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雾辞在红盖头下面纠结了许久,这才敢先开来看看外面的情况,她这才刚刚一睁眼,便看见自己的夫君此时正站在辛子溪面前,一双眼里尽是深情还有……担忧。
“你来做什么?”
子溪此时也没有多的纸能写了,也就没法儿回答他的话,便想着要把他挡开,她好快些把手里的东西呈给皇帝,谁知百里淞却说道:“你只管笔画便是,我能明白的。”这话温柔的很,任谁听了都必定会以为他心上之人是这个逆臣之女。
但唯独子溪没感觉,她只觉得今儿的百里淞真好,也不骂她,也不凶她,也不非要满足了他什么条件才能提要求。
子溪于是干脆开始比划了起来。
“哦,为何不能?”
百里淞懂了,懂了子溪的意思。
但出了这么一问,子溪却不再比划了,百里淞要再问,子溪却又开始比划了起来,子溪也觉得自己的动作挺乱的,感觉表达的意思也不是很完整,可……
“那你去吧。”
百里淞他懂了。
不止子溪,在做的宾客的都觉得惊讶,而在林雾辞眼里,这是与她无关的默契,她无法插足的默契,在她眼中子溪毫无规律的胡乱回收,百里淞却可以从里面提炼出字句来,她忽然觉得无地自容,觉得她一个新嫁妇的地位似乎不如一个小妾。
子溪走到百里陇身边,将字条递给了他,百里陇一脸地兴味,看着子溪的眼神,像是看着一个跳梁的小丑,子溪的一举一动都是能满足他心中的想法,是的,他就是想要子溪不顺心,而子溪此时假装面无表情的出现在他面前,这就是最让他快乐的地方。
但,当他看到子溪递过来的纸条是,却脸色骤变,立时起身道:“来人将这个贱人拿下!择日发落。”
龙颜大怒,众人惶惶。
一时之间大厅里的人都跪了下来,当然出了子溪和百里淞。
百里淞是要保护子溪,子溪是觉得自己没错,不必跪。
“父皇为何要……”
“你这个逆子,娶了这么个妖女,还被她迷惑地日日不早朝,你可真行啊!朕精挑细选给你选的王妃,你看看你这个哑巴小妾说了些什么!”百里陇将手中的字条狠狠一掷。
百里淞连忙上前捡起了字条,只见上面写道:“百里淞和林五辞是表亲,近亲结亲,孩子不是傻子就是瘸子。”
“噗!”百里淞就这么在众目睽睽下头笑了出来,不光如此他还走到了子溪身边,对她说道:“你这里头有错字,你仔细看看是哪里错了,过会儿告诉我。我处理好了那边就来。”话里满是宠溺。
百里陇见他一点悔意都没有,看了字条竟然还笑了,一时气的浑身发抖,道:“疯了,真是疯了,你这逆子!”
“父皇,儿子本来就是日日不早朝的。以前是因为迷恋外间花丛,如今却只为一人,儿子有错么?”百里淞重重地跪在地上,话里尽是悲凉。
但子溪却听出了戏谑和轻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