我说的是心里在叹气。没错,其实蓝月汐这么多天以来根本就不是昏迷,准确的来说,是昏睡。原来蓝月汐的潜意识里根本不想醒来,就算是她早已经有了意识,她也还是宁愿自己就这样一直昏迷下去。其实蓝枫还有父母说的那些话,蓝月汐都能够听得到。而刚才王梅在屋里撒的香水,蓝月汐也能够闻得到,那种迷人的芳香让蓝月汐久久都沉浸在里面。她紧闭着双眼,整个人都被这种香气所陶醉。

“如果当初什么都没有发生,那该多好。”蓝月汐在心里暗暗说道。是啊,如果不是这段时间一直波折不断,蓝月汐原本可以像其他孩子一样单纯而快乐地成长。但是现在,她却像是一头受了重伤的小鹿一样,只能等待死神的召唤。也许就像医生说的那样,蓝月汐从内心深处不愿意醒来,她不愿面对现实的生活,更不愿想起那些发生的往事,那就像是一场噩梦一样深深缠绕着蓝月汐,让她一刻也不得喘息。蓝月汐觉得好累,她不知道上天为什么会这样对待她。一次磨难已经够了,现在却是磨难不断。有时候蓝月汐就会在想,自己是否真的承受得了呢,也许沉睡会比醒来更容易。

“铛、铛、铛。”

就在蓝月汐昏睡的时候,一阵清脆的高跟鞋声传来了。蓝月汐起初以为是自己的母亲回来了。但是当高跟鞋走近自己的时候,一股熟悉的香水味飘来,蓝月汐才确认,这不是王梅的高跟鞋声。而是另外一个人。蓝月汐不能动弹,更不会看到来到她病房的人是谁,但是“高跟鞋”身上那一股熟悉的味道却让她震惊不已。虽然蓝月汐一直不想承认,但是这股熟悉的香水味让她不得不重回当时她失踪时的那个现场。

蓝月汐还清楚地记得,她失踪的那个晚上,她还在梦里做着美好的梦,却被身边一阵异动惊醒了。当蓝月汐睁开眼睛的时候,却被人用手捂住了嘴巴,之后就是昏迷。等到蓝月汐再次醒来的时候,蓝月汐的手脚都被绑在一张椅子上,周围是漆黑的一片,只有她面前的一盏灯还能够微微发出一些亮光。蓝月汐本想仔细看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还没等反应过来,就被一个粗壮野蛮的男人抓住胳膊,并在胳膊上狠狠地扎了一针。蓝月汐想要喊叫,却发现自己已经虚弱地睁不开眼睛,更说不出话了。就这样,蓝月汐感觉自己就像是在梦里一般,不断被别人往身体里注射着什么东西。一直到最后一次的时候,有人在她身上注射完那些东西之后,蓝月汐恍恍惚惚地听见了一个女人的声音:“一会儿注射完之后把她扔到垃圾场去,我倒要看看她要怎样生不如死。”那个女人说完话的时候,蓝月汐很是清楚地闻到了一股很特别的香水味。之后又是漫长的沉睡。

“怎么,蓝月汐,你到现在都还没有醒啊。”那个女人看着昏迷的蓝月汐说道,那种语气仿佛蓝月汐已经醒来了一样。

蓝月汐努力挣扎着,她想看看眼前和她说话的女人到底是谁,她更想知道这个女人为什么当初要那样对待她。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蓝月汐始终无法睁开眼睛。

“哼,怎么,醒不来了,难道你就真的这样沉睡了吗?哈哈,这可不像是你的性格啊。”女人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里满是讥讽。

蓝月汐不断挣扎着,最后,她的眼睛忽闪忽闪终于睁开了。只是体力有限,蓝月汐还是不能完全睁开,对于眼前的人更是无法辨认清楚。

“不是吧,你真的要醒来了啊。很好啊,我总算是没有看错人。你都不知道,蓝月汐,你真怕你就这么一直睡下去,到时候我多孤单啊,没有你陪着我玩,我会很寂寞的。”那个女人说话的时候脸几乎都快贴到蓝月汐的脸上了,但是无奈,蓝月汐却始终看不清楚那个女人的脸。

“哈哈,不用这么费劲了,蓝月汐,我可以很明白的告诉你,不但是现在你的身体会虚弱,恐怕以后你会更加颓废的。我敢说,有一天,你一定会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会活下来的。好了,这个东西给你,我相信只要你一醒来,你一定会需要这个东西呢,而且你还会永远都离不开她。到时候,你就真的会成为一个废人的。蓝月汐,难道你真的以为你可以斗得过我吗?哼,你太天真了,凡事跟我抢东西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了,你也是。”那个女人说着话的时候将一个东西塞到了蓝月汐的枕头底下。

“好了,不跟你说了,我得先走了。对了,别忘了我放在你枕头底下的东西啊。”说完话,那个女人就很得意地离开了。

蓝月汐挣扎着想要起来看清楚那个女人的模样,但是整个人就像是瘫痪了一样,怎么也动弹不得。蓝月汐的心里很是着急,她特别想赶快追出去看清楚那个女人的脸,要不然她真的害怕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再知道那个曾经将她害成这样的人是谁。但是蓝月汐的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她拼命挣扎着终于从床上坐了起来。

“月汐。”这时,王梅打完电话后走进了病房,她看到蓝月汐坐在,顿时很惊喜。

“月汐,你醒啦,你终于醒啦。”王梅一下子扑到蓝月汐的床前,满眼泪花地说道。

“妈咪。”蓝月汐用微弱的声音说道。

“月汐,你怎么样了,你感觉怎么样了?”王梅一边看着蓝月汐,一边紧张地问道。

“没事,我没事,妈咪。”蓝月汐喘着气说道。

“对了,医生,医生。”王梅突然如梦初醒,跑出去喊医生去了。

而蓝月汐看到王梅走出去了,她挣扎着起来,看了看放在枕头底下的东西,那是一包白色的粉末状东西,虽然蓝月汐一时之间不敢绝对肯定,但是蓝月汐已经大概猜到是什么了。她踉跄着扶着墙走了出去,想要寻找刚才和她说话的女人,但是怎奈,自己的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蓝月汐只是走出病房没多久就只觉得眼前一黑,就倒在了地上。

当蓝枫买完东西回来的时候,一进病房,蓝枫惊呆了。蓝月汐没有在病床上,而王梅也不知道踪影。蓝枫顿时身上出了一身冷汗,他仅仅是离开了一会儿,两个好端端的人竟然不知踪影。这让蓝枫心里很是着急,手里提着的东西早已散落一地也浑然不知。

“蓝枫。”正在蓝枫手足无措的时候,王梅带着医生进来了。

“阿姨,月汐去哪了?”一看到王梅进来,蓝枫就迫不及待地问道。

“月汐?”王梅也有些茫然地说道:“不是刚才还在床上吗?我刚才出去找医生的时候她还躺在这里啊?”

“天啊,她去哪了?”蓝枫一边说着就一边跑了出去。其实他根本不知道蓝月汐去了哪里,因为蓝月汐这段时间一直是昏迷,按理来说是不该去哪里的。可是面对蓝月汐的再次失踪,蓝枫已经快要崩溃了。他四处奔跑着,寻找着,却始终没有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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