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两人的目光一致的下移,他们看见了草奉,隔得太远也不好辨别生死,不过看那衣裙上头的血迹,想来也不该是活着的才对。
“那是林雾辞和草奉……的尸体。”
花仇才到子溪肯定是没能即使辨认出来,是以便直接说了,子溪感激不尽,继而说道:“前面去一些?”
花仇明白子溪的意思,但是又怕子溪这么个长期缺乏锻炼的小胳膊小腿,走路都抬不高脚的,万一把草之类的碰的直响也不好,于是他干脆伸手把子溪抱了起来,一点声音也无地把子溪带到了另外一一棵树下头,那里距离林雾辞更近一些。
“……草奉你便安歇吧,我对你的愧疚,也只能来世再弥补了,对不起。改日我会找人给你送口棺材来的,这几日你便在这儿待着吧,我想你也是不喜欢同那些不知性命的人被丢在一处的吧,所以等我,在这。”
这也来的太不巧了,这才刚刚落了地,那边就也刚刚结束,林雾辞抹着泪儿就走了,只听到了这么一小段的子溪显然很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过她还没有忘记自己是来做什么的。
“你去那儿,我去那儿。”子溪分别指了两个位置,一个是草奉陈尸的地方,一个是洛芸所说的遗书所在地,花仇很听话地就去了,子溪挽了挽袖子也便开始准备去找她的身世了。
两人分工明确的很,子溪去了那边,找了个差不多可以当作是铲子的东西,就开始挖了起来,挖了没一会儿就看见一个小盒子,拿出来、打开、取出里面的纸条儿,收进荷包里头便去找花仇。
花仇好歹也活了这么多年了,虽然没做过仵作,但是看过的尸体肯定是不少的,这么多的生活阅历在那儿摆着,草奉尸体的蹊跷他自然也看出来了。
“她不是自杀的。”
子溪才刚刚走到花仇身边,花仇就回头看了看她,继而平静地说道:“自杀的人不可能会拿着匕首割自己的后颈……”说着说着,花仇还比划了起来,“你看一般来说都是割前面的,侧面也可以,但是后面,几乎不可能。”
“何况……”
“什么?”
“她的伤口是直接从后颈贯通到前颈的,若是由前到后,说自杀倒还可信,可是由后到前那绝对是他杀。”
百里淞骗了她,或者该说百里淞没有查证就相信了她们母女,然后给了她最后一个虚假的结论,所以百里淞是在骗自己么?
那么?林雾辞对他是真的很重要么?
子溪的小手不自觉地抚上了左胸口处,那里又隐隐作痛了起来……她那样的动作,花仇自然是看在了眼里,这一刻他确认了,自己一直以来努力的不让她产生感情这种东西的努力,终究还是白费了,她终究还是喜欢上了百里淞,重蹈了上一世的覆辙。
“这个叫嫉妒。”花仇解释道:“自己喜欢的人在意别人,这种时候自己所产生的感觉,被称为嫉妒。”
既然那样的计划不成立了,那就让她明白吧,让她逐渐开始明白感情是怎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