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溪这边还能阻止清韵被带下去,就失去了意识,失去意识的前一刻脑子里还想着:这都什么事啊,书也没有了,还被人骂了。
“今儿的事儿暂且不议了。”
说完这么一句,百里淞抱起子溪便走了,留下一屋子的人面面相觑。
林雾辞的脸在百里淞一脸慌乱的冲向子溪时霎时变得苍白,三王爷虽然注意到了,但却无力安慰,其实他也没有料到他的七弟会对仇人之女如此上心,最后他也只能协同四弟一起拍了拍林雾辞的肩,算作安慰,继而便都携着自己的妻儿离开了七王府。
“表哥,不会的,不会的,你不会的……”
林雾辞一直在原地站着,重复着一样的话,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一直以为表哥心里是有她的,只是时机未到,他们还不能互诉衷肠,可是……方才她看到了什么?她看到表哥因为另一个女人露出了那样的神色,甚至连好不容易避开了所有耳目的一次密会都半途结束。
为何?
雾辞的眼眶有些湿了,双腿都站的没有知觉了,直到她的的侍女上前同她说“小姐,轿子已备好”的时候,她才突然跪倒了下去,她……站不住了,小心翼翼放在心上那么多年的宝物,一朝之间没了……
百里淞直接就把子溪安置在了书房里的榻上,让若秋请大夫,他在榻边蹲着一双眼睛就没离开过子溪,明知方才那一下撞得其实并不重,却还是很担心,担心的心都揪成了一团,所以才在那么多人面前那般失态。
“王爷,大夫来了。”
百里淞连忙站起身子退了了半步,给大夫让了个空当出来。
“内子撞了头。”
那大夫行医多年,对着子溪的脑袋了会儿,把了会儿脉,便大致清楚了,一面捋着胡子,一面道:“夫人并无大碍,只要开写活血化瘀的药,不日便可痊愈。”
“若秋,你随大夫去取药。”
若秋随着大夫走了好一会子,才突然意识到什么,连忙道:“您且等等,”转而便又到屋子里,问道:“可要熬好了药送来?”
“不必。”
若秋得了准话儿,虽满腹疑却还是利索的退了下去,为何取了药回来,却不熬好了送来呢?
“您久等了。”
“无妨。”
若秋同郎中取药只是暂且不提,且说两人走后,百里淞又找了些冰块来,仔仔细细地给子溪把脑袋上的肿块冰敷了好一会儿,期间子溪被冰的“哼唧”了几声,却没有睁眼。百里淞不知偷笑了几次,若秋才把取来的药放在了桌子上,也不敢打扰百里淞,于是识趣的退下了。
“我可劝你别进去,主子此时正……忙着呢。”若秋一出了门便撞见了刚刚处置了清韵的左隐,一看便知他是来复命的,但若秋还是好心提醒了他一句。
那左隐是个死脑筋,若秋既然没说主子是在忙什么正经事,那末他便以为无甚需要注意的,于是完全无视了若秋的提醒,推了门进去了。
若秋对着左隐的背影,笑骂了一句“笨蛋”,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