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安持双的真实身份是一回事,但记起来安持双的事儿却又是另外一回事了,此时子溪只记得他害自己挨了板子这回事,其他的好似乎是一件都不记得了……
子溪盯着百里淞眉头皱的老高,这人和安持双长得是不一样的吧?除了眼睛比较像,真的其他每一个像的地方……吧?子溪并不确定,因为此时她脑子关于安持双的长相她是一点都不记得了。
子溪实在觉得困惑的很,是以拿出纸笔,写道:“你和安持双是同一个人么?”
百里淞看到这么一行字,差点没有昏过去,他还以为她知道。
百里淞点了点头。
子溪也点了点头,表示了解了。
百里淞接过子溪的笔,在她的纸上写了个“雾”字,随后便指着那个字道:“林雾辞的雾是这个雾,不是五,记住了。”
子溪含糊地点了点头,接着翻自己的书,后事不提,子溪似乎从来都很清楚百里淞的脾气,这个人看似很凶,实则却其实向来都不对她发脾气,或者凶她的,从来呢,也算是很宠她。前些日子听若秋说,她搬来书房住之前,百里淞就置办了好些东西放在了书房里头,除了一些日常的衣裳,还有很多女子用的胭脂水粉发钗首饰之类。
只是为何百里淞对她这般好么?
难道是为了弥补么?
毕竟宰相爹爹的死似乎同他有些关系,他心里愧疚所以拿这些来弥补?可两位姐姐都不曾对他表现出多少恨意,她一个和相爷没什么感情的人就更不会有多少感觉了。
只是,每每他在椅子上坐着处理那些像是书却又不像是书的东西时候,为何她却总也忍不住偷偷看他呢?这究竟是为何呢?
子溪很苦恼,关于这个问题她思考了很多次了,也在脑子里头搜索了很多这方面的东西,完全没有。而这个令她苦恼的事,不知为何总也忘不掉。
“有事儿?”
百里淞正坐在椅子上想着要怎么证明子溪说的话呢,一双眼睛也是完全放空着,可不一会儿就注意到子溪似乎在不住地往他这儿看,百里淞还没有自作多情到以为子溪的榆木脑袋开了窍对他动了心。
子溪心里一惊,顿时着了慌,虽然面上还是那样没有一点表情,可心里头早就翻江倒海般的起了巨浪,最后围着身边找了一圈的笔,就着已经快要干了的墨,一笔一划的写道:“你有点好看。”
若是子溪对自己的感情有着绝对的了解的话,她这句话便该是“我喜欢你”,可惜她不明白心里头涌起的那些思绪究竟代表什么,是以她只能诚实却浅显地说一句“你有点好看”。
子溪正要从地上爬起来,把手里头的纸送出去,可百里淞看她爬的有些艰难,又想到以前她从地上起来总要脚步虚浮的在原地站好一会儿才能动,他有些心疼,于是道:“你趴着吧,我过去你那边。”
子溪依言又趴了下去,一双眼睛还是看着百里淞,越看越觉得好看,越看越觉得移不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