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淞觉得子溪一面荡着小脚一面看书的样子甚是可爱,但是他也没忘了这个丫头身上的伤有多严重,其实从昨日到今日他都在怀疑这个丫头是不是属狗的,为何就完全不怕疼呢?真的,怎么可以让伤口裂开,她就怎么玩、怎么动,一点都不安分。
到头来,百里淞总觉得好像只有自己一个人在担惊受怕,她没事人一样,伤口裂开了好几次也照常摆着腿,看着书。
“我给你擦药。”百里淞想了很久,还是觉得不能姑息她这么不拘小节的懒散个性,捏着药瓶子就往子溪这边来了,“若秋,你去把今儿内服的要快些熬好了送来。”
“是。”
若秋得了令,便退下了,非常不巧的事,若秋都走远了,左隐带着右舷来了就刚刚好到了百里淞这儿了,要不说没缘分呢。
“王……”
“你们先出去外头候着。”百里淞这样给子溪扒拉开衣裳,就突然听到了左隐的声音,他连忙戒备的回头,不悦地道:“快些!”
主子都发话了,左隐和右舷又哪里敢违抗呢,只得乖巧的退下在门边等着了。
百里淞这次却并未让他们等很久,在子溪的催促声里头很快的上药、穿衣、结束,被赶出去,百里淞一脸委屈的在门口站了好久,等着子溪从那一堆一堆宛若高山一样的书里头抬个头,跟他说个再见之类的,结果就是没等到。
百里淞出去了,左隐和右舷很开心的迎了上去,左隐和右舷几乎是同时开口的——
“王爷您叫我办的事儿有进展了!”
“王爷您叫我是由事儿要吩咐么?”
按理说呢,两个人说话撞到一起了,怎么说都会同时停下来,互相对视一下,互相谦让一下,然后都让对方先说这种的吧,可是这两人就是不,这两人一起开口,一起说完,很是整齐,这要是在军队里头,能有这么整齐的其实,那百里淞那时候不知道要多打多少个胜仗了。
但是呢,此时他却并不为这种整齐赶到高兴,坐在冷得刺骨的石凳子上,冷冷道:“一个一个说,再炸到一起,一起去‘思过房’住着!”
“大皇子……”
“王爷有……”
好的,又撞上了,百里淞横眉冷对,凛冽的眼刀盯的两人心里头直发虚,但还是用埋怨的眼光看着对方,好似在无声地说着:“你干什么同我抢?”
“左隐先说!”
得了准话儿,右舷不作声了,左隐则得意洋洋地瞟了一眼右舷,开始回禀了:“大皇子已经找到了服侍过禛国遗孤的下人,已经上报了皇上,方才下了皇榜,说是遗孤不自己出现的话,就杀了他们的下人。”
百里淞点了点头,又将头转向右舷,道:“你说。”
左隐说完了便退了半步,右舷便问道:“不知王爷有何事?”
哦,百里淞这才想起来,右舷是他叫左隐带过来的,他是为了什么来着?百里淞沉吟片刻,这才想起来自己叫右舷来的目的。
“给本王说说那日具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