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溪现在只想快点睡过去,无知无觉的这糟糕的折磨,她身上的喜服此时已经被水和血浸湿了,看上去一点都不好看,记得之前有本书上说——女子成婚的时候,是人生中嘴漂亮的时候。
子溪垂着脑袋从上到下地扫视了好几遍,真丑,比百里淞丑多了。
“所以都是装的么?”子溪生涩的声音飘了出来,林雾辞此时正盯着她要带上头的刺绣发呆,却突然听到了子溪开了口,她被吓得一抖,方才拿鞭子抽的太专心,竟然也没注意到她的那声”嘶”,此时一想,才发觉她方才也是说了话的。
“你是装的?你不是哑巴?你在博取表哥的同情!”
这是什么狗屁不通的屁话啊,她就不能是灵光一现好了么?唉,算了,说话好累,随便她怎么叫吧,不想理她了。
“被我猜中了是么?不说话了是么?露馅了吧,辛子溪,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你这个妖女,不过……”林雾辞顿了顿,双手一伸拍了两下,那几个刚刚才走了的人又走了进来,这进来还不是光人进来,还加个人一起抗了火盆子进来,那火盆子可比子溪方才跨的那个要厉害多了。
要命的时候,那些人后头很跟了一个拿着长杆子的,这东西吧,子溪看着就觉得很不妙,下意识的想跑了,可是吧,这手脚都被绑着,而且就算手脚没被绑着,她这一身伤也没力气跑啊。
他们放下了东西,也就走了,然后就又只剩下林雾辞和子溪两人了,子溪非常难受,她发誓,成亲、结婚这种事,她绝对不要在来第二次了,太刺激了,真的。
交杯酒喝到一半男的跑了,在书房看书看到一半被人扛着带走了,这好不容易说不了的病症像是要好了吧,眼前这人有开始拿着烙铁要让她回到解放前了,这真的受不了。
“当一辈子的哑巴如何呀?”林雾辞举着被烧的火红的烙铁一脸奸笑地走到子溪身边,空闲的一只手挑起了子溪的下颚,似乎是想从子溪的脸上看到恐惧,可是没有,子溪还是如通往一样,面无表情,眉也不皱、眼睛眨的也很平常,除开三五刮到了脸上的鞭痕,一切都与往日无无异。
“啧,表嫂嫂果然是美人呢!”
这话子溪好像在哪儿听过,好像也是眼前这张脸上的嘴说的?
“不过呢,很快就没有了呢。”林雾辞的声音突然变得又低又轻,却好似有些嗜血怨怼的意味,她的手指一直在子溪的脸上逡巡着,每每划到子溪脸上的鞭痕处她便会多加一分力,子溪很疼,但依旧不出声,子溪也不知道怎么了,她就是想和眼前这人对着干。
“痛就叫出来呀,用充满怨恨的眼神看我呀。”
子溪觉得这个人不可理喻,便更不想理她了,而且子溪好像也不觉得怕,反倒是当时在那个黑洞里头以为自己就要被送回去的时候比较怕。
林雾辞终于是不准备在等子溪油盐不进的那张脸有任何变化了,她直接便举起了手上的烙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