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总好。”
付言缓慢起身扬起手以表示好,脸上还挂着谦卑的笑容。
厉墨凌眉头紧锁一脸冷漠与其擦肩而过,坐落在厉建溟的右手边。紧挨着的就是付金金,众目睽睽之下眼眸狠厉的剜着身边的人。
而尾随其后的林菀浠只觉得四周死一样的寂静,周围好似弥漫着一股子难以言说的火药味儿。
“哎呀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了,叫什么厉总,以后墨凌就是你大哥。”
见着四周无人吱声,付金金自作聪明的开口言说。
厉建溟与厉墨凌父子二人四目相对,眼神里好像闪过刀光剑影一般。
就在林菀浠落座后,厉墨凌才开口道:“付女士,注意你的措辞。我厉墨凌可从不与什么阿猫阿狗称兄道弟。”
听闻此话,付言推了推眼镜脸色煞白惨无血色。
而厉建溟却是震怒,一巴掌拍在桌上怒叱道:“那你呢?不也在没有我的同意下找了个不三不四的女人带回家了?我何曾指责过你一句?付言现在已经长这么大,认祖归宗有什么错?”
紧挨着厉墨凌的林菀浠身体已经呈僵持状,她不敢去反驳,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该以一个什么样的立场来去维持这对父子的关系。
啪嗒一声,厉墨凌一手掀起桌上华丽的欧式桌布,随之一阵叮当作响,那些餐具散落了一地。
“当年难道不是你安排我跟林氏商业联姻?这个家,有他们没有我,你自己考虑。还有,如果你让付氏母子二人踏入这个家半步,我会跟外公申请冻结你名下一切资产。”
厉墨凌的语气坚定不容置疑,锋利的目光注视着餐桌前这些狼子野心的人。
见状,老厉总本也就上了年纪,也不想多惹是非只想图个安享晚年。更何况,厉氏也算是他一生的心血即便是厉墨凌外公外婆家当年注资,他也不想一切都落空。
思索半晌,半壁江山与一个女人而言当真是算不了什么!
“你没必要用这样的语气跟我说话,墨凌,我是你的父亲。当然你付阿姨这边,我会考虑为他们置办家宅,不管是你还是付言,总归都是我的孩子,希望你可以谅解我作为一个父亲的心情。”厉建溟看向厉墨凌时,眼眸里多了分前所未有的慈爱。
可听闻此话后,厉墨凌的态度仍是冷淡。
不远处脚踩十八公分的水晶细钻高跟,身着纪梵希限量款连衣裙的林琳正从花园那边款款走来,一脸谄媚的笑容眼中尽显幸灾乐祸。
“原来是表姐啊,没想到你我之间的孽缘还真的是如此之深呢,啧啧。表姐,你说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了付言的身世秘密,抓不住付言就想着勾引墨凌大哥啊?”林琳边说还边玩弄着自己手上三克拉重的“鸽子蛋”。
当即付言严生厉色的呵斥道:“林琳你说什么呢。”
“什么样的货色都能进这个家门,Mio你还有没有规矩?”
就在厉墨凌的一声令下后,Mio迅速赶来对着面前的诸位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面对林琳对林菀浠这样挑衅的话语,厉建溟也属实不好多说什么,这种事只能慢慢来。
可未曾想到的是,付金金当即泪如雨下嚎啕大哭道:“儿子啊,都是妈不好,一出生就没能投胎投到一个好人家,叫你从小受尽了委屈,被人说是有妈生没爹养!从小都是穿着别人的旧衣裳长大,妈妈对不起你,我也没脸继续活在这个世上了!”
说完,她一抹眼泪,眼瞅着不远处的那根欧式建筑罗马柱就要往上撞。
付言快速追逐在付金金的身后一把抱着付金金的腰:“妈你说什么呢,我从小都没觉得苦,您对我的养育之恩我也都铭记于心,爸爸那么出色的人,我也一直都很崇拜他。我从不怨恨你们,妈,您千万不能想不开!”
原本端坐着的老厉总也有些按捺不住,迅速起身朝前走来。
林琳也哭的梨花待遇般紧紧地抱着付金金,拿出包包里爱马仕定制的纸巾擦拭着付金金的脸颊:“婆婆,您说这些都是什么话,公公也没说不管您跟付言不是,而且现在厉夫人已经不在了,您跟老厉总先前的那些风云往事,而今更是无人知晓啊。更是您苦尽甘来的时候啊!”
她俯身趴在付金金的耳畔上小声呢喃,却未曾想遭到了付金金的一记白眼。
付金金瞥了眼林琳身后的的厉建溟:“我知道,当初我不该插足人家的家庭不应该做第三者,我确实该死!你们都不要管我,就让我去死好了!”
踌躇在原地不知自己该怎么是好的林菀浠很是窘迫,厉墨凌有力的臂膀一把将她给拥入怀中,轻手抚摸林菀浠的肩膀:“你只用乖乖的待着就好。”
“你先起来,我们好好说话。都已经这么一把年纪了,做什么还要寻死觅活?”厉建溟说话时语气里更多的是无奈。
听到老厉总都已经发话了,付金金更是不能不作妖。
林琳抹了一把眼泪看着厉建溟:“厉总,您出身高贵是难以理解我们这种贫民窟里长大的孩子,婆婆说的那些可都是肺腑之言,其实我一直都知道婆婆很爱您。也更是这么多年她为什么都没有考虑过再嫁的原因,付言怎么说也是您的亲生儿子,即便是您不愿意接纳婆婆,起码也要接纳了付言啊。”
她说完,一旁的付金金也冷静了不少,虽然嘴里一直在嘟囔着说自己怎么怎么对不起付言,怎么让付言受委屈了,但也没有继续作妖寻死觅活。
“这件事还需要从长计议,厉氏能够走到今天也完全依靠我妻子娘家的扶持。倘若我现在这么突兀的接纳你们二人进门,不仅仅是我背后要被人戳脊梁骨,墨凌的外公外婆怕也不会轻易的放过你们娘俩。”厉建溟说着还扫了眼厉墨凌。
付金金缓慢的,用着那种恶毒的目光剜了一眼厉墨凌后开口:“你的妻子,我知道你的妻子也仅有一人。您的妻子出身高贵,我顶多算是您厉总一个床伴儿而已是吧?”